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模過了兩個小時,安然才听到敲門聲。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安然從床上起來,腳上雖抹了老劉說的祖傳秘方的藥,但是仍沒有消腫,這會兒是一動便抽動得全身都痛了。
門被推開,是王博約。安然見他這會兒才想起自己,心里有氣,倚著枕頭,板著臉不看他。
王博約揚了揚手中的一個藥瓶子。
「和王鎮長去一個赤腳醫生那兒取了些藥,還去鎮上唯一一家有冰箱的人家里取了些冰來。看在爺這麼賣力的份上,笑一個給爺看唄?」
安然臉色這才好一些︰「你去也不告訴我一聲。」
「哦?我去哪兒需要向申小姐報備一下,得咧,這好辦。」
「切,誰要你報備?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兩人斗著嘴,王博約這會兒已坐到床沿上,將安然的右腳抬了起來,將冰塊敷在上面。
「要不我們還是這兩天回了吧,這里條件真是太苦了。」
王博約試探性的問。
小樣,是你公子哥受不了這樣的環境了吧。安然月復誹。
「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走啊。又沒人留你在這兒。對,沒事你來這兒干什麼?」
安然明知故問。
「誰說我受不了?我在這里可住了十幾天,不過是五年前的事了。」
安然驚訝,五年前?在這里住了十幾天?那不就是他們剛分開的時候嗎?一直以來對于他這五年里做了什麼,遇見什麼樣的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好奇的,是牽掛的,甚至是做過無數的假想。
只是理智告訴自己,這些與她安然沒有關系了,便一直都沒問。
這會兒他提起來,她便隨口一說︰「你來過這里?還住了十幾天?你那潔癖的習慣怎麼能忍受得了這環境?」
「人是環境動物不是嗎?當你認為自己做不到某件事情時,通常是還沒有非做不可,不得不做的地步。如果真是沒有了退路,讓自己前行,哪怕是在懸崖上也可以攀爬出一條路來的。」
王博約邊給安然用棉花涂了一些淡黃色的藥,邊嘆氣到。
「嗯,你真的不一樣了,也會玩深沉,說這麼哲理的話了。」
安然打趣道。
王博約笑笑。那些一年當中攢了400張去往全國、世界各地的機票、火車票、船票的經歷,他多想找個機會和她分享,在那些經歷中他的變化,他是希望她能了解的。
只是有些東西是急不得的。到了她該知道的時候,她自然就會知道。年少的時候,不懂兩個人的感情是什麼。只知道在一起舒服,開心就好了。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知道要維持這種舒服和開心,需要本事,需要經營。以前恨不得兩個人是透明的,彼此沒有秘密,一切都是自己本來的樣子。對方接受也好,不接受拉倒。
現在知道了必要的掩飾,明白了保留,讓對方去發現。
他想這五年的經歷就成為了自己的寶藏,讓這個女人不經意間去發掘吧。
「需不需要,我陪你一會兒?」涂完了藥,王博約小眼楮望著安然,笑著說。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去休息吧。」
王博約聞言便起身開門出去了。換作平常,他會賴著不走吧。安然覺得這樣的交錯是種奇怪的感覺。對于明明熟悉的人,卻是那麼陌生、新鮮的感受。
幸虧只要在這里再住一個晚上了,明晚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安然自我安慰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