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月開始到4月,氣溫一直維持在十幾二十多度的範圍,晚上比白天低一點。
這是個年輕女人,身上穿著時尚的黑色底裙,外面一件長袖針織衫外套,一雙修長的美腿**了出來。她沖出來的過于急切,勢頭大了一點,一下就摔倒在地上,膝蓋蹭破了一點皮,立刻變得有些紅腫。
「求求你們,幫幫我。」她面容姣好,氣質清純,聲音盈盈入耳,雖然神情有許些憔悴,但是更加顯得楚楚可憐,又自然而然的有一種媚態風情,讓男人忍不住憐惜她想要摟入懷中,卻又同時更想狠狠的蹂躪。
施胡來看著這個女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另一邊,2707號房。
長刀橫過,一刀,葉希音砍落了對面喪尸的脖子。
青厲色的尸體倒下,斷頭在地上滾了兩滾停下,猙獰的面孔正對著門口站著的三人。
「嘶~」魏忠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仿佛也一陣涼颼颼的,他下意識的縮了縮。他和胡來加入的時候看到有兩個美女本來還挺高興。外面那個風騷的女人,咳,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那女人白天總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他男人的直覺來的,可惜了,那是他們頭頭的女人。而另一個,一直冷冰冰的,雖然他也明顯看出了當中一個男人對她相當有「企圖」,踫他是不敢踫的,不過他本來還想跟她開開玩笑調侃一下什麼的,現在嘛……
看看了濺到牆壁上長長的青黑色血痕,瞅了瞅瞪著灰白眼珠的喪尸斷頭,魏忠澀澀的咽了咽口水。
由于zf對現代武器的嚴格管制,收藏的都是些冷兵器,大多以古代為主。而這人的喜好很特別。收藏的與其說是兵器,倒更像是法器。有些根本沒有開刃,形狀也很奇怪,材質不象鐵也不似鋼,顏色看起來像青銅但又不是。一種奇怪的金屬。
在暗隔里找到一箱現代軍用武器。看來這個「收藏家」不是什麼好來路。密碼箱也被打開,最里面除了現金存折,居然還有一支小巧的匣子,長方形,暗金色,上面的光澤十分暗啞,看來保存年代頗久。它沒有鑰匙孔,也不是現代的密碼鎖。
「是機關鎖。」魏鐘也湊上前來,細細看了一看,說。
「你懂機關?」徐海問。
「呃?我不懂。」魏鐘抓了抓頭,說,「爺爺以前有研究過,不過我沒跟他學。」主要是太費腦子,他沒耐心也學不會。
徐海把匣子收起來。
葉希音在一把唐刀上看了一眼。
沐千雪把唐刀遞給葉希音。徐海和魏忠都在尋索武器,沐千雪卻不離開她身邊。
「呵呵呵,妹子你別著急,有話好好說。」沈鑫笑容親切的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將女人扶起。
「對對,美女,快起來,看看腿都摔傷了,嘖嘖。」施胡來一邊說一邊伸手想去給女人拍掉衣服外套上的塵土。
女人看他伸手立刻戒備退避了一下,施胡來尷尬的擺了擺手收回。
她叫玉珍,住在這個小區的4號樓,是被別人包養的情婦。有一個才2歲大的私生子。那個男人說過要來接她和孩子的,她一直等啊等,等到現在,孩子發燒了,她又害怕又擔心,忍了又忍,孩子都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她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心驚膽顫的跑了出來。小區雖小,卻有一家同樣很袖珍的私人診所。她要去拿里面的退燒藥。
玉珍住在二樓,剛出了樓道口,就發現了沈鑫一行人,看他們殺喪尸的身手嫻熟,一個月多來擔驚受怕,讓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股腦的就沖了過去,還因為腳上的高跟鞋在對方面前狼狽的摔了一跤。
玉珍從十六歲就跟了男人,當然,不是如今這位。但是作為別人情婦多年,見到男人,她下意識的就能做出楚楚可憐的動人樣子,尋求對方的幫助這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沈鑫胖胖的樣子呵呵的眯眼一笑顯得即和善又喜氣。玉珍懇請他們帶她去診所取藥,沈鑫只沉思了一下,就很干脆的點頭答應下來,還很是熱心的拉著一臉冷漠的張楠一同陪她走一趟。因為張楠懂得些藥理,發燒發熱這種常見的毛病找他準沒錯。當然,喪尸病毒引起的發熱不在他的能力範圍。
「不是中毒,不是中毒。」玉珍在他們問起孩子的情況,她急忙連連擺手,並且肯定的說孩子真的只是晚上受了涼才會發燒的,是她沒有照看好。說著她一副嬌柔欲泣的樣子。
施胡來又湊上前去,想拍拍女人的俏肩軟語安慰一下,這回他手還沒伸,那美女就避開他走到一旁冰面的張楠和一身西裝挺挺的慕容富當中去了。
「謝謝大哥。」玉珍目光楚楚的對身旁正謙和一笑的慕榮富說道。
「不用客氣。」慕榮富說,沖她點了點頭。
于是一行人去了診所,張楠果然輕易的就找到退燒藥並幫配好了打點滴的藥水。然後他們回到4號樓,沈鑫熱心的應了玉珍的要求和張楠陪她回家,那層樓里也有幾個喪尸在隔壁打開的門房里走進走出,玉珍就是趁著它們晃進屋子中的時候跑出去的。
慕容富就帶著施胡來一同上了七樓。剛才去3號樓沒出有找對地方,4號這里自然還要去看一下。
他們不知道徐海他們已經找到了。因此,去了七樓的兩人依然毫無所獲,還得一路砍上幾個喪尸,主要是慕容富在砍,施胡來的動作十分生硬畏畏縮縮的,也難怪他會一直躲著那麼長時間都不敢出去,膽子實在小的可以。
玉珍的家在二樓,兩人上去七樓再下來也沒花多少時間。下到二樓,施胡來的膽子似乎是變大了些,他甚至有興致催促慕容富快些去玉珍家看看她和她孩子的情況。想到那女人楚楚動人的樣子,施胡來就心癢癢。
之前玉珍告訴他們的房間是4205號。樓道已經被清理過了,沒有喪尸,施胡來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快走幾步就到了4205號門前,門是從里面上鎖的。
「咳咳」施胡來清了清嗓子,然後敲門。
房門打開,施胡來剛揚起的嘴角瞬間凝住。燈亮著,視線十分清楚。他看到之前儀態完美,如同一朵嬌花似的女人,現在卻頭發散亂,滿臉淚痕,漂亮的長腿多了幾處淤青像是跌了幾次,她的手正伸向一個方向,但是身體被她身邊胖胖的男人牢牢抓著,她一邊瘋狂的掙扎,一邊口中淒厲的哭喊,「孩子,我的孩子。還給我——」
「嗚嗚」細女敕的嘶吼聲似乎在回應女人的叫喊。
施胡來木木的轉頭,視線中,面容冰冷的男人正一手掐住一個小孩的腦袋將其吊在半空,孩子很瘦面頰都凹陷了下去,然而讓他吃驚的是,本該在女人口中只是「感冒發熱昏睡」的孩子,現在卻是個青黑面龐眼珠白茫茫的喪尸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