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峰,方梅接到贏雙的飛鶴,打開靈紙飛鶴︰方飛已死,出擊!幾個字躍然于紙上。方梅心中一陣大喜,還好沒有發生任何其他的意外。她迅速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傳信玉圭,一道信息從玉圭中傳了出去。這傳信玉圭通常是兩個一套,兩個玉圭之間也只能短距離之內傳輸一些簡單的信息。
玉圭的信息傳送出去之後,就見四方城的烽火台上,升起了一道巨大的狼煙。濃稠如實質的黑**煙滾滾沖天而起,醒目無比。
「傳令,全速前進。」方梅見四方城中升起了狼煙,這才對著身邊的親衛下令道,然後垂下的車駕的窗簾。
四方城城主府的後院中,一位一直遙望天空的中年男子見了烽火台升起的醒目狼煙之後,急匆匆地向後院中的巨大假山跑去。男子到了假山面前,直接躍過包圍著假山的小池塘,閃身進入了假山之中。中年男子輕車熟路地順著假山內四通八達的通道向假山深處跑去。中年男子停在了一面光滑的石壁面前,伸出手掌在石壁上按照一定的規律拍了十幾掌之後,只听到‘轟隆’一聲,光滑的石壁上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進入的洞口,洞口後面露出一條傾斜向下的通道。
中年男子迅速從這個洞口竄入,順著通道向下跑去。通道一直向下,每隔百米牆壁上瓖嵌著一顆熒光石,通道長五百米左右。
中年男子出了通道,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在這片空間內有千余身上披著清一色銀白色輕薄的戰甲的女子。這些女子分為五個整齊的方陣靜立在其中。她們每個人神情肅穆都是一手牽著身邊的霜足獸,一手扶在在腰間的長劍上,顯然個個都是經受過嚴格的訓練的戰士。
在這些戰士前面坐著一個少女!少女長著一張精致無比的瓜子臉,長長的柳葉細眉下面是一雙水汪汪的眼楮,一張櫻桃小嘴看一眼就讓人產生想親下去的沖動,驕人的身軀雖然披著銀色的戰甲,但還是讓人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少女正擦拭著手中的長劍,表情是如此認真,如此投入。
中年男子迅速跑到少女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小姐,烽火台已經升起了狼煙!」
女子猛然從椅子上戰了起來,長劍在‘鏘’的一聲中,被歸入鞘中。女子掃視了一圈眼前這些經過自己千辛萬苦一手訓練出來的雲秀營,大聲喝道︰「出發,按照原定計劃作戰?」
這些女戰士干淨利索地整齊地行了一禮,然後直接翻身上了霜足獸。五個方陣從地下大廳的通道迅速離開了。不多時,在四方城各處冒出了一隊隊打著雲秀營旗號以十人為一小組的女騎兵,在城內迅速鎮壓著暴動。而那少女則自帶一個方隊向四方藥鋪奔去。
青衛營內,看著烽火台上升起了一道沖天狼煙的青天嶺此時臉上涌上一陣潮紅,他其實心里比誰都更焦急,可是作為青衛營的統領,卻不能把這份心思表現出來,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備受煎熬,但是現在終于可以不用再忍著了。
青天嶺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防御陣法上爆發的朵朵漂亮的‘煙火’喝道︰「虎熬何在!」
「在,大人。」虎熬听得青天嶺的大喝,興奮地轉過身子,大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命你帶第一小隊出擊!」青天嶺目光爍爍地對著虎熬喝道。
「是!大人!」虎熬幾個大踏步下了校場的高台,來到一隊穿著明顯更加精良的青衛營戰士面前。這隊青衛營的戰士每個人穿著的青色戰甲上面都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紋,這些花紋一閃一閃,猶如跳躍的小精靈,在調皮地吞吐著外界的靈氣。這些花紋都是陣法刻線,有的是增強戰甲防御的,有的是增強戰士的力量的,有的是增加戰士的速度的。穿著這些戰甲的戰士比其他身著普通戰甲的戰士的戰力整整提升了幾倍有余。
「兄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虎熬對著這隊戰士吼道。
「準備好了!」這隊戰士抬著頭,一個個臉帶殺氣,用高昂的聲音,齊聲答道。
「隨我出擊。是時候去把這群雜碎給攪個粉碎了!」虎熬抽出腰間的長刀,率先向青衛營的大門走去。這隊戰士也紛紛抽出腰間的長刀,殺氣騰騰地跟在了虎熬的身後。
