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幫忙把安然的東西搬到樓上的房間,安然收拾妥當下樓時,王博約已經離開別墅了。
王女乃女乃坐在屋外的陽台上閉目養神。
安然在她旁邊的躺椅上躺了下來,心情如這秋日的知了一樣,有些煩躁。她想頂多住兩天她便要回去的。
「然丫頭,你別怪我這個老婆子,我知道以前是博約那小子對不起你。他這次回來求了我幾次,讓我找你。我看五年的時間也把他磨得差不多了,便自私地把你請來。
以前我總和你王爺爺說,不指望孫子能有什麼大出息,可是看著人家孫輩們好,自己還是失落的。如今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就指望著有生之年能看著博約成家立業,一家人好好的。
不管怎樣,答應女乃女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給博約一個機會,好嗎?」
安然心里即使有氣,老人家這麼說也不好說什麼了。她承認她的心里至少記憶里還滿滿的都是王博約,可是再讓她去開啟一段與他的感情,她卻沒有了那種勇氣。
都在一個院里長大,圈子也就那麼小,如今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女乃女乃,我答應你。」
祖孫倆聊了一陣,王女乃女乃乏了便上屋里去睡了。這處別墅本來就大,王女乃女乃專門安排了一個書房給安然工作用。
奇怪的是安然忙了一整天,也沒見王博約。安然想他一直不來更好,免得尷尬。
搬他女乃女乃出山,他也好意思?
記得高一下學期時,她和王博約的關系到達了水火不融的地步。王博約在學校里雖是風雲人物,籃球打得一流,計算機水平高,人緣好,在學校里吆五喝六的常有他。但學習科目卻滿目瘡痍。
他王大公子不以為意,常在安然後面陰陽怪氣地說︰「學習成績好又怎麼樣?沒看把人都讀傻了嗎?考試機器,就像某人一樣。」
安然听不過去︰「什麼味兒這是,這麼酸?有本事你成績也好上去。」
兩人又以拂袖,誰也不服誰收場。
可過不了幾天,王家女乃女乃卻特意帶上那個以學習好為恥的王博約上門,和外公商量著讓王博約和安然一塊寫作業的事。
外公問安然的意見,安然當然是不同意的,一百個不樂意啊。外公便大打苦情牌,對于王家的事,很多外公都不會說不,何況是這種在他看來利已利人的事。
最終安然還是拗不過外公的大腿。
明溪谷安靜,還真是個適合創作的好地方,安然狀態好,忙到晚上十一點才從書房里走出來。一開門便與王博約打了個正面。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王博約笑笑地說。
「要你管?」
「我想我們還要在這個屋里共處一段時間,你總是這麼大火藥味,不怕燒焦自己麼?我這是關心你,你听不出來麼?」
「稀奇,但本小姐受不起。爛招術反復用,你有意思麼?」
怕吵著樓下的女乃女乃,安然壓低了聲音。
王博約突然大步向前,將安然圈在牆壁與他中間,倆人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聲。
「招術不在新,有用就行。你然小姐長進了,學會說謊了。怎麼?著急嫁人,隨便拉人作你老公?」
安然努力地平靜,不生氣,不生氣。
「隨便拉人做老公怎麼啦,我樂意。」
話沒說完,安然的唇便被某只發怒的公獅子堵住,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