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點了點頭,「是,秦氏說,不可能在這個奴婢離開的時間里這個縫了咒人物件的人可以迅速的完成,只看極力模仿的針線,就知道是花了心思在做,所以秦氏將這物件送來的時候,和為妻說,要看看府里還有哪個院落里有這樣相同的棉被,一定是在晾曬的時候先換了一床相同的,然後再將縫了咒人物件的棉被換回來。因為那天天氣極好,陽光充足,秦氏記得有幾個院落都在趁陽光好在晾曬被褥之類。」
容鼎明白秦氏話里的意思,給青緲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所以,其他院落里,除了容家的親戚外,還得是非常近的親戚,不然,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類似的棉被,並且還得是青緲院落里奴婢們也不會提防的人才能悄悄換掉棉被再將做好手腳的棉被放回原處。
「為妻懷疑,這和夫君的兄長或者為妻的哥哥有關。」容夫人眉頭微蹙,輕嘆口氣,「但又不願意相信這事與他們有關。」
「如果與他們有關,不論是哪一家,我們都不能放在表面上查找。」容鼎想了想,「打今日開始,就讓青緲與我們夫婦二人同住吧,避著些,然後讓可靠的人暗中查找,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交給秦氏吧,她是你打小就跟在身邊一起長大的奴婢,對你忠心,又自小照顧青緲,打心里疼愛青緲。」
容夫人考慮一會,「那晚在青緲房間里的還有蓮香和錢德培,錢德培是白大夫的弟子,你們回來之前,白大夫已經被接了回來,為妻向他問起這個錢德培,白大夫說,這個錢德培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爹娘早逝,一直寄養在白大夫的老家,是由白大夫的姐姐照看帶大,雖然略微有些狡猾,卻心底不壞,算是個值得相信的年輕人。只秦氏一人,力量到底單薄,不如就讓蓮香和錢德培一起幫著秦氏,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查得出來,三個人有商有量,更妥當。」
「一切就听夫人的。」容鼎點點頭。
「青緲已經七歲,原是有請了女先生教她識字。」听到外面傳來容家盛和容青緲的歡笑聲,容夫人輕聲說,「既然有人在這院里算計她,為妻想著不如讓她跟著她兩位哥哥一起去學堂,反正學堂也是我們容家的,都是容家的子弟在里面讀書識字,又有她兩位哥哥跟著,既可識字,又可多些機會在外,也可趁此機會在院落里仔細查找究竟是何人下咒。」
容鼎點頭,他經商在外,一向見多識廣,從不覺得女子一定要呆在閨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好,立時覺得妻子的提議極好,讓青緲多見識一下外面,多讀些書,長了見聞,也免得呆在閨房里變得拘束嬌氣。
容青緲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外面大概是有些小的奔跑,臉紅樸樸的,比起早上剛醒來的時候好了許多,手里一枝盛開的紅梅,「娘,您看,二哥哥幫青緲摘的梅花,好不好看?」
「好看。」容夫人疼愛的說,「小心些,才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