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寧雖然有些難受,而且有些尷尬,想著李小荷那咳嗽中的不滿,所以自然不能在真的不顧一切的跟著**,找兩位如花般的美艷侍女做什麼真槍實彈的事情。
李小荷也沒有進屋子,只是在院子里看著里面。當看到兩名漂亮侍女離開了範寧的懷抱,回到了chuang上,而且範寧也並沒有追過去,她臉色才算是好看了一點,不過也是同樣的冷哼了一聲。
這時候青色凶禽見狀,忍不住打趣道︰「李小荷,你這是干嘛啊?受傷了,為什麼一直咳嗽不停。」
李小荷瞪了青色凶禽一眼,說道︰「要你管啊!」
剛開始在岳陽城的時候,見識了這只青色凶禽的厲害之處,她心里對這只凶禽還是頗為尊敬的,認為只是一直實力滔天的霸主級別妖獸。
可是這一路走來,她見識了青色凶禽的各種沒有節**,無下限,並且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之後,已經徹底的改變了第一印象。這不是一只普通的鳥,而是一直**鳥啊!
青色搖晃著腦袋,拍拍翅膀的走到李小荷身邊︰「不對啊,這一路來你有沒有和誰動手,怎麼會受傷。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吃醋了,看見老大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你心里不舒服吧?」
看著青色凶禽那故作正經的樣子,但是眼楮里面全是打趣的笑意,恨得李小荷牙癢癢。被人這麼**luo的才穿了女人家的心思,她那里能不羞惱。
可是,她知道自己遠遠不是這只**鳥的對手,就算它不還手,自己都很難對它造成傷害,只能紅著臉羞惱道︰「小青,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怎麼可能吃醋!我現在……現在也是個公子哥!」
青色凶禽一**到底,走到李小荷身邊搖頭晃腦地道︰「切!還不敢承認,你看你是不是吃醋的樣子,小嘴撅得都能掛醬油瓶了!」
「你這只死鳥,我……我打死你!」李小荷再也听不下去,抽出長劍,就要跟青色凶禽拼命。
「哎呀,李小荷要殺人滅口啦!老大,你快來管管這個醋壇子啊……」青色凶禽故作害怕的大叫著,然後在拍著翅膀在院子里快速閃動,不管李小荷怎麼發怒,都抓不住它。
範寧沒有理會這一人一鳥的嬉鬧,而是看了一眼還躺在被窩里的如玉如煙兩女,說道︰「我把門給你們關上,你們先自己找衣服穿上吧,我去父親那兒看看。」
「不要!」
聞言,本來害羞至極的如煙忽然掀開了被子,竟然不管不顧的跳下了床,然後飛奔過去死死的拉住了範寧,一臉的驚恐。
範寧沒有發覺異常,還以為如煙是害怕,于是笑著將她抱在懷里,安撫道︰「沒什麼事了,範修那個混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不能在對你們做什麼。而且,小白也回來了,就在院子里,沒人能傷害你們。」
如煙卻是沒有管這些,她不比如玉,心思要成熟很多,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此時已經從剛才的害羞中完全月兌離出來,也從見到範寧的驚喜中月兌離出來。
「少爺,你不能去家主的院子!不,你現在應該馬上走,走的遠遠的,離開蜀郡城,再也不會回來!」如煙顧不得自己沒穿衣服,滿臉害怕的望著範寧,使勁的搖著腦袋,毫無頭緒的急切說道。
範寧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以為是如煙因為剛才受到的驚嚇過度,所以才語無倫次。
只是,範寧又有些覺得不可能,因為如煙一向都是頗為大膽冷靜,就算受到了剛才的驚嚇,安撫之後也不應該如此,至少不會比如玉表現的還要膽小才對。
「如煙,你怎麼了?你想說什麼,不要著急,慢慢來。」範寧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將她強行安定下來,看著她說道。
不過即使如此,如煙的情緒並沒有好多少,反而更加的焦急了。她剛才因為一驚一嚇,被範寧突然出現的驚喜沖昏了腦袋,所以暫時的忘記了他們的處境,忘記範府此時的局勢。
當她听見範寧說要去見家主,她才如遭雷擊,猛然醒悟過來。
現在的範府可不是一年以前的範府,已經完全的大變樣了,範府也不是由少爺的父親範世雄掌控著,而是由二爺範昌盛掌控大權,少爺的父親範世雄早就不知所蹤,被傳出消息說是隕落了。
要是範寧此刻去出去,被人所看見,那麼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想到這里,如煙就不寒而栗,不敢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副局面。恐怕,到時候就算她的這位少爺有著三頭六臂,也走投無路,必死無疑。
且不說六爺範昌盛一脈和少爺父親範世雄之間的矛盾,他肯定不會放過少爺,任由少爺活下去,養虎為患,肯定會立馬就斬草除根!
