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軍即將撤離的時候,北凌影回過身來,望著眾人︰「我給你們七日時間,繳械投降,不然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們,夏妍夕,這一次算你欠我的,大婚月兌逃,圍城作曲惑亂軍心,這筆賬,我會慢慢的你算。」
遠處灰塵四起,圍城大軍也離開了天槿城,但是,事情才剛剛開始,誰勝誰敗,結果未知。
望著遠處離開的兵馬,北凌毅嘆了口氣︰「這一次,我低估了他,我敗了!」
「不,還沒有,我回來了就不會這麼容易結束!」夏妍夕把琴遞給身旁的小桃,嘴角露出一股令人費解的笑容。
北凌毅望著那個長袍消瘦的少女,終究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高傲︰「夕兒,你有什麼方法?」
夏妍夕被著素來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父親此刻的稱呼愣了一下,但是還是忘不了那夜凶神惡煞逼問自己到底是誰?那個不顧父女之情把傷痕累累的自己推下水中的又是誰?此刻危急關頭,卻放下他自己所謂的高傲來問自己方法。
「我的方法,有必要讓你知道?」夏妍夕冷笑一聲,她放不下,放不下心中對北凌毅所有的恨意。
「你怪我?」
「不是怪,是恨,我恨你!」夏妍夕冷聲說道。
「我知道,你恨我待你如陌生人,恨我對你娘的無情,但是夕兒你要知道,我此刻背負的不光是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那些追隨著我的將軍,那些擁戴我的百姓,我不能把他們的生命當做兒戲!」北凌毅轉過頭,望著城中那數以千計的普通百姓,和那些追隨著他起兵造反的將士,一絲愧意如大雨淋濕一樣席卷了他全身上下。
「我沒有恨你把我當做陌生人,我恨的是你為什麼對我娘那樣,同樣是妻子,為什麼莫玉錦和我娘差別那麼大!」
生死關頭,同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莫玉錦選擇了跟隨北凌毅,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旁的莫玉錦看著沉默不語的北凌毅,走上進來,雙膝一彎,硬生生的跪在了夏妍夕的面前︰「夕兒,都是我不好,對你娘還有你都是我出的注意,不關你爹什麼事,只要你原諒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夕兒,你爹和大娘都是情非得已,哪個大家閨秀沒有一點脾氣,就看在娘的面子上大家一起想辦法吧!」夕娘也走到夏妍夕的面前,握住女兒那雙冰冷的手,滿滿的,全是愛。
夏妍夕低沉片刻,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見女子慢慢的蹲下,扶起跪在地上的莫玉錦,淡淡的笑了笑︰「大娘,起來吧,我不怪你,單憑生死關頭你的不離不棄就讓我很佩服了,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就在夏妍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眾人都知道,這個傾國傾城天資非凡的女子終于放下了所有的成見。
「夕兒,你真的肯原諒我們?」莫玉錦小心的問道。
「恩!」
莫玉錦眼角似乎有淚痕滑落的痕跡,慢慢的把夏妍夕擁入懷中︰「夕兒,以前都怪大娘太自私,大娘見不得你爹對別人好,所以處處針對你們,還差點要了你的命,你不怪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