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藍抿唇,隨意的抹了抹眼淚,伸出右手,小心的背過手探了探萬俟冥的額頭。
還好,溫熱如常。
「萬俟冥?你怎麼樣?」
「你是在關心我嗎?」
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夏沁藍聞言一怔,在片刻的失神之後,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萬俟冥根本就不是毒發,而是,裝病。
「你騙我!」
下一秒,夏沁藍下意識想起身,手腕卻被萬俟冥握住。
他鳳眸灼灼,凝視著她。
「你也騙了我!」
「你根本就沒有毒發!」
「你跟君允墨的關系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平常!」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讓誰。
夏沁藍到底是松了一口氣,好在,萬俟冥安然無恙,「既然你沒什麼事的話,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留下去了!」
想身,掙扎。
「你還是要回到他身邊嗎?」
夏沁藍聞言,怔在原地,萬俟冥口中的他,除了君允墨,別無他人。
「是!」
回答的很是堅決。
「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如果你只是為了報復我,似乎演過了!」
萬俟冥卻不死心,繼續追問著。
夏沁藍沒有回話,現下,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既然萬俟冥沒有生病,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再留下去。他口中的那些問題,在自己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靜默,無言。
停住的腳步繼續向前,直至門後。
夏沁藍一個深呼吸,在心里對自己說,走出這扇門,就可以擺月兌萬俟冥了。心下莫名的一陣悵然,頓了頓,最終還是伸手拉開了房門。
然而,開門的手卻被自身後走近的萬俟冥握住。
倏爾,萬俟冥掰過夏沁藍的身子,並將其抵至房門,視線逼視。
「放我走!」
夏沁藍意外的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聞言,萬俟冥似笑非笑的提唇,反問。
「如果我不放呢?」
「總有一天我會走的!」夏沁藍咬牙,給自己壯壯膽。畢竟這樣危險的姿勢,隨時都能點燃萬俟冥心里的那把火。
「如果我不讓你走呢?」
「君允墨會帶我走!」
「呵!」
又是君允墨。
「說,那你跟君允墨是什麼關系?情侶?情。人?還是夫妻?或者單純的也是同住?」此時的萬俟冥,鳳眸里閃著夏沁藍從未見過的光,讓人見了不寒而栗。
夏沁藍下意識的低了低頭,不敢直視萬俟冥的眸。
「怎麼?被我說中了?都不敢看我?」
萬俟冥說著,騰出一只手來捏著夏沁藍的下顎,稍稍上抬,她的眼楮避無可避。
「你別欺人太甚!」
夏沁藍避無可避,她忽而抬眸直視,冷言︰「你這麼關心我和君允墨的關系做什麼?我不過是你的情。人罷了!」
「他就那麼好,值得你跟他走?」
夏沁藍的笑,倏然令萬俟冥的無力感頓生。
「是,比你好,起碼比你對我好,對我溫柔!」
隱晦的言語,更令萬俟冥心生不安。
「溫柔?你是指在床。上嗎?怎麼個溫柔法,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