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你,你,還有你們都要再進一次淨身房。」
小太監們緊了緊,可憐兮兮的望著大太監,眉目間盡是恐懼。淨身房,那可是他們一輩子的噩夢啊,不僅斷了他們的子孫根,還斷了他們作為男人的尊嚴。
大太監皺了皺眉,皇上只說請長樂公主前往,還特別交代了不許她身邊的人隨行,現在可怎麼辦?渾濁的眼珠子微微動了動,對小太監們吩咐道,「你們再去準備兩頂轎子,要快!」
小太監們一听,立即面露喜色,連滾帶爬的跑了。不多久,兩頂精致的小轎便被抬到辰月殿前方。雖然不及新月坐的那頂昂貴,但比沒有以及大太監那頂好的太多了。
看到小轎,司空清傲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了進去,在之前還不忘得瑟朝輕語揚眉。
三個小時的路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新月只知道,一路上大太監試著將她的轎子和輕語司空清傲的轎子分開,只不過三頂轎子之間有輕語靈力的聯系,又如何能分得開?
然後不多久,輕語坐的轎子出了問題,維修無效,輕語只得跟在新月的轎子邊行走。
又沒多久,司空清傲的轎子出現同樣的問題。他可沒輕語那麼好說話,而且也不是真正的女人,叫幾個太監用一塊板子抬著,他則是慵懶的眯著眼楮,曬著太陽,手里提著一條細長的柳枝,時不時催促幾下抬木板的小太監,示意他們不要跟丟了。
所以,不管太監們怎麼耍花招,三個人始終是沒有被分開。終于,因為這一路上被折磨得太淒慘,三個小時的路程,生生被縮減成兩個半小時。到的時候,那些太監幾乎沒有人的樣子了。一個個衣衫髒污,發絲凌亂,拂塵也沒有幾個還執在手心。一個兩個累得跟條狗一樣坐在地上,不停地扇著風,不停地抹著汗水。臉上的泥被汗水浸濕,成了花貓。
再看看新月幾人,三人呼吸平穩,衣衫干淨而整潔。除卻輕語看起來有些疲憊之外,新月和司空清傲都格外的爽朗。
可氣的是,他們第一句話不是安撫他們這些艱苦的奴才,反而是,「看在你們這麼辛苦的份上,本姑娘就發點好心,轎子的事情暫且不計較,先不送你們進淨身房了。不過要是下次再給本姑娘弄來這麼破舊的轎子,不管你們是哭爹還是喊娘,那淨身房你們都去定了。管你是二次還是三次,就算是三十次,一點根都不剩,老子也讓你們去好生觀摩觀摩。」
一般來說,折磨一個人的精神比折磨他的身體更加有趣。這是他從帝聖訣那個無良的的男人那里學來的,他揍他,他不怕,就當是在練習身手了。他讓他跑腿,他也不怕,就當是鍛煉身體好了。
可是,他媽的他知道他皮糙肉厚就開始對他進行精神折磨。知道他愛錢,他偏偏往死里坑他。知道他需要丹藥,他就用天價來蠱惑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