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約有早起的習慣,即使在這鎮子里很是安靜,他也早早就醒了。來這里已經三四天了,他得去地勢高一些有手機信號的地方找個電話回去,問問劉恪謹手頭一些項目的跟進情況。
身邊的女人,像只貓兒一樣弓著身子,蜷縮在他的懷里,枕著他的手臂,恬靜地睡著。王博約想,這也是一各種習慣嗎?
白天她清醒著的時候,盡量地保持著與他的距離,仿佛自己很陌生的樣子,可是夜里的時候,睡著的時候,人的心是最柔軟的,也是最真實的,在她的心底里,還是保存著對他的一份熟悉和習慣的。要不然,她不會那麼放心地任由他耍賴和她共處一室,和她同床共枕,無意識中,這麼小女人的依偎著他。
這對王博約來說真的已經是很好的信號了不是嗎?他在左奔右突間,終于看見可以重新深入她的內心,微微打開的一條縫,他有信心可以沿著這份微弱的光,一直向里撬,直到把那顆心再次完完整整的佔有。
任這充滿著溫情的早晨再延長一些,怕安然醒來,反應過激,王博約輕輕地將安然的頭抬起,擱枕頭上,自己快速溜回自己的房間。
安然一覺醒來,哪里還有王博約的影子。扭傷的腳已經完全消腫,勉強可以落地了。安然洗漱完準備去叫王博約和小向去吃早餐。
發現王博約竟然不在房間,小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一大早便有鎮上郵局的人送來了王博約的包裹,安然給他簽收時,發現包裹寫的是衣服。
安然搞不懂,他整那麼多衣服來做什麼?難道要送給這里的人?
和小向一塊去老劉家吃了早飯,還不見王博約回來,安然便有些坐立不安,不知他搞什麼鬼。
小向問安然今天的安排,安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確定地說︰「要不我們去山上會一會放羊的小孩。」心里又顧忌昨天那個嚇人的梅子的故事,怕不小心闖到那個山谷里了。
「不行,你腳還沒有好利索,今天不能上山。」
王博約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安然猛地回頭,發現他掛著汗,好像剛運動過的樣子。濕濕的頭發,鼓鼓的胸肌在那白色的t恤的包裹下顯得十分的性感。
「一大早的,你這是去哪兒了?」
王博約掄了一張椅子坐在安然對面,準備吃早餐,揚了揚手機說,爬到山頂打了個電話。
「哦,對了,剛有個包裹,我幫你簽收了,你要那麼多衣服做什麼?」
王博約一邊撈著碗里的粉條,吃了一口,紅口白牙的一笑,故作神秘地說︰「你猜?」
這包裹里衣服的用途還是出乎安然的意料的,王大少,不會洗衣服,自己又有那個潔癖的怪毛病,每天得換兩身衣服。換下的便堆在一邊,接著穿新的。
來這里的時候,王博約便囑咐助理劉恪謹什麼時間要寄一批衣服來。
安然走到他房里,看到房間椅子上堆成小山的衣服,不可思議地問︰「你怎麼比女人還麻煩,竟然換下的衣服比我的還多?」
王博約一听,這半斤八兩啊,敢情你也是換下來丟一邊沒洗的啊。
他撓了撓頭,邪魅地一笑︰「哈哈,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