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約上前一步,將安然拉進自己的懷里,緊緊地摟著,吻著她的發頂,顯得情緒十分的低落。
在這一刻安然沒有拒絕他的親近,靠在那熟悉的胸懷里,聞著他王博約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再次見到他,這麼久來,一直倔強地抵抗著自己去問他要答案,心里其實有些隱隱的害怕。五年來,怨恨一個人成了習慣,怕那種怨恨感消失了,自己會失重,會無措,會重新陷進一種不能自拔的境地里。
但此刻心里又涌起一種新的恐懼,怕像剛才那對戀人一樣,有一天兩個人突然之間就要面臨生死別離,那便只能空留遺憾。便定了心思,想去要這郁結在心里五年的那個答案。
「然然」
王博約吻了吻安然光潔的額頭,繼續說。
「這五年里,一開始我是沒臉來找你,我賣掉了高中時淘到的一個最值錢的永樂時的彩釉碗,兜里揣著那些錢,開始漫無目的四處游歷。
你以前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便想四處去看看。我怕自己堅持不下去,誰也沒告訴。一開始跑的都是一線城市。前半年還好,兜里有錢,每到一個地方吃的住的,都還能按自己的心意來。到青島時,我翻遍了兜里和背包,就只找到兩百塊錢,卡里的余額也只剩下個位數。這兩百塊錢還不夠買張回s市的車票錢。
只夠住一晚不帶早餐的經濟型旅店。你知道我向來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晚我花光了兜里僅有的兩百塊錢,第二天青島天氣轉冷了下起了雨,我背包里全是t恤,不說厚衣服,連件長袖都沒有。
我坐在麥當勞餐廳里,就特別特別地想你,想打電話給你,可是我不敢。那種無力感,讓我心里充滿了恐懼,害怕有一天你跟著我受這樣的苦。
然然……」
王博約說到這里停了下來,輕喚著安然。
安然輕輕掙月兌他的懷抱,抬眼望著他的小眼楮,十分好奇地問︰「那後來你怎麼辦?」
王博約笑了一下,那種嘴角一扯的壞笑,很好,他的女人終于有興趣去挖掘他的這段過往了,他可不想一下子把那段經歷全倒出來,他抱著朋臂,清了清喉嚨說︰「唉呀,出來好久了,喉嚨都要冒煙了,我要喝茶,我要喝茶。」
安然知道這家伙故意吊她的胃口,切了一聲,威脅到︰「吶,只有這次機會,你不說,下次再講我可不想听了。」
王博約一把將安然抱了起來,公主抱的那種,太出其不意,安然止不住在驚叫聲中,對他又打又踢。
「放我下來,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啊。」
王博約一開始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不放手,不作聲,她鬧得實在厲害,幾乎耗光了他的力氣,他才停了下來,卻沒有松開懷里的女人,他俯下了身,與安然的小鼻子交踫著,微閉著眼,沉著聲音說︰「然然,不要再折磨我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哪一天真要瘋了。」
說完,他便霸道地將他的唇欺上來,密密實實地堵住,想用力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輕咬,動情而溫柔。安然被他這一驚一乍地舉動弄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許是這樣安靜的環境,許是他的這翻坦白,許是對于他過往可能吃過的苦終究動了惻隱之心,安然這次沒有反抗,在他的激吻里,漸漸地放松,漸漸地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