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程和安然到達滑傘的目的地時,已有其他人早已到達了。大家的裝備都十分的專業,很熟絡的樣子,應該是經常來的。
對于駱景程今天有美女相伴,大家也都默契地選擇笑笑算是打招呼。這讓安然覺得十分的自然。不必去費口舌的解釋,倆人是什麼關系。
車子只能停在山腳下,一行人得步行到有些高度的山頂才能實現滑傘。
安然走在前面,駱景程緊隨其後。這里不是市政公園,本就沒有開出什麼路子供大家行走,大家也都是沿著灌木自行開出一條路來。因此崎嶇不平不說,有時還有不少的荊棘擋路。遇到這種路況,駱景程便會眼明手快地閃到安然的面前,將那些荊棘叢用他厚厚的褲子擋掉,給安然讓出一條道來。
安然體力算好的了,卻還是走得香汗淋灕,有些氣喘吁吁,但在隊伍里沒有嬌氣得丟臉。
許是得意的太早,一時大意,安然的手不小心被荊棘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她吃痛的大喊了一聲,抬手一看右手手食指已經在流血。
駱景程一躍而前,拉過安然的手指來看。
「沒有刺頭在肉里,你等會兒。」
說完他在一旁的灌木叢里找了一陣,折了一幾片野草類的東西回來,將腰間的水壺里的水簡單沖洗一下,便放進嘴里嚼起來。
安然壓著受傷的地方,靜靜地看著駱景程的舉動,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駱景程從嘴里吐出嚼好的草,拉過安然的手,涂抹開來。
「平時我自己受傷也是這樣處理的,唾液可以消毒,這草藥有止血和促進傷口愈合的。隨身沒帶什麼藥品,這個就將就一下吧。」
駱景程涂抹完,順手將用過的草藥丟在一邊。
傷口有些清涼的感覺,沒有那麼刺痛,也不再流血了。
安然點點頭,繼續前行。在這荒山野嶺的,也顧不上那麼多講究,唾液消毒就唾液消毒吧。
駱景程然後繼續跟在安然的後面。
好不容易到達山頂,青翠的山林,遠處碧藍的大海,徐徐的山風吹來,讓人覺得豁然開朗。安然跑到山頂的一邊,回頭問駱景程︰「我可以喊嗎?」
駱景程輕笑︰「一起吧。」
于是一只母狼和一只公狼的嘯叫,帶動了一群兒狼的嘯叫。大家叫累了,有的隨意地席地而坐,哈哈地笑起來。有的已經地穿著滑傘的裝備。
安然躲在一棵樹後面,淺笑著看著大家,看著駱景程。他是這支隊伍的隊長,與那些以前認識的公司總裁,跟風似的都去打高爾夫不同,他選擇了這樣一種娛樂的方式,親近自然,挑戰自己,安然覺得很好。
「安然,過來,別在那發呆了。」
駱景程理了理裝備,招呼她過去。
安然起身,走近駱景程,有些躍躍欲試。
「想體驗一下嗎?」
駱景程舉了一套裝備給她。當時自己一時興起叫她來這里,並沒有想到讓她也參加的。一路上過來,這位外表嬌滴滴,柔弱的女孩,表現得那麼的無畏勇敢,他便想讓她參與。
安然猛頭︰「我喜歡啊,可是我從來沒有滑過。」
「難得的是我喜歡,你也喜歡。」
駱景程一邊將裝備往安然身上套,一邊低低地說。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兩個人听得清清楚楚。
「啊?什麼?」安然卻裝起寶來。
她想這個時候這樣的反應是最好的反應。
「我是說帶你來是明智的選擇。」
駱景程就這樣緊挨著她站著,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著。
安然心里漏掉一拍︰媽媽呀,他不會真的假戲真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