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澤看見我一副怒氣橫生的樣子,笑意更深了,一雙明亮的眼楮更是閃著灼灼的光芒︰「你也別怪沐木,實則這新娘子的名諱委實不便寫在帖子上。@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我不置可否,心中卻已了然,普天之下,要與沐木成親,名諱卻不便寫上帖子的也就只有那位與我們神族不共戴天的阿修羅道的附寶姑娘了。
說是姑娘,卻也只能勉強說是,眾神都知那阿修羅生來便是不分陰陽之物,性別與樣貌于他們而言都是虛無的,一眾阿修羅生來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非他們情竇初開,願意為誰化去一身煞氣,改變樣貌,選擇性別,只是做出這樣的改變,那一身修為也就廢了。想來,那附寶能放棄自己阿修羅首領的身份,為沐木做出如此之大的犧牲,不惜散盡一身修為下嫁于他,這番作為到是情深似海,感天動地了。
我在心中對沐木與附寶二人唏噓不已,重澤卻是伸手幫我理了理躺的凌亂的鬢角,柔聲說道︰「我先回去了,三十三天那我是私自下來的,不便久留,待沐木成親那日,我再來找你一同前去。」
「怎麼才來就走?你我算算也有十幾萬年未見了?不能留下來多陪我說會話麼?」我凝眉,撅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樣,一雙手卻是扒拉著重澤的衣袖,死死的。
年少之時,與重澤一同成長,生活中時時都有他的身影,如不是當年天帝的一紙御令,又何以會令情同兄妹的我們,一別便是十幾萬載。如今,好不容逮到這個機會能說上幾句話,我又怎麼甘心,輕易放他離開。
「又不是見不到了。怎麼整的比生離死別還要傷情?」重澤溫柔的揉了揉我頭頂的發絲,也不待我回話,便駕著祥雲,兀自飛遠了,臨走之時,還不忘笑著揶揄我道︰「你好歹也佔著天界第一美人的位置,怎的這麼不修邊幅。」
我望著蔚藍無際的蒼穹,忍不住撇了撇嘴︰「來無影,去無蹤,你們一個個都巴不得離我遠遠的,害得我一個人在這暮夕宮避世許久,我何苦要修邊幅。」
「怎的說是一個人?難道我這幾萬年白白交代給你了?」鳳來儀,好整以暇的抱著酒瓶子,湊過頭來,眯著雙眼,一層夕陽的余暉染上他那火紅的長發,更顯妖媚。
我睥睨著鳳來儀一臉的妖媚,想著,這只在萬獸山中,被華光用三味真火燒出來的鳳凰,竟然也不知不覺陪著我渡過了這些年的漫漫滄海桑田。
「你又不是人,你是只鳳凰!」我抱起白玉酒瓶,又掃了眼消失在天際的那朵祥雲,轉身,抬手,賞了鳳來儀一個爆栗。
「哎呦!**,你又拿我出氣。」鳳來儀揉著腦袋,扁著嘴,可憐兮兮的瞪著我瞧。
「噗嗤……!」我看著鳳來儀那鼻正額寬的俊朗面容扭曲成一團麻花,忍不住笑出聲來。現今,也就這只鳳凰陪著我解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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