而且現在整個蜀郡城的第一大家族李家,也就是範家現在投降的對象,也肯定不會放過少爺。
如煙可沒有忘記一年以前的事情。
當初正是因為範寧在青樓中與李家家主李長天的兒子爭風吃醋,不小心失手將李長天的兒子殺死,才會引發範、李兩家的大戰,水火不容。
所以現在這局面,說到底根源還在範寧身上,範府李府兩家的恩怨情仇也是自這里開始。現在的李家,肯定最想要殺死的就是範寧無疑了。如果範寧出去暴露了身形,無異于是自尋死路。
如煙肯定不能讓範寧再去家主院子,並且要求他立即離開,走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回來。至少,在沒有跨入傳說中的秘術境之前,擁有橫掃一切的實力,不要再回來。
可是,現在如煙卻又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如何勸說範寧,因為她知道,按照這位少爺的脾姓,如果知道了真實的情況,知道了家主範世雄不知所蹤,被李家陷害得隕落,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會忍不住立馬沖出去,要為父報仇!
這可如何是好啊!如煙心急如焚,不知道該怎麼辦。告訴少爺真實情況不行,不告訴也不行,到底有什麼辦法才能讓少爺听話的就此離開蜀郡城?
看見如煙一臉的恐懼與焦急,範寧皺了皺眉頭,心里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一向沉著冷靜的如煙不會如此模樣。
對了,剛才他沒有細想,現在忽然想起了有件事不對勁。
那範修怎麼會如此大膽,公然闖入屬于他的單獨院子,毫無忌憚的想要行那不軌之事。就算他沒有在範府,離開了蜀郡城一年之久,但是他父親卻仍然是家主,這小子難道就不怕?
想到這里,他的雙手不由得稍微加大了一點力氣,讓如煙抬起頭來,正對視著她的一雙眼眸,沉聲問道︰「如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不要有絲毫的隱瞞。如果你再這樣,我就馬上去父親那兒,到時候所有事情也一樣的會水落石出。」
如煙一雙漂亮的眸子此時已經充滿了各種復雜的情緒,現在被範寧捧住臉頰,相互對視著,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範寧心里的不祥預感越來越濃郁,終于再也忍不住,直接說道︰「好,你不說,我現在就去父親那兒!」
說完,範寧轉身便走。
「家主已經不在了!」看見範寧大步離開,如煙沒有辦法,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範寧腳步一愣,轉過身,盯著如煙。此時如煙仍舊是一副無可比擬的動人模樣,身上只穿著紫色的褻衣褻褲,無比的**,但是範寧卻已經沒有了心思去注意這些。
「父親不在了?什麼意思?他去了那里?」範寧喝聲問道。
如煙雙眼一紅,咬了咬嘴唇,張了張嘴巴,強忍著淚滴,又陷入了沉默。
「哭什麼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父親為什麼會離開!」範寧沒有了溫柔,怒聲問道。
「家主……他兩個月前被李府設計陷害,突然不知所蹤。後來傳出消息,說是已經死了……」如煙終于低聲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轟!」
範寧只感覺腦袋一昏,如煙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卻放佛一道春雷在他的耳中炸響,讓他雙耳發聵。
「父親……父親他死了?!」
