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課之前,秦青先趕到了後山自己的責任田里,才進入被圍牆圍起來的田里,只見千峰和郭大成正站在自己那一片田里的玄米稻穗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三師兄,郡王,你們在這里干嘛呢?你們田里的玄米長勢怎麼樣啊?」秦青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兩人聞聲回頭,看到秦青之後,臉色都不是太好。
「五師弟啊,我們的玄米估計收不成了。」郭大成說話的時候神情有點不太對頭,看了看千峰,似乎有什麼欲言又止的。
千峰咳嗽了一聲,道︰「師弟,你去看看你的責任田吧。」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秦青的肩膀︰「可能是遭蟲子了吧,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父皇跟我說過,你要什麼修煉資源,可以從皇室直接支取。」
听他們說話的意思,在加上他兩的吞吞吐吐的樣子,秦青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大概是自己的田里出了什麼意外。
不過如今他有差不多十斤玄米打底,也不擔心什麼,只是有點好奇,最忌的責任田看上去很正常啊,並沒有什麼不對頭。
「你下地看看吧。」千峰苦笑道。
也不知道這兩人搞什麼玄虛,秦青于是走到自己的責任田里看了起來。
只見眼前田中的玄米稻,每一株都有半人高,上面結出了一顆谷包。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是靠近一株仔細一看,秦青才發現,原來谷包上有個小小的蟲眼,被蟲子給蛀了。
再接下來看附近的稻穗,竟然每一株都糟了蟲害。整整看了大概有半畝地的樣子,都是如此。
接下來也不必看了,秦青心中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自己這十畝責任田遭災了。
再看旁邊郭大路、千峰的田,里面也是一樣,全部糟了蟲子。
「這下可麻煩了,沒有玄米,怎麼學習聚靈陣?就算是師傅願意給我們玄米,他老人家那里也沒多少玄米啊。」郭大成一臉的郁悶。
「天災[***]啊。」千峰搖了搖頭,若有深意道。
秦青卻是冷笑了一下。所謂天災[***],眼前的這場‘蟲災’,恐怕還是[***]的原因多一些。很簡單的道理,這里偶然有一些小蟲,吃掉幾株甚至幾十株玄米稻,那是很正常的事。正如郭大成所言,連楚源大師的田都難免遭殃,何況自己?這屬于正常損耗。
但是眼前的情景明顯不一樣,自己整整十畝地的玄米,全部被蟲子咬了。非但是自己,連千峰等人的田里也同樣遭災,這麼大規模的蟲害,事先怎麼會一點跡象都沒有。
要知道周圍田埂上的那些人,天天看楚源大師種植玄米,也算是種植玄米的行家了,而且都是修煉者。要是普通的害蟲,規模一大,根本逃不過他們的絞殺,要是三只兩只的,也不會造成如此大規模的殺傷力。
不多時,吳媚和大師兄蕭然也來了,蕭然被秦青揍了一頓,傷勢至今未愈,還坐在輪椅上,進門之後看見秦青,他們兩的臉色都是一沉。
「我的玄米!」吳媚下到自己的責任田里看了一圈,忽然發出一聲慘呼。
「怎麼回事?」蕭然皺眉問道。
「全部給蟲子咬死了!」吳媚沮喪無比,本來她還以為能收獲不少玄米呢。
蕭然聞言也是一愣,月兌口而出︰「我的稻子呢?」他雖然受傷,不過也有下人幫他重,這是灌溉的水里沒有經過他的魂魄滋養罷了。
「都一樣!」吳媚在田里轉了一大圈,最後跑回來跺著腳,郁悶道︰「我們田里的都遭災了,不光是我們的,連師父的田里也是如此。」
「什麼!」蕭然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去望著秦青和千峰他們︰「你們來的最早,可知道是誰干的?」
「大師兄只怕是明知故問吧?」千峰冷冷一笑。
「你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害死大家的玄米不成?那我干嘛連我自己和師傅的也要害死!」蕭然並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千峰的意思,怒道。
「說不定是欲蓋彌彰呢?」千峰聳了聳肩,他乃是郡王的身份,在這群人之中身份最高,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
就在此時,楚源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我听說玄米出事了?」
「師傅,你問大師兄吧。」千峰道。
「不可能是大師兄干的,這兩天我都在照顧大師兄。」吳媚為蕭然辯解道。
「哼,說不定是聯手作案呢。」千峰道。
「千峰,你別以為你是郡王,就能隨意誣賴好人。就是到陛下面前打官司,我也不怕你!」楚源面紅脖子粗道。
「你們別吵了……都是同門,有話好好說。」郭大成是個老實人,有點尷尬的說。
「都住嘴!」
楚源面色有些陰沉,望著眼前幾個弟子。其實玄米三曰一熟,就算這一次全部被蟲子咬了也不算什麼,但是最讓楚源擔憂的,還是幾個弟子之間的明爭暗斗。
那天晚上秦青毆打蕭然,其實楚源當時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這個大弟子和二弟子兩人是有婚約的,是攻守聯盟,蕭然又自視甚高,一向以自己的衣缽傳人自居。秦青的天賦肯定讓他有些嫉妒,那晚八成是蕭然和吳媚聯手設計秦青,想給秦青一個難看,結果反被秦青整了一下。
「同門之間,平時有些小的摩擦,在所難免。但是若是誰做出不顧大局,害了所有同門的事,為師絕不會原諒。」一向笑嘻嘻的楚源忽然寒聲道。
「師傅,真不是我……」蕭然都要急的哭出來了。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秦青忽然說︰「師父,我也相信不是大師兄。」
「恩?」楚源一愣,其他幾個也是紛紛奇怪的望向秦青,現在大家都知道秦青和蕭然不和,這里誰都可能為蕭然說話,唯獨秦青不應該啊。
連蕭然和吳媚兩人都是瞪大了眼楮,不解的望著秦青。
剛才秦青一直在暗中觀察蕭然,在听說別人的玄米被毀了的時候,蕭然倒是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可是一旦听說他自己的玄米也廢了,蕭然當時有好幾個下意識緊張的小動作,都落入的秦青的眼中,並不像是裝出來不的。
「秦青,你可是有什麼看法?」楚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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