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時候,安然已經是王博約的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兩人斗來斗去那麼久,終于換了另一種身份在一起,彼此都很是新鮮。
不僅是安然,王博約也覺得巴不得倆人分分秒秒都在一起。
自然安然去圖書館的時間也少了,很少見到文木嘉了。他偶爾會打電話來,安然問他忙些什麼,他總是說累,在打工。除了周六日書店的工作,平時他還做家教。
這是文木嘉自己的私事,除非他自己願意說,安然作為一個普通的朋友也不便去問。所以對他了解是很少的。
有一天文木嘉打電話來約安然晚上八點在圖書館前見面,安然還是有些奇怪的,不知他為了什麼事。但她還是欣然去了。
那天他他背了一只吉他,坐在圖書館階梯的角落,等著安然。
安然也隨著他席地坐下來。
「謝謝你能來。」
听得出來,他的情緒不怎麼高。
「怎麼今天有這雅興?」
安然覺得有些氣氛不對。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20歲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對不對?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
那天文木嘉很健談,說了自己的困惑︰哲學系,就業的形式很不樂觀,如果考研,家里是需要他著急出去資助的。似乎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無力的感覺,隨著年齡的增大越發的而越發的恐懼起來。
安然從來沒有這麼想過這些問題。入這所大學時,外公就和他的老部下打好了關系,安然是可以回s市的通信管理局的。盡管這不是她想要的,但至少在大二的時候她還沒有想過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也就是這個哲學系的男孩子,讓她去省視自己的內心。
那晚,安然只是一個安靜的听眾,听文木嘉訴說,听文木嘉彈唱著「我的灰姑娘……」。不記得那晚是否月白風清了。因為所有的記憶都隨著這個年輕的生命的隕落而變得灰暗。
安然想對文木嘉說︰只要他想好了想做什麼,或許她可以幫他。可是她終究沒有說出口。對于這個自立而自尊的男孩子來說,需要的也許僅僅是暗夜里一個安靜的聆听者。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時,他又會斗志昂揚的去為尋找到自己的突破口而奔波忙碌。
事實也是如此,不久安然听說文木嘉加入了王博約成立的鑒寶社。由于他理論知識廣博,對于很多文物的背景都比一般的成員要清楚,因此成為了社里活躍份子。
可是安然听說這家伙偏偏要打入鑒寶社的核心組織,想和王博約成為哥們。這是每個人選擇朋友的權利,安然也沒有什麼可以干涉的。
去鑒寶社找王博約,便經常的與文木嘉見面,王博約評價他性格內向卻是個極好的人。無論張繼東和梁家俊他們怎麼捉弄和差遣他,他都是樂呵呵的。這與他在安然心中的印象是有些出入的。
但是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王博約他們雖渾,但是人還真不差,算是有趣的人。那文木嘉也算是。所以他們能走到一起,成為王博約他們三缺一時,必定會拉攏的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