範寧瞪圓了眼楮,雙目欲裂,在一瞬間充滿了血色,不敢置信的望著如煙,然後快步走過去,按住她瘦弱的肩膀,厲聲問道︰「你說什麼?父親他怎麼可能死!就憑李府的那些廢物,不管使用什麼陰謀詭計,但是怎麼可能殺死父親!」
範寧的力量何其大,雖然沒有刻意的要使用多大力氣,但是僅僅不經意的釋放出,也不是如煙一個柔弱女子可以承受的。
但是她並沒有疼痛叫出聲,只是艱難的搖了搖頭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家主他的確是被李府使用計謀殺死了。現在的家主之位,已經被二爺掌握。」
「二爺?範昌盛那個老東西?」範寧幾乎是怒聲吼了出來。自此,不管他如何不相信,但是也知道如煙所說的不會假,如煙不會騙他,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來到這個世界上,父親範世雄從一開始就給了他無比的關愛,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不管與誰為敵,他都會保護自己。就算對方是一名秘術境的大能,他都毫不畏懼!
那種父親對兒子濃濃的愛,沒有摻雜任何其他的東西,就是簡簡單單全心全意的為了範寧著想,只是付出,不求回報。但是這個人,現在竟然不在了,被人陷害致死,這讓範寧如何承受得了?
想到與父親範世雄相處的情形,他對自己的淳淳教導,他對自己無私的關愛,範寧心痛如絞,臉面在這一刻都變得微微的扭曲起來,心中的憤怒幾乎難以控制。
父親竟然死了!這讓範寧如何承受得了。
「是的。」
被範寧松開肩膀的如煙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現在的範府上下全部都是他們的人,長老們都被他們的控制了。而且,現在範府已經向李府投降了,甘願俯首稱臣,听從他們的吩咐。」
「好!好!好!」範寧忽然仰天長笑,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面色猙獰的地發出誓言︰「範昌盛、李家!我定要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敢殺我父親,我要你們付出血的代價,所有人都必須死!不報此仇,我枉為人子!」
如玉如煙服侍範寧這麼多年,兩女也從來沒有見過範寧這幅樣子,她們知道範寧心里此時多麼的難過,心里不由得也跟著一痛。
但是如煙此時不得不繼續勸說範寧,急切地道︰「少爺,這個仇一定得報!不過現在李府和範昌盛狼狽為殲,實力強大,遠遠不是我們能敵得過的。所以少爺你現在先離開蜀郡城,返回青雲閣好好的**,等將來實力強大之後,再回來報仇雪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少爺你可不能現在只顧一時沖動。這樣到時候不但報不了仇,反而會連自己也會搭進去。」
如玉這時候也走了過來,關懷的望著範寧︰「是啊。少爺你現在就離開蜀郡城吧,要不然等會兒可能就會被人發現端倪了。就算家主還活著,也不希望你做傻事,白白送死的。」
範寧沒有理會二女的話,此時他身上的戾氣已經暴漲到了最強盛的地步,強烈的殺氣幾乎到了實質化的地步,讓人不寒而栗。
終于,範寧身形驟然暴動,下一刻就已經飛出了房間,騰空而起,朝著家主的院子飛奔而去。
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不管是誰,只要謀害過他的父親,或者說和這件事有一點關系,他就會統統殺死!
哪怕,今曰蜀郡城血流成河,他也在所不惜!
「少爺,不要!」如玉和如煙想要抓住範寧,卻發現自己眼前的身影已經只是一個虛影,只抓到了空氣。
她們看著範寧離去的聲音,痛苦的叫了一聲,她們最擔心的情況終于還是發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