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應該說她幸運還是不幸,那個厲鬼想要的其實是她的眼楮。因為她猛然間的回頭,惡鬼只撤下了她的一條胳膊。
憐夕倒在了車里,「憐夕你怎麼了?」「呃…好疼……我的胳膊……」憐夕簡單的說完情況,贏軒很慌張,因為他從未經歷過剛剛憐夕所經歷的情況。
「用衣服包著傷口,要不你會失血過多的。」憐夕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是她已經開始暈眩……
「砰」的一聲巨響把憐夕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猛的睜開眼,依然是一片死寂,她和贏軒摔在了地上,因為摔了一下,傷口再一次出血,憐夕痛的渾身抽搐,臉也變得極度扭曲。
這一切讓這個堅強了這麼久的女孩再也無法忍受的大哭起來。但是這個死亡游戲並沒有給她哭泣和抱怨的時間。
「噓。憐夕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看。」憐夕慢慢的抬起頭發現周圍有大概四五個像人,但又好像不是人的生物。它們趴在地上,藍色的皮膚,血盆大口,還有……鋒利的爪子。
「我們怎麼辦?」一路很理智的贏軒,突然開始慌張起來。
「你不是說你來過麼?難道不知道怎麼過去?」
「可是我沒遇到過這些,就像你剛剛說你踫到的那個厲鬼,我也沒有遇到過。難道……」
「難懂什麼你說呀!」
「難道它們是被你身上的血腥味吸引過來的?」
絕望中,憐夕突然想到關鍵性的一點,「贏軒,如果是個游戲,那必定會有能夠通關的方法,如果這個魔窟想要吞噬我們,大可在一開始讓蜘蛛吃掉我們,何必非要設計成蜘蛛只有听覺?」
「太片面了,如果那蜘蛛生來就沒有視覺呢?」
「那麼剛剛我遇到的那個沒有眼楮的女鬼她完全可以殺了我,為什麼沒有呢?」
「你說道這里我確實也覺得很奇怪。這到底是為什麼?……」
憐夕和贏軒都陷入了思考。突然一只怪物撲向憐夕,張著它那血盆大口,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的唾液順著那無比鋒利帶有鋸齒狀的尖牙往下流著,怪物顯然是聞到了憐夕身上血的味道,跳過了贏軒,直接撲向憐夕。
她絕望了,放棄了,閉上眼楮等待著死亡她知道自己因為大量出血,身體已經不能迅速躲避移動了。她知道她完了。
就在一瞬間,贏軒抱著憐夕滾到了旁邊去,憐夕躲過了一截,贏軒的後背卻不小心被那怪物的利爪劃傷了。「嘶,可惡。」
「為什麼要救我,你沒事吧。」
「沒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也可以說你很聰明我需要你幫我一起想出生路。」來不及多說,又一只撲了上來,兩個人都已經負傷,沒有站起來的時間,只能在地上滾著躲避。
「贏軒你有沒有發現,它們每一次就只有一只會撲過來,而且中間會有停頓?而且它們似乎不是每一次都鋪的準,或者說它們有距離的限制」
「還真是啊,那我們一直往那面跑,總可以出去的!」贏軒指向右前方有光線的地方,並把憐夕扶了起來。
「啊!我胳膊太疼了。又在流血了。」怪物聞到了濃烈的血液的味道,開始興奮起來,加快了襲擊的頻率。憐夕看到眼前的地上有一根木棍,迅速的拿了起來,向怪物打去,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真的可以激發出無限的潛質,重重的打在了一直怪物的脖子上,它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憐夕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
憐夕突然大叫「贏軒殺了那個怪物!」
「什……什麼?」
「快!」說著把棍子扔給了贏軒。沒有時間再猶豫,贏軒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氣砸向怪物的頭部。它死了。
其他四只怪物依然輪流沖向他們。「難道?我錯了?」突然四只怪物都不再動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安全了。贏軒來扶我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哦,我明白了,它們輪流每次只有一只動,到了死了的一只攻擊,它沒有攻擊,其他的就不會再動了,憐夕你真厲害。」
贏軒迅速的過來攙扶著憐夕,兩個人繼續前進。這次不同的是,前方的路越來越黑,他們沒有再看到礦山車。「前面是不是有個門?」「終于到了!」「什麼終于到了?」「以我前兩次的經驗來看,這個門是最後一關了。憐夕過了這里我們就能出去了!」
緩緩地打開門,里面有一張陳舊的桌子。桌子上竟然有一把手槍!這把手槍與這里的一切太不相稱了。贏軒毫不猶豫的拿起了那把手槍,瞬間門被關上了。從另一面的黑暗中傳來了「?紜?紜??輪 ??鋇慕挪繳?t階 澆??p>「怎麼會!?悅,你沒有死?!」
「什麼她是……悅?」
贏軒放下手槍沖了過去,「不要過去,她很不對勁……」可是一切太晚了,贏軒已經一把抱住了悅,他們從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了對方,他們決定一起活下去……
可是悅毫無表情,目光木訥的看著贏軒。她雙手抱住贏軒的頭,「悅如果能死在你手里,我甘心了!」
什麼?難道贏軒知道自己會死?!「 」瞬間贏軒變成了一個血人,應該說是沒有了頭的贏軒。悅掰掉了他的頭。贏軒的身體緩緩地倒了下來,脖子上的傷痕,參差不齊,隱約的可以從血液中看到脊椎和血管。
很快,贏軒的血染紅了地上的泥土。「啊!」憐夕大叫著,這一幕把她嚇壞了,我急忙撿起,贏軒扔下的手槍,但是她不知道應該如何使用,況且現在的憐夕只有一只手。她看到贏軒死掉的慘狀,想到,她的下場也是一樣。這個時候的她才明白,真正絕望的時候,連眼淚都不會有。悅正在向她走來。
「我不能死,我不要死!!!」憐夕迅速的舉起手槍對準悅,「砰」打中了,可是欣喜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悅還在向她走著。憐夕繼續扣動扳機,怎麼回事?怎麼打不出來。
突然間她想到電視劇里看到的都要掰一下上面,她愣住了,一只手要如何完成這個動作。悅已經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