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白霜,一直是我細小而又珍視的心事。
那天沐菱出事後,她替上了。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孩,我多麼希望能陪著她,給她加油。
看著情況穩定下來的沐菱,我也安心地去看比賽。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掌聲一片,我看著那個微笑著的女孩,覺得那本來就是屬于她的光環。
只是她卻突然倒下了,驚慌之下沒做思考便要上去扶她,只是,未曾想到,有一個人比我更快。
凌厲著不容置疑的行事,就像第一次在我家扶住白霜一樣。我的心很難受,就像突然被掏空了一大段,或許早一步,接住白霜的那個人是我,我想這算是嫉妒麼,但我一向並非嫉妒之人,就算小時候父親從不給我買玩具,但看到同齡孩子的玩具,我選擇的忍受而非搶奪。這在一個五六歲孩子的心里留下來至深的傷痛,但我並不後悔,因為這樣的難受時刻會提醒著我要學會忍耐,這樣才能是最後的贏家。
我看著林槁楓抱著白霜的身影,眼里擔憂的神色就算掩藏的再好我也終是察覺出來了。
林槁楓也喜歡白霜的事實。
只是藝術展上另外的一個男子卻引起了我的注意,分神看去才發現那是理事長,只是他的眼神望向林槁楓抱著白霜的身影,停滯了好一會,眼里泛出的光澤讓人難以辨清。
擔心著白霜的狀況,我一路跟著林槁楓進了醫務室。
在診查的時候我卻被擋在了門外,正要敲門進去,卻見林槁楓出來了。臉上的神色很是疲倦,「沐晨,你好好照顧白霜吧。」
我的手抓在門把手上,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一個轉身,一拳便打在林槁楓的臉上,「你這算什麼,為什麼每次都不讓我在診查的時候進去,我只是關心她,你憑什麼有權決定!」我第一次這樣的生氣,生氣為什麼每次第一時間陪在白霜身邊的人不是我。
林槁楓的身手我是知道的,他曾在校級的跆拳道比賽中獲得過冠軍,當時的老師認為他很有潛質,提議將他送去國外培訓,但他卻拒絕了,簡單而又明了地回復著「我不去。」沒做一點的思考。
他一點也沒有還手,擦去嘴角的血漬,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沐晨,你似乎太過低估自己了,我從來沒有這樣決定過什麼,現在不會,以後亦不會。」
他懶散的目光突然讓我覺得他很是孤獨地憂傷著。
他的話傳來,「我知道白霜對你的一樣,但這樣的心思我並不比你少。只是,希望這樣的秘密說出來以後你能和我共同遵守。」
我點點頭,听著他後面的話,「白霜,她……有心髒病。但這種病很是罕見,不同于一般的心髒病。一般會在受到外部突然刺激的情況下,表現出心髒刺痛,短暫停止心跳的現象,但是,這種病有時候不去注意會自動消失病癥,所以,只有不讓白霜知道自己的病,她才可以康復。」
「我以前好像听過,是‘阿茲克莫候群癥’嗎,不過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林槁楓是怎樣發現白霜的狀況的,我表示很不解。
「嗯,以前在罕見病癥的醫書上見過。以前第一次就她的時候發現她的脈搏突然停止了,我有想過是這種病,但終究是不太確定的,知道那次她在你家暈倒,我才更加肯定。沐晨,不告訴你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白霜的病終是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好。」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心情有些沉重起來。我沒想到是由林槁楓來親口告訴我這個事實。明明我的關心與在意不在他之下的,但不管怎樣,希望白霜一定要好起來,所以,這樣的秘密我一定要守住。
林槁楓拉住剛要進去的我,聲音里帶了一絲不確定,「我來過的事,你不要告訴白霜。」
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便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