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韓氏氣的不行,現在不是該一致對外嗎?這丫頭卻……
「我什麼我?」阿狸再怎麼說也是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平時在家里受受氣也就算了,剛才受了新月的氣也不說了,現在大家都這樣了他們還是想要欺負她,門都沒有。想到這里,她脖子一梗,「我什麼我?二嬸不是很有本事嗎?有本事將我們從這里帶出去。」
「就是,二弟妹不是自詡能人嗎?有本事將我們從這里帶出去,不然就別擺出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現在我們身份都是一樣的。」說話的剛好就是阿狸的母親,阮家大爺的妻子,阮蘭氏。
阮蘭氏性子不怎麼樣,在阮家的時候就一直打壓丫鬟妯娌,但是不管她有多囂張,總是不敢欺負到阮韓氏的身上,畢竟人家是真正的主母,欺負她就等于給自己找麻煩。她自詡聰明,像那種事情是不屑做的。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們都在天牢里,能不能出去還是一回事。現在還想讓她忍氣吞聲,那簡直讓她渾身都不舒坦。
阮韓氏都快要被氣笑了,小的不懂事就算了,大的還這麼不分場合。他們現在不是應該萬眾一心,想辦法離開這里才是硬道理嗎?
媽的,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阮韓氏模模嘆了一口氣,扶著阮張氏,目光凌厲的看著阮蘭氏母女,低聲吼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光想著自己!」
阮阿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用手捂著臉一邊大聲道,「憑什麼我們要被抓到這里來?那個公主算是什麼東西,她憑什麼抓我們?」
「你閉嘴!」阮阿狸身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趕緊伸手捂了阮阿狸的嘴,低聲道,「你是不是想死了?公主也是你能侮辱的嗎?」
「我……」阮阿狸忽然想起了自己說了什麼,臉色忽地變得蒼白,不敢再說什麼。
「二嬸,女乃女乃,我們真的會死在這里嗎?」那名女子擔憂的說道,美麗的臉上帶著些憔悴。
阮韓氏默默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依著皇室的手段,想來我們是走不出這個地方了。」
這話一出,牢房中頓時沉靜下來,一股濃濃的悲傷縈繞在她們之間。
可不是嗎?當初皇後和太子可謂是權傾天下,可是卻被一名女子逼死,最後連一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呢?以前尚且有阮家作為倚仗,可是被抓進這里還有什麼倚仗呢?
只盼望著,他們能念在他們無辜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只是,可能嗎?
可能嗎?每個人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每個人都在將自己當成上位者,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尤其是這個亂世,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王者。
阮丞相是昏迷過一段時間的,醒來已經是好久之後了,看到自己的家人被抓進來又少不得是一頓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