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沁藍受驚的嚇了一跳,手中的桿子猛的失去方寸,一顆球再一次飛出桌面,隨之飛出去的也包括她的心跳。
幾乎是下一秒,她轉過身,一臉警惕的望著他,「你為什麼要打我?」
「你知道勾。引我的下場嗎?」
萬俟冥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唇角擒著似是而非的笑意。
夏沁藍聞言瞪大眼楮,忙不迭的搖頭辯解,「我哪有勾。引你?是你讓我用這個姿勢打台球……」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有這麼乖?」
此刻,萬俟冥輕掩著深沉的眸光,緩步走至她的面前,欺身,似戲謔的說道︰「夏沁藍,你讓我覺得有些捉模不透!」
「我?」
聞言,夏沁藍卻是不可思議的扯了扯嘴角,冷冷反駁,「捉模不透的人,不是萬俟先生你嗎?你可以控制我的言行,而我又哪有資格在你面前捉模不透,不是嗎?」
萬俟冥輕挑眉梢,冷笑道︰「既是如此,你這般反駁我?不擔心後果?」
「如果不是你強行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會想要解釋,既然你問我,那又為什麼不听一听我的回答?如果你心里早有答案,那根本就沒有必要問我。把我當做小丑一樣戲弄,就這麼有意思?」
「嗯,很有意思。」
萬俟冥不置與否的承認,成功的讓夏沁藍收起了屬于自己的小小鋒芒。
事實證明,她沒有拒絕萬俟冥的權利,在他面前,百分百的順從只是臣服于他的最基本條件。
「我不學了,學不會!」
半晌,夏沁藍突然將手中的桿子放回原處,同時撿起地上的兩個球放回桌上,腳步默默的退到一旁。
萬俟冥輕睨她一眼,狐疑的追問,「和我賭氣?」
「不敢!」
夏沁藍抿著唇,不吭不卑的平視著他,精致的小臉瞬間收斂一切的情緒。
萬俟冥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回身望了一眼桌上的球,他忽而失去了興趣,「我也不想打了,回去吧!」說著,他隨手扔掉手中的球桿,徑自走到夏沁藍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我可以回家了嗎?」
夏沁藍想要跟上萬俟冥的步伐,不得不加快速度,腳步走得有些吃力。
萬俟冥並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自顧自走至會所門前,瞥了一眼暴雨淋灕的街道,眉峰微蹙。
「先生!」
這時,一直守在門外等候的阿東撐著傘走了過來,擋住飛濺的雨水。
萬俟冥微垂低下顎,額前的黑發遮擋了幽暗一片的雙眸,不過片刻光景,他的神色可謂變得陰沉恐怖。
他很討厭雨天。
「回莊園!」
「那個……你要回去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
此刻,夏沁藍不得不插嘴的小聲詢問,是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萬俟冥大手握緊的力量,在悄然間加重了。
突然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誰說你可以走?」
果不期然,萬俟冥冷冷的瞥她一眼,爾後神色陰鷙的拽著她步入雨中,回到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