方碩看著在青衛營隱隱波動的防御法陣,以為防御陣法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心中大喜,對手下之人叫道︰「快給我上箭矢,狠狠地打,我倒是要看他們能撐得了多久。」
一聲猶如虎嘯的吼聲中,青衛營的防御陣法在波動中,打開了幾個缺口,虎熬帶著這第一小隊的青衣衛沖出了營地。虎熬一邊奔跑,一邊刀指方碩眾人吼道︰「給我殺了這群兔崽子,一個不留!」
「哈哈,肯定是防御陣法要支撐不住了!這些青衣衛只能主動出擊了,給我先用巨弩把這些人轟成殘渣再說!」
方碩陰沉地一笑,指著虎熬幾人,手一揮,三台巨弩頓時調轉了方向對準了虎熬幾人,一波箭矢鋪天蓋一般射出。虎熬等人一邊左躲右閃,一邊把身上戰甲的防御符咒給激活了,一層靈光覆蓋在了他們的盔甲之上。有兩個青衣衛一不小心沒有躲過箭矢,只見這些箭矢射在靈光之上,爆炸開來。兩人也只是被這股巨大的沖擊力沖翻在地,滾了幾圈,然後又像個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這爆裂箭的威力對于激發了戰甲的虎熬他們來說是絲毫沒有影響。
「靈甲,而且是六品靈甲。你們那里來的六品靈甲?」方碩看著虎熬幾人身上的靈甲,不可思議地叫道。他作為青丘國的皇孫,自然見過不少的靈甲,他父親青恆就有一套珍藏的六品靈甲。那套六品靈甲不正是和眼前的這些靈甲同一個樣式。對于那套六品靈甲他父親可是寶貝地緊,除了幾個重大的節曰和重要的場合才拿出來穿一穿,平時都是藏得非常緊,連方碩想模模的門路都沒得。
「你怎麼這麼多話。這六品靈甲自然是城主大人配置給我們的,整個青衛營幾千號人也只有我們這個小隊全副武裝了,所以你們可以去死了。」虎熬靠著六品靈甲提供的加速,輕松地躲過了這一波箭雨,帶著一干手下筆直沖向結成陣勢的黑衣武士。
「殺!」虎熬和手下的第一小隊成員欺進了方碩和他的一眾手下,紛紛向靠自己最近的那個黑衣武士揚刀砍去。
這些黑衣武士也紛紛拿出武器反攻。可是青衣衛的眾人憑借著靈甲的強悍,直接用身體頂住攻擊。這種無賴的打法,頓時讓青衣衛砍倒了不少的黑衣武士。這一下而已,黑衣武士才結起來的陣勢頓時被沖散了。
方碩看著眨眼間被沖散的手下,頓時明白大勢已去,自己這些手下雖然單論修為比起眼前這群青衣衛差不了多少,但是在穿著六品靈甲青衣衛面前,只有被屠殺的份,這就是裝備差距帶來的效果。方碩慌忙中掏出一枚傳信玉圭,向方飛發出求救信號。
「怎麼沒有反應!」方碩看著毫無反應的傳信玉圭,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方飛難道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撤退。」方碩大吼一聲,他的心已經亂了,再也沒有心思再和青衣衛耗下去的打算了,手一揮,就想把眼前的這三台戰爭巨弩收進儲物戒指,準備撤退。
「哈哈,想跑,沒門。」虎熬此時已經沖到方碩身前,一刀帶起呼呼風聲,筆直向方碩的肩膀砍了下來。方碩不得不停下收取巨弩的動作,手中出現一把長劍,和虎熬纏斗在一起。
方碩看著在自己長劍攻擊之下,絲毫不損的符咒戰甲,心里是越來越急,突然覺得脖子一涼,然後整個天地就開始旋轉起來了。他在半空之中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軀的頸部正向外狂彪著鮮血,手中還持著長劍緩緩地向後倒去。而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人,此人身穿鎖子金甲,手提一把正滴著鮮血的雁翎刀,正是青衣衛大統領青天嶺。
‘ ’的一聲,在空中旋轉了幾圈的方碩的頭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又打了轉了幾個 轆,意識才不甘心地模糊了下去。
「真是垃圾!」虎熬看著被青天嶺砍掉腦袋的方碩冷笑一聲,轉而殺向一旁。
青天嶺把雁翎刀上的鮮血抹去,收刀入鞘。一個手勢,青衣衛大營的大門頓時打了開來,一隊隊青衣衛拍著整齊的隊列,迅速從大營內涌出。他也沒有打算再出手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在原地看著青衣衛井然有序地組成戰陣絞殺著不成隊形的對手。沒過多久,這些人就被青衣衛廝殺地一干二淨。青衣衛在屠殺了這些人之後,腳步不停,分散成一個個小隊,穿入大街小巷,開始加入肅清四方城敵人的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