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緲點點頭,這個姓突然听入耳中的時候,她莫名的緊張,心也突然的狂跳不止,可是不論她怎麼去想,也想不出夢中有沒有這個姓氏出現,而且經過昨晚,夢中的一些情景已經開始淡化,越來越不連續。
也許,看到對方的面孔會讓她想起一些什麼。
「二弟,別嚇唬妹妹。」容家昌看到容青緲臉上顯出不安的表情,立刻微微一笑,語氣溫和的說,「大伯想回京城做官,而簡公子的家世特殊,只需要簡王爺說一句話,大伯就可以隨時回京做官,大伯本人無法接近簡王爺,但打听到簡王爺最疼愛他這個兒子,便想到讓堂兄接近簡公子。這位簡公子雖然說話刻薄,為人處事也稍顯張狂,喜歡粘花惹草,卻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只要你離他遠遠的,他不會為難你,再說,我們還在,他只是到學堂里玩耍,一個月里難得來一次。」
容青緲輕輕吁了口氣,兩個哥哥這樣有意的向她介紹這個人,說明這個人是個有權有勢的富家公子,也是容家不想惹到的人。
「青緲記得了。」容青緲甜甜一笑,她才七歲,一個說話刻薄,做人張狂和喜歡粘花惹草的公子哥,根本不會注意到她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
突然,容家盛面上閃過一抹驚訝,驚呼就要出口。
「哎呦——喂!」他們馬車的車夫也月兌口呼出一聲,「啊!小心!」
容青緲好奇的看向外面,看到前面那個穿大紅披風的少年所騎駿馬突然一揚前蹄,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向後仰起馬身,幾乎成直線,馬上的少年差點被甩到馬下,少年背對他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一攬馬頸,與馬兒緊貼成一條直線,只看到毛色烏黑的馬兒上一抹大紅,艷麗的讓人眼楮一花。
「好騎術!」容家盛月兌口贊了一聲。
「找死呀!」旁邊並行,穿藍衣服的男子怒斥道。
容青緲可以看到他的側臉,想起來這是自己的堂兄容景臨,是大伯最疼愛的妾室所生,容顏與大伯最是相似,年初的時候隨大伯和他的生母陳氏到了京城在容家學堂里讀書,容青緲在家中見過他幾面,卻沒有怎麼說過話。
她記得他死的很早,死于意外,大伯為他的過世大病一場,差點也丟了性命,具體死于何因,她不記得,只隱約記得大家對他的死一直避諱的很。
現在看他,還很年輕,不足二十,生得還很好看,濃眉大眼,這個時候他應該還沒有娶妻,但已經定了親事,是大伯做官的那個地方同仁的嫡女,這個她還記得,因為這事情發生在年初的時候,大伯帶他過來,和父親說話的時候她剛好在一旁,她清楚記得七歲之前的所有事情。
但夢中的一切卻是不連貫的,甚至面容也是模糊和凌亂的,他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張死人的面容,確定沒有一絲呼吸。
「妹妹,在馬車里坐著不要亂動,我下去看看。」容家盛輕聲說。
「二弟,莫要管閑事。」容家昌出言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