「是嗎?」新月縴長的睫毛在月光下形成一道優美的剪影,遮住了她眸中的冰冷與無情,「那便恭喜你了,不是要喝酒麼?走吧!」說罷,不等那人反應,便率先朝著前方的涼亭走去。
帝聖訣冰藍色的眼眸微凝,冠絕天下的容顏扯開一抹輕笑,邁開步子跟在新月身後。
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涼亭,新月和帝聖訣相對而坐。
端起石桌上已經備好的酒水,新月緩緩起身,舉杯面對帝聖訣,「這一杯,我敬你,敬你這麼晚還不辭辛苦的站在外面等我。」
說罷,舉杯一飲而盡。對面的帝聖訣輕聲笑了笑,也將酒杯中的酒水喝盡。
為對方和自己再續了一杯,新月舉著酒杯,「這一杯,我同樣敬你,敬你為我花了這麼多心思。」
第二杯酒,新月也瀟灑喝下,帝聖訣同樣不推遲。
「這第三杯酒,我敬你做了那麼事情卻可惜要無功而返。」第三杯酒,新月仰頭喝下,沒有一點醉意。
帝聖訣輕輕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對著新月,「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 當……」白皙如玉的手指微微攤開,原本在她手中的杯子一瞬間落在地上,在這寧靜的夜里,發出的聲音也格外清脆。
優雅的落座,古井般的眸子毫無波瀾的望著對面的男子,語氣冷冽道,「你現在該關心的是你自己才是。」
「公主以為給本公子下點小毒就能將本公子拿下了?」那人依舊是笑眯眯的,並且當著新月的面將他手中的酒水全部喝盡。
「毒?」新月反問道,搖了搖頭,「不,我沒下毒。」
「那本公子可是好奇的緊了。」拿過酒瓶,又為自己續上一杯白酒,酒香飄逸在整個涼亭之中,久久不散。
「這世上有一種花,看著很美麗,但是在它的花徑下方卻長滿著刺,不踫則已,踫了傷的便會是自己。」見男人喝酒,她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大,「還記得本公主跟你說的蠱毒?」
對面的男人搖了搖腦袋,揚起一張俊美無雙的面容,「公主的意思是本公子不能喝酒了?那真是不好意思,這世上所有的毒對本公子都沒用,不管是鶴頂紅,斷腸草,亦或者是公主說的蠱毒。所以說長樂公主,你引以為傲的毒怕是沒什麼用處了!」
「呵呵……」新月淺淺一笑,眯了眯眼道,「那可不一定,難道閣下沒覺得你已經有些醉酒了?」
「醉酒?嗝,怎麼可能?」男人大掌一揮,「本公子可是千杯不醉,就這小小的兩杯米酒就想拿下我?沒門!嗝……」說罷,他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五指成爪,虛空朝著新月抓去。
新月身形一閃,站在涼亭的柱子旁邊,雙手環胸,薄涼道,「千杯不醉又如何?你千杯可以不醉,那麼萬杯?十萬杯呢?還能不醉?」
男人搖了搖腦袋,看清新月的方向就朝著她撲過去,「你到底給本公子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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