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
「靈兒……」
新辰和帝聖訣都看到了,新辰運足全身的力氣,朝著新月的防線飛去,只是不管他速度有多快,都不可能在到達之前打下或者擋了那箭。
帝聖訣不一樣,他身形一閃,新月便被他攬進懷里,廣袖一揮,那只淬了劇毒的箭便順著原路返回。安臨昊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那支箭便沒入了他的臂膀。
安臨昊臉色以極快的速度變黑,就在這時候,帝聖訣微笑著說,「天昊的皇帝陛下,本座勸你,趁劇毒還沒流遍全身,你最好將右臂砍了,免得生不死。」
他說的雲淡風輕,就像是在和朋友討論今天中午該吃什麼。
安臨昊淡淡的瞥了一眼新辰和新月,帶著一種淡淡的解月兌,即便是沒有給他陪葬的人,他也無所謂了,畢竟一個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要害死的人,民心是不會向著的。
這就是上位者權術!
新辰和帝聖訣冷眼看著安臨昊越來越黑的臉色,新月卻是緩緩掙開了帝聖訣的懷抱,走到安臨昊跟前,「想死嗎?我偏不讓你死。」
新月的話很氣人,即便是安臨昊已經有氣無力了,卻還是紅了臉色。
她明白安臨昊的心思,可是莫說這事與她哥有關,就是無關,她也不會讓安臨昊如意的。更何況,她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好。
她緩緩起身,朝著身後望去,語氣中帶著點焦急,「你們誰有長劍,借我用用,皇上中毒了,若是不……」她頓了頓,「性命難保。」
來者都是大臣和侍衛,大臣是不被允許攜帶武器入宮的,侍衛的武器則是從不離身,除非身死。
「沒有嗎?」新月悶悶道,再走近了安臨昊一步,「皇上,您還好吧?」
安臨昊橫了新月一眼,用左手捂著傷口,緩緩起身,只是才站起來,他便又倒了下去。
新月勾唇,這種毒雖然充滿著劇毒,卻不會讓人當場斃命,是要掙扎很久才會讓人慢慢的死去。這是一種很折磨人的方式,安臨昊本想給她用的,哪知道竟是自食惡果。
大臣們雖然距離這邊很遠,但是這邊的情況他們還是能看清楚的。尤其是安臨昊攻擊新月的那一幕,他們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慕容衾雨看著出氣比進氣還多的安臨昊,微微咬了咬唇,抽出腰間的軟劍,慢慢走了過去。
「靈兒,給你。」慕容衾雨將軟劍遞給新月。
「我……」新月搖頭,擺了擺手,「剛才受了些傷,我擔心待會兒不準,傷了皇帝陛下。」
說罷,她求助似的望向帝聖訣。
帝聖訣安撫著新月,「還是我來吧。」
帝聖訣伸過手,節骨分明的大手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唯美,要是讓這雙手沾上了鮮血,想想就是一種罪過。
慕容衾雨緩緩將軟劍提上去,可是在看到帝聖訣那雙完美的手的時候,驀地停了下來。望著雖然戴著面具卻氣質神秘的帝聖訣,慕容衾雨忽然就改變了主意,她笑著說,「帝公子還是照顧靈兒吧,父皇這里我來就是了,相信父皇也不會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