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闖進來的時候,萬發達象一頭受驚的大白豬一樣嚎叫起來,「干什麼的?這人是干什麼的?你們外面那些人都是吃屎的嗎?誰讓這個人竄進來的?給我拿下!」
不等他嚎完,萬載龍已經果斷竄到他的床前,一出手,就用胳膊扣住了他短又粗的脖頸子!
另一只手,將他腰間掛著的那串工具鏈上的匕首,「啪」就給彈了出來,正好頂在了萬發達的頸部大動脈處!
鋒利的刀尖,已經劃破萬發達被精兒油推得一片油汗的皮膚,血,帶者尖銳的刺疼,淌了出來。
同時,載龍還不忘輕松地來上一句,「老板別慌,就是打個家,劫個舍。」
萬發達再有錢,此時也派不上用場了。
他老奸巨滑,當然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轉換了態度,說,「好家伙,這手出的,漂亮!哈哈,不打不相識,兄弟哪條路上來的?先放手,咱有話好好說,讓老萬我心里明白亮堂,你這孤膽英雄,老萬我一定要認你這朋友!你要什麼,老萬今兒都奉陪什麼!先容我,穿上衣服?」
當著這麼多手下和干女兒的面,如此這般得被一個陌生小子給摟了脖子放了血,萬發達心里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剔了他的骨,但是面兒上卻只能這樣先緩兵之計著。
他那剛才還猖狂雄壯的某物,此時已經如霜打的蔫茄子,頓時蔫頭耷腦地藏到那叢黑亂草里去了。
而旁邊的萬美美,早就嚇得呆若木雞了。
她離得萬載龍近,聞到了他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她抖抖索索地猜測,這個人,就是昨天晚上在城外錦陽山上,強行奪走她初女之身的那個人……
萬載龍當然知道,萬發達的手下此時已經報了警,再耽誤下去,他月兌身就會困難了。
他只想給麥良哥弄回應得的那份苦力錢,捎帶著教訓一下這個錢財萬貫卻心狠手辣的萬發達。靠,萬,還是本家一個姓哪。
他好不容易進趟城,還沒弄明白大城市的道道兒,他可不想招惹太多麻煩。
于是,他不再遲疑,一把薅下萬發達脖子上戴的象拴狗繩一樣粗的金鏈子,又瞄了一眼床頭桌子上放著的一個鱷魚皮包,快速回手,一刀劃破,里面淌出一沓現金來。
萬發達小時候窮怕了,發財以後,留下個毛病,走到哪兒都要揣滿滿一包現金。即使他這大老板自己並沒機會使用,懷抱著沉甸甸的錢,他也會感覺心里塌實,滿足。
萬載龍沖著一旁發呆的萬美美一抬下巴,命令道︰「都給我揣兜里,快點!」
萬美美象被施了魔法一樣,迅速蹲去,手忙腳亂就去拾那些錢,還不忘戰戰兢兢地詢問萬發達,「干爹,我?」
萬載龍手里的刀又在萬發達的脖子上加深了一下,刀尖已經斜劃進去兩毫米深,疼得萬發達呲牙咧嘴,叫著說,「快,快,美美,你都給他揣上。」
萬美美剛給揣完,千載龍就飛身一腳,騰空而起。
靠他最近的那扇落地窗的大玻璃,嘩啦一下,就被他給一腳踢破。
碎玻璃岔子滿屋亂飛,扎得門口一群人抱頭鼠竄,鬼哭狼嚎。
趁著亂子,萬載龍穿破窗戶而出,繞過窗外一湖碧水,跳過假山,噴泉,花壇,一舉躍出山莊院牆,鷂子回天去無蹤也。
這邊,萬發達氣急敗壞的從安摩床上跌落下來,怒吼著,「追,追,都踏媽滴給我追!這到底是從哪兒竄出來的小混蛋?膽敢在老子頭上動土?」
此時,警車已經鳴著事後諸葛亮的警笛,嗚哇嗚哇地駛近了發達山莊。
門衛室的人知道這亂子惹大了,哪敢說出這劫賊是跟早晨來山莊里找老板要錢的那個窮小子是一伙的事來。
那樣的話,還不得把萬發達給氣炸了肺,他面子沒處擱,非把他們這幫沒看好門戶的狗都給弄殘了開除不可。
堂堂發達集團的老總,被兩個窮小子給弄得這麼顏面掃地,那還了得。
所以,這群吃人飯拉白屎的看門狗,一致掩蓋了入室行凶的劫匪跟那個要錢的窮光蛋是一伙的事,普遍咬定這位蒙面賊是神秘的「天外來客」,來無影,去無蹤。
經過這一番折騰,萬發達脖子上的傷口被急救中心趕過來的醫生縫了兩針,暫時對干女兒美美沒興趣了,就吩咐她先回去。
萬美美不知該喜該憂。
雖然暫時不用被這老禽兒獸給蹂一躪了,可是自己媽媽的事還沒解決啊。
她楚楚可憐地守在萬發達身邊,小心地說,「干爹,那我媽媽的事?」
萬發達揮揮手說,「放心,只要你以後乖乖听干爹的,干爹不會袖手不管的,你先回去,干爹現在沒心情。」
萬美美長舒一口氣,從山莊離開了。
——
再說奪金而去的萬載龍,還真的迷路了。
他從山莊沖出來後,擔心迎面撞上警車,又怕山莊里的人出來追趕,所以就慌不擇路地鑽進山莊外面的山林中,一通瞎奔。
從山上穿出去,下了山後,他不知道這是到了鑠陽城的哪個方向,到處都是車水馬龍,一派繁榮,跑累得他一屁一股坐在山下草地上,抹著滿臉的汗水,說,「次奧,進城第一天,跟在山里攆兔子沒什麼差別嘛,哈哈。」
模了模大半褲上面那些鼓囊囊的大口袋里裝著的滿滿幾沓子錢,他對自己這次被逼上梁山的打家劫舍,比較滿意。
他萬載龍人窮志不短,這樣公然入室搶劫的勾當,這可是頭一遭哈。
沒想到,幫他裝錢的那個女孩子,竟然就是昨天晚上在櫻姐家被他給上了的女孩。
看來,那個在她面前月兌得一絲兒不剩的萬發達,就是她嘴里說的「干爹,不要」了。
那老家伙,真不是東西,簡直下兒流不要臉,竟然在干閨女面前那樣光兒 露蛋地耍留氓,真不是好鳥。
唉,這個叫美美的姑娘,長得真不錯,怎麼就認了這樣的干爹了呢?
一想到她那張白淨漂亮的臉蛋,就想到了她昨天晚上被他壓在身下的那躁熱的香身子,想到他被她那緊女敕的小身子頂撞地火兒辣辣的疼,卻終于被他成功破入,挺槍直刺,哼吟蠕動著,快活了半宿…
靠,這樣一想,褲子里的家伙又翹了起來!
火燒火燎的。
必須得馬上找個女人來敗敗火壓一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