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之戀五部曲 第九章:誤認

作者 ︰ 水雲行

幾秒鐘的怔愣後,歐皓回過神來迅速跑到蘇縴縴面前,一把抓住蘇縴縴的肩膀激動的說︰「小妹妹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真的沒想到會在這里,……以這樣的方式和你重逢,在美國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托人找你,打听你,可卻沒你的一點消息,沒想你回國了,更沒想到你會在我家,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緣分太奇妙了!」歐皓興奮的說。

面對眼前瞬間發生的一切,蘇縴縴不知所措,眼神茫然地望向歐宇,歐皓也隨著蘇縴縴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哥哥。

似乎明白了眼前發生一切的歐宇,看了眼蘇縴縴,淡然的介紹道︰「皓是我的孿生弟弟。」之後又看向歐皓說︰「縴縴是……爸媽好友的女兒」。表情鎮定自若,看不出任何心思。

好友的女兒,他為什麼這樣介紹我,為什麼不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宇在想什麼,他的心里我算什麼,有沒有我的位置?歐宇的話讓蘇縴縴好受傷。

「小妹妹,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看到蘇縴縴蒼白的臉色和呆滯的眼神,歐皓擔心的問。

「我……我沒事,只是有些累,我……我先回房休息一下」。說完轉身跑開。

「小……」。歐皓想說些什麼,卻又打住了。也許對她來說自己突兀的出現太意外,讓她有些嚇到,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吧!就讓她好好靜一靜吧!回過身,喜悅的看向哥哥說︰「哥,我找到她了,她就是我給你提過的那個小妹妹,……我期盼這麼多年,終于盼到她了……縴縴,原來她叫縴縴,好美的名字,像她的人一樣美麗、高貴、一位名副其實的‘縴縴佳人’」。歐皓自顧自的說,卻沒發現之前那個愛笑的老哥現在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孤傲。

蘇縴縴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房間,關上房門,身體像被抽干了血液般,軟弱無力的貼著門板,滑坐到地上,屈膝抱緊雙腿,把頭埋進里面,像個孤獨無助的孩子。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的一幕是在做夢嗎?居然有兩個一樣的宇,而自己竟然從一開始就弄錯了人,多麼戲劇性的一幕啊!那是真的嗎?」蘇縴縴在心里一遍遍的問著自己,苦澀一笑,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順著無瑕的雙頰滴落到緊抱著的雙腿上。

興奮之後的歐皓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剛才的一切理了理︰「縴縴怎麼會在我們家里呢?……」。突然歐皓像發現什麼似的震撼的瞪大雙眸︰「難道……」。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打開房門︰「哥,是你!」歐宇站在門外。

「皓,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些話想給你說。」

歐皓點點頭︰「恩,哥,進來吧!我也有話想問你」。歐宇走進歐皓的房間,順手把房門關上,他不希望別人听到他們的談話。

「皓……」。

「哥,縴縴就是和你相親的女孩吧!」歐皓先打斷歐宇要說的話,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們之間只是一個誤會,縴縴喜歡的人是你,她是屬于你的」。歐宇平靜的說。

「哥,其實你也喜歡縴縴對不對?」歐皓深邃的目光里是滿滿的肯定,幽幽道︰「我和哥雖是孿生兄弟,出生只不過相差十幾分鐘,但在哥面前我卻覺的自己比哥小好多,從小到大,無論什麼,只要我喜歡哥你都會讓給我,雖然很冷漠,但對我這個弟弟卻是關懷有加,有這樣一個哥哥我真的很自豪;很驕傲,但是……哥,有些事是不可以讓的,我們都喜歡縴縴,就讓我們來個君子之爭吧!不要輕易放棄喜歡的人」。

歐宇苦笑一下,搖搖頭,意有所指道︰「皓,你知道嗎?縴縴剛來我們家的時候下廚做菜,把糖當成了鹽,白醋當成了白酒,表面一樣,但卻是截然不同性質、味道的兩種佐料,那麼做出的菜只有一種結果——倒掉,因為從一開始就錯了,既然已知道錯了,何必還要錯下去呢!」

