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湛遠總是這樣,一副自信滿滿,讓人很不爽,不過,我無奈地得承認,他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服務員拿來一瓶白酒。
亦湛遠很是紳士的幫我斟滿一半,我小酌了一口,卻發現著個味道很是熟悉。
「chardonnay?」我有點不確定地看向他。
「你居然會對白酒也有研究,倒是我小瞧了你。」亦湛遠晃了晃杯里淡金色的液體,被遮住的視線,帶著朦朧的幽深與質疑。
霞多麗是1951年由匈牙利引入中國,從寒涼的法國北部chablis到炎熱的阿根廷的mendoza和南澳大利亞的barossavalley,chardonnay可以呈現從帶有柑橘類水果到充滿熱帶水果和異國情調的不同風姿。甚至在香檳乃至世界其他地方,她也是香檳酒和起泡酒調和成分中最重要的一份子。濃度不高,酒味又純正帶有果香,是很珍貴又難得的酒種。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但是在味蕾觸踫到的那一瞬,腦海里關于它的一切就浮現出來了,我以前到底是干什麼的,居然會這麼厲害,但是這些話我卻不會說出來,畢竟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子會對酒品這麼有研究反而讓人起疑。
「我就是以前機緣巧合下接觸過罷了,具體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我尷尬地笑笑來掩飾自己,卻不曾想到,亦湛遠早已將我看透了。
隨便地點了菜,微笑著將菜單遞給服務員。
吃到一半的時候,背後的聲音嚇了我跳。
「白霜姐!」說著便是環上來的手臂,白皙的皮膚。我偏頭看去,是沐菱,微微吃了驚,可是當我看到沐菱旁邊的人時,刀子在手里頓時松開了,滑落在地上,踫咚的聲響格外清脆。
我慌忙著要去彎腰撿,林槁楓卻比我快一步,雙手觸踫上他的,像是觸電般縮回。
林槁楓在我耳邊負著只有我能听到的話,「你今天穿的很好看,用不著見了我怕成這樣。」他輕佻的嘴角,淡然的眼神然我覺得很是難過。
我看向自己身上高級定制的白色禮服,當時是亦湛遠非得讓我穿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林槁楓會來這兒,我的眼里氤氳著霧氣,心里很難受,可是我絕對不可以難受,這是我選擇的保護白霜保護所有人的最好方法。既然要離開林槁楓,那麼就這樣吧,將錯就錯,讓他誤會好了。
我盡量保持著微笑,縱然心里苦澀不堪。
沐菱看向我,又看向亦湛遠,眼里滿是狡黠,推了推亦湛遠,「湛遠哥,啥時候你跟白霜姐……」
亦湛遠的神色未變,處變不驚,似乎對這樣的玩笑也不以為意,「怎麼今天會來這、」
沐菱拉著林槁楓,臉上的喜悅難以掩蓋,「這個是林槁楓,湛遠哥你一定認識吧,他可是學校里很有名的人物哦,他呢,欠我一個人情,所以勒,今天就讓他請我在這吃飯羅,不過,既然湛遠哥你也在著,那我們就拼桌一起好了,多熱鬧呀。」
亦湛遠剛想說不行,沐菱這個丫頭卻先開口問我,「白霜姐,,拼桌很熱鬧的,你說對不對啊!」
「……嗯」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