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碗兒給良帝拿來一壺酒,拿了一個酒杯,又端來些小菜。孟婉兒為良帝倒滿酒杯,遞到他的眼前。良帝接過來,一飲而盡。
「將軍,聞味道,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啊。」
「你怎麼知道?」良帝有些驚訝。
孟婉兒聞言笑道,「我家原先是賣酒的,我當然知道,我爹爹釀得一手上好女兒紅。附近鄰居都喜歡來我家買酒喝呢。」
「是嗎?那你為何——」良帝本想問孟婉兒為何又落到如今這副田地,卻又覺得這麼問有些唐突了,卻停下了。
孟婉兒知道良帝要問什麼,便道,「我家爹娘因為生病去了,我又不會釀酒,才嫁了人,卻沒想到——」孟婉兒低頭不語。良帝以為她想到了傷心事,便道,「你坐下與我喝兩盅吧。」
孟婉兒倒也不謙虛,就又拿了一副筷子和酒杯,坐下與自己倒滿,和良帝干了一杯。
良帝見孟婉兒平時一副婉柔狀,此時卻如此豪爽,多生出一絲好感。
孟婉兒原先在自家酒樓,就生性豪爽,經常與人拼酒喝。這才因為良兵殺了自家父母而尋仇到此。見良帝並不像殺了自己爹娘的良兵那樣凶惡,心里也有些懊惱。此時借著喝酒驅散心中的煩悶。
孟婉兒端起酒杯與良帝說,「將軍,干了。」說著端起一杯酒就倒下了肚。
良帝見孟婉兒干了,自己也不能落後,也端起一杯干了。
孟婉兒這時忽然發現良帝竟然長相英俊中又帶著一絲鋼硬。孟婉兒為自己的發現有些憂愁,這可是自己的仇人啊。
孟婉兒想著又倒滿杯子一口飲盡了。
良帝制止了孟婉兒又倒酒的動作,「夠了,喝得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孟婉兒看著眼前的男人,怎麼也無法想象如果他死在自己的手下的樣子。
孟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向外走去。她自知自己酒量不錯,這幾杯酒對自己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卻不知怎麼,今天卻格外的頭暈。
良帝見孟婉兒走了,自己將酒杯放下,取出一個大碗,一個人喝了起來。
張末進來的時候,正見到良帝在大吃大喝,他便不客氣的坐下來陪著喝。兩人喝得酩酊大醉。雙雙倒在床塌上睡了過去。
孟婉兒一夜無眠,她每天看著良帝指揮軍隊,訓練士兵,甚至告訴自己的士兵不要欺壓良民。她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初衷。
孟婉兒看著眼前騎在高頭大馬上,幾乎在太陽底下微微發著光的意氣風發的男人,一時有些恍惚了。
太陽升起又落下。
林峰言陪著蒼靈在良帝安排的一處較為幽靜的地方修煉她所謂的神功。
林峰言這些天心里有些憋悶,大吃大喝了一通。
半夜醒來,突然想起了什麼,起身朝蒼靈的房間走去。林峰言心中有些不安,他敲了敲門,竟然沒有回聲。林峰言推開門的一剎那,發現窗口有人抱著蒼靈飛了出去。
林峰言大驚,心里怪自己放松了警惕,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