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可不可以算是報仇了?
然而,夏沁藍卻沒有一點點的興奮感。尤其是在听見病房里蘇隻叫喚葉夢曦的名字時,她只覺自己的心被什麼揪著一般難耐。
「夢曦,外面是你的朋友嗎?怎麼不讓她進來?」
「你媽媽在叫你,我勸你還是好好陪陪她吧,畢竟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指望著兒女能在身邊陪著呢!」
說完,沒等葉夢曦再開口說什麼,夏沁藍已然轉身,離去。
「簡柔,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的話,你的下場會和夏沁藍一樣。」
心,猛地一顫。
這算是恐嚇嗎?
拿自己三年前事故來恐嚇現在的自己,還是那場車禍與葉夢曦也有關系?
突然覺,頭疼欲裂。
夏沁藍右手握拳,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從那之後,只要是自己去想那件事,就會覺得頭疼的要炸開一般。
坐在車內緩和了許久,才稍稍的平靜些。
夜色,冰涼如水。
夏沁藍稍稍抬眸,透過車窗看向夜空。
晦暗的雲層里,依稀可見一輪彎月。
此時,萬俟冥會在哪兒?他不在莊園,阿東也不在,那麼,會不會是在私人別墅里?那個與之共同生活了快一年,充滿了各種回憶的地方。
電話毫無預警的震動起來,隔著手提包,震動聲嗡如蠅鳴。
此時會給自己打電話的,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夏沁藍不緊不慢的從手提包中掏出了手機,果見手機屏上頻頻閃現著君允墨的名字。
遲疑了片刻,這才接听。
「你在哪兒?」
「醫院。」
「你去醫院做什麼?」
「看阿姨。」
「哦,我听萬俟峰說,你今天跟萬俟冥回莊園了?」
「是!」
「你現在在哪兒?」
「醫院門口。」
「現在回來。」
「好!」
對話在如此一問一答中草草結束。
如同審問犯人一般,夏沁藍早已習慣了與君允墨這種對話方式。事實上,對于自己的行為,也是在回國之後,他才開始限制。
驅車往回,跑車駛向市郊很隱秘的一片別墅區。
剛進門,遠遠的便見君允墨在家門口候著。雙手抱胸,雙眼微闔,整個身子倚在門上。
夏沁藍將車停穩,緩緩下車,而後朝著君允墨走去。
偶的一陣風過,夏沁藍不由得一個戰栗,緊接著又是一個噴嚏,「我不是說了我就回來嗎?你干嘛還站在這兒等著。」
語氣淡漠,夏沁藍有些不耐煩。
君允墨微微張開雙眼,睨了夏沁藍一眼,亦顯得有些不滿。
「我不是跟你說過,別讓你到處亂跑嗎?要是被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怎麼辦?」
夏沁藍俏臉微怒,「你這是要把我綁在家里嗎?哪兒也不讓我去?」
君允墨先是一怔,緊接著唇角輕揚。
「我只是怕你被人發現了,這麼多年的辛苦就功虧一簣了,還是,你希望哪天能和萬俟冥舊情復燃?」
言語間,透著些嘲諷的意味。
夏沁藍冷笑,「舊情復燃,你覺得還有可能嗎?他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只恨不得殺了他。」這一刻,她咬牙切齒的神情,就連眼里也是憤恨的能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