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我那般想看透白霜心里所想,但終究是不能,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回到學校,身心俱疲。
下午有節選課,得去實驗室。而小微正好是請了假,陪在林槁楓室友身邊,所以我也只好一個人去了教室。
秋葉灑滿了街道的兩旁,淒涼而又蕭瑟,枯黃的帶著點點金色像是潑墨般濃而不烈,與我身上的黃色衣裙融為一體,要是平時,我一定會覺得詩意而美妙,但此刻,我卻全然沒有這樣的心情,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
來到教室,推門而入,卻發現空無一人,我想著自己是不是走錯教室了,但翻看課表沒錯,有點郁悶,打通了同班同學的電話,結果電話里的回答卻讓我一怔,「今天哪有什麼實驗課,那是下周的課呀……」
掛了電話,我的嘴里喃喃道,下周,怎麼可能,今天早上還在課程上標記了一下,怎麼可能記錯。
我的腦海里有點錯亂起來,難道是最近累得慌,連這麼簡單的事也會搞錯麼。
悻悻然地回到宿舍,剛準備躺下,手機卻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我無力地按了接听鍵,是完全陌生的聲音。
「請問是白霜嗎?」
「嗯,」
「有你的快遞,請到學校的收發室來領下。」
「好。」
快遞,我什麼時候買過東西了,揉了揉眉心,有點難受,還是艱難地從床上起來。
到了那邊,簽收後,一路走著一路打開,快件的外面被包裝地嚴嚴實實,著實不好拆開,廢了一番力氣終是打開了,只是,里面的東西卻讓我嚇得立把東西扔出去了。
那是一張遺照,白色的相框,里面的那張臉儼然熟悉,是白霜,只是那抹詭異的笑容卻像是惡魔般,我的心髒驟縮,陰寒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著到底是誰干的,為何要這樣恐嚇我,我似乎在這學校里,沒有與任何人結下梁子。
相片般帶著紙盒異常鮮明地橫亙在街道上,我蹲子,緊緊地環住雙臂,過路的眾人竟是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卻又不停下來。
我的身子莫名地發抖,就像是被囚禁在黑暗里的恐懼般,不斷襲來的陰森,毛骨悚然著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充斥著每一股血管里的血液。我的眼里像是閃過什麼東西,難受著疼痛者心口的位置,眼里的累像是打著旋框的滾珠,一滴滴連成了線不斷落下。
顫抖著抹去下臉上的淚水。
我,這是怎麼了?
背上突然輕輕的一拍,我嚇了一大跳,轉頭一看,原來是林槁楓。
只是自顧又把頭轉過去,我不想讓他看見如此狼狽的我,我不想。
他的目光移到那個相框上,起身要去撿。
「不要……」我的聲音卡在一半,他已將相片拿在了手里。
他細細的看著,又望向我,蹲坐著和我同樣的高度,溫暖的大手輕輕地幫我擦去眼角的淚水,動作輕柔。
他模了模我細碎的長發,不容置疑地將我摟緊懷中,「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我嗅著林槁楓身上好聞的香氣,像是置身在安穩的地方,如此心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