「哥……」。

「皓」,歐宇打斷歐皓要說的話︰「縴縴,是個好女孩,她一直喜歡的人是你,你要好好珍惜她,讓她開心,給她幸福……」。拍了拍歐皓的肩,轉身走出房間。蘇縴縴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呆呆的抬頭看向夜空,此時美麗的星空也無法化解心中的煩惱。想起和宇在一起,坐在這兒看星星的夜晚,感覺是那麼的遙遠。悲傷又涌上心頭,蘇縴縴只有無助的閉上眼楮。

「找到了他,你應該開心啊!」

「宇」,蘇縴縴猛的睜開眼楮,不知何時來到自己面前的歐宇倨傲的矗立在眼前。

冷漠的看著蘇縴縴冷冷的說︰「皓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你,等你,他真的很喜歡你,他……」。

「那你呢?」蘇縴縴打斷歐宇的話,直視歐宇問道。

「我……」,歐宇輕藐一笑道︰「哼!其實從一開始就只是在逗你玩,你不是很喜歡玩,很喜歡捉弄人嗎?所以我就配合你,讓你也嘗嘗被捉弄的滋味啊!怎麼樣,被騙了吧,是不是很不好受,我的演技還是挺不錯的吧!」歐宇一臉玩味的說。

隨之又恢復了往日的孤傲,冷冷道︰「我的心里只有藍球,除此之外不會對任何事;任何人感興趣,特別是你這種刁蠻、任性、愛玩又愛鬧的女孩子,如果有一天必須要結婚,我也會找一位文靜、懂事、好脾氣的女孩做妻子,絕對不會是你這樣的——」字字句句冷漠如霜,讓蘇縴縴渾身顫抖。劇痛的苦楚再一次入侵自己,從腦袋滑落到心髒,此時的蘇縴縴只想失去意識,但偏偏卻是格外的清醒。

「宇,你太過分了,我……我恨你,我恨你……」。蘇縴縴朝歐宇歇斯底里的吼道,隨後轉身痛哭著跑走了。

看著傷心欲決離開的蘇縴縴,歐宇臉上平靜的面具一瞬間土崩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痛心疼。

蘇縴縴你恨我吧,只有你的恨才能讓我對你徹底放手,只有帶著你的恨,我才能豪無眷戀的離開你。

*

「縴縴你不要跑了,你要跑去哪里啊?」從屋里出來的歐皓正好巧遇見哭著朝外跑的蘇縴縴,于是就跟著追出來了。

「縴縴」。歐皓一把拉住蘇縴縴。

「放開我,不要管我」。蘇縴縴用力掙月兌歐皓拉著的手。

歐皓拉過蘇縴縴注視著她激動的說︰「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我等了你十年,盼了你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怎麼可能再放走你……」。

看向滿臉認真的歐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皓,嗚……」。撲到歐皓懷里放聲的大哭︰「他騙我,他是大騙子,他騙了我嗚……」。

「縴縴」,歐皓心疼的撫摩著蘇縴縴的長發安慰道︰「不要哭了,還有我,你還有我呀,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你的每一滴淚像一根根尖利的針扎進我的心,讓我好心痛」。輕柔的幫蘇縴縴擦去臉頰上的淚水。

「縴縴,讓我們回到小時侯吧!像小時侯一樣,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在一起,我會用全部的愛為你編織美麗的未來,創造甜蜜的生活,抒寫一個又一個驚喜,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的女孩子。」歐皓深情的看著蘇縴縴︰「希望我還有機會為你做這些。」

蘇縴縴看著歐皓寫滿真誠的臉,對自己說︰皓,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或許只有他才是我的真愛吧!宇,也許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個小小的插曲,現在我的夢成了現實,也該是把小插曲忘掉的時候了,因為他只是一個過客成不了永遠。可要把這個過客忘掉,心為什麼這麼的不舍和抽痛。蘇縴縴閉上眼楮不想再去想,把頭輕輕的靠到歐皓的肩膀上,也許只有皓的肩膀才能為我永遠停留,讓我依靠。想到這,蘇縴縴喃喃道︰「皓,就讓我們回到小時侯吧!」

「真的嗎縴縴?」歐皓有些喜出望外。

蘇縴縴強裝開心的擠出笑容,點點頭︰「恩!真的!」

「太好了,縴縴謝謝你,謝謝你肯給我愛你的機會」!歐皓開心的像個孩子般把蘇縴縴緊緊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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