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帝想追上去,然而蒼靈的腳步卻愈發地快了,急步離開了御花園,轉瞬消失無蹤,良帝站在原地,只覺胸口一陣發涼發痛。
他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躲開他的追逐,在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完全不願意跟他講。
良帝胸中略帶惱怒,很想跑過去,但是蒼靈一瞬間就消失了。
良帝在御花園中轉了一大圈,卻一無所獲,他心中極度懊惱,自己又回到寢殿里,忽然氣憤為什麼只有蒼靈會精神力,而且那個精神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怎麼一點都不明白?
精神力?
就是因為有了那個東西,所以她可以來去自由,再不用他保護了,是嗎?
蒼靈,你是這個意思嗎?
直到夜色全部黑下來,良帝方才停下轉悠,叫人把飯菜送進來,一個人胡亂地吃了。
「來人!」酒足飯飽,他忽然推開面前杯盞,大聲喊道,「傳歌舞!」
沒一會兒,笙簫弦樂依次而入,舞伎們揮舞著長長的彩袖,迎風起舞,那柔軟的腰肢,隆起的胸部,無不在吸引著良帝的注意力,他畢竟是個年輕而熱血的男子,自然渴望能一親美女的芳澤。
良帝不禁下了丹墀,旋轉著步進眾女之間,伸手去拉她們的衣袖,其中一個舞女就勢躺向良帝懷中。
弦樂一下子停了,四周變得異常安靜,美女朝良帝吐著舌頭,極盡溫柔,良帝俯身把她抱起來,就朝寢殿里走去,剛走到門口,卻見蒼靈立在那里,正定定地看著他,良帝被這麼一嚇,酒意頓時全醒了,趕緊放開懷中的舞伎,可定楮再看時,哪里有什麼蒼靈,那兒仍然只是一根光禿禿的柱子。
「皇上。」舞女再一次纏上來,「你怎麼了嘛?」
「你退下。」良帝低沉著嗓音道,舞女一臉莫明其妙,看看他,再看看那空蕩蕩的寢殿,等她走遠,良帝方才靠過去,一把抱住柱子,「靈兒。」
這時,一聲輕輕的嘆息從身後傳來,良帝驀然一驚,轉頭看時,卻真見蒼靈立在一架屏風前,目光幽怨地看著他。
「靈兒!」
良帝立即奔了過去,一把將蒼靈抱住,臉上滿是笑容︰「你去哪里了?」
「你在找我嗎?」
「當然。」
蒼靈抬起手來,指尖落到良帝的臉龐上,輕輕地摩娑著,眼里卻有別樣的冷芒︰「那你告訴我實話,剛剛你摟著那個女人,在想什麼?」
良帝嚇了一大跳,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你看錯了。」
「看錯了?」蒼靈臉上浮起恍惚的笑,「你說我看錯了?」
「你一定是看錯了。」良帝不假思索。
蒼靈卻奇怪地笑起來,以袖掩唇︰「良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是不是照樣會很快活?」
「啊?」良帝不由大驚,「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對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在她咄咄逼人的注視下,良帝步步後退,渾身上下忽然冷汗淋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