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猴子這一手就像是振臂一呼般,山谷間所有的猴子都潮水般向它涌去,猴子們規規矩矩地按照順序在大猴子面前排成幾排,三十多個猴子居然沒有一個敢喧鬧出聲。王宇馳看見剛才給自己送禮物的那個小猴子就站在第一排左邊的一角,它身邊是兩個高一點的猴子,其中一個比較高大,應該是它的父母。
大猴子以一種王宇馳听不懂的語言在「咕嘰咕嘰」地演講了起來,它身下的那群猴子都認真地看著它,專心致志地听了起來。這一幕如果發生在人類社會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但是發生在這群猴子間就難免令人驚嘆了。王宇馳雖然听不懂大猴子在說些什麼,但是還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忽然,大猴子的聲音停頓了下來,它轉過頭來看著另一邊的王宇馳,接著,所有的猴子都跟著它的目光看向王宇馳。王宇馳雖然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但是還是隱隱猜到大猴子說的話題應該與他有關。
在所有猴子的目光都落在王宇馳身上的時候,小猴子從隊列中跑了出來,跑到王宇馳的身邊,在王宇馳莫名其妙的時候抓起王宇馳的手,拉著他向猴群集結的地方走去。王宇馳對這只小猴子還是很有好感的,感覺它對自己並無惡意,遂任由它拉著自己的手,牽著他走。
當他們走到由猴子組成的隊列面前,小猴子並沒有引導王宇馳入列,而是把他帶到了站在石頭上的大猴子腳下,所有猴子組成的隊列面前。完成這一切,小猴子又回到了第一排的左手邊。在王宇馳還在怔怔地看著大猴子,不明白他作這一安排是什麼用意的時候,大猴子再次把手中的木杖舉了起來,「咕嘰」地叫了一聲,隨著它這「一聲令下」,所有的猴子都從隊列中出來,把王宇馳團團圍住,中間留出一個半徑三丈的圓圈。
王宇馳想起了前天晚上這群猴子圍殺花紋豹子的情況,當時的狀況恰好和今天一樣,如果王宇馳不是看到猴子們臉上沒有凶厲的神色,他都懷疑這群猴子要圍殺他了。畢竟王宇馳與這群猴子之間語言不通,他要通過它們的一些動作和神情來揣摩它們的用意。
這時,猴群中一只高大強壯的雄性猴子排開眾猴走到了王宇馳面前一丈處,它雖然和所有猴子一樣彎著腰,但是也比王宇馳高上不少,足有一米*,看著王宇馳一臉的挑釁。王宇馳縱觀群猴,發現它們中像面前這只猴子這麼高大的也只是少數,看來唯有拿著木杖的大猴子才能比它高上一截。
看這陣勢,明顯是來找王宇馳尋架的。王宇馳看向其它的猴子,發現它們一個個都特別地興奮,有些還高聲尖叫,應該是為場中兩人喝彩的,但王宇馳知道沒有猴子會為他這個人類喝彩。開玩笑!王宇馳冒出一身冷汗。這些猴子都是靈獸級別的,每一個都不懼怕那只花紋豹子,而王宇馳卻差點死在那花紋豹子手上,兩者之間高下立判。這還用打!
見王宇馳遲遲沒有出手,他面前那只高大猴子人性化地皺起了眉頭,然後更是囂張地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經典的手勢——先是伸出一只大拇指,表示你很有種;接著又把手翻了下去,右手大拇指向下伸,表示你就是個孬種。
被如此挑釁,王宇馳也漸漸激發了血性,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一股火氣從心里往上竄。就在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面前挑釁的猴子吸引住的時候,他只感覺口袋處一涼,然後一道身影從他後面沖出。他慌忙模向口袋處,發現原本鼓鼓的口袋現在已經癟了下去。而那高大的猴子身邊此刻又多了一個猴子,後者把一個紅色的東西遞給了它,王宇馳凝神一看,發現那原本是裝在自己口袋里的小猴子送自己的果實,上面還有自己咬了一下的缺口。
「還給我!」王宇馳斬釘截鐵地暴呵道,雖然這種果實在這里隨處可見,但是那顆果實是小猴子送給自己的,對于他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偷王宇馳果實的那個猴子已經退下,面前那只強壯的猴子拿著咬了一口的果實在王宇馳面前晃動著,時不時拋上又拋下,從一只手換到另一只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有本事你就過來拿啊!
「吱吱!吱吱!」
一個稍微尖銳點的聲音吸引了王宇馳的注意,他循聲看去,看見那只送他禮物的小猴子正一臉鼓舞地看著他,毫不吝嗇力氣地揮舞著雙手,上竄下跳,顯得特別地興奮。王宇馳能感覺到它這是在為自己打氣,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搶回果實的決心。
「你不要小看我,我要讓你知道人類重要的東西可不是隨便可以搶的!」王宇馳以那根枯木代劍,劍尖直指面前那猴子,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不容置疑地說道。
「嗚哇!」
那猴子明顯听懂了王宇馳的話,王宇馳用劍指著它的動作也激起了它的怒氣,它抓著紅色果實的手微微用力,果實被擠壓下果皮已經裂開,不少汁液濺了出來。它終究是沒有搶先出手,而是以這個果實為誘餌,威脅王宇馳向他出手。
「不好!」
王宇馳見那果實要被那猴子捏碎,心里大急,踏著追風劍玄妙的步法就向後者沖去,一丈的距離對于他來說恍若無物,瞬間就欺近後者的身前,枯枝所化的劍劍尖直奪後者的手腕。雖然這劍只是一根枯枝,但是以追風劍法獨特的劍招加持,威勢不比普通的鐵劍弱,而且王宇馳現在已經突破了淬體巔峰,以他的力度這一招甚至一根木樁都能穿出一個洞來。
但是那猴子卻不閃不避,在那劍尖快要刺進他手腕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王宇馳的手臂。王宇馳被它一拽,生生地跌倒在地,前沖的勢頭不減,在地上拖出一道一米多的痕跡才停了下來,好在身下就是草地,不然他此時已經受傷了。但饒是這樣,他**出來的皮膚也被綠草尖銳的邊緣割破好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