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見張繼東朝她這邊走來,裝作毫不在意地和範婷她們聊著天,心里卻狂跳。媽媽呀,明明是對他恨得要死的,想起他剛親吻過自己的那張嘴,又和某妖媚女親熱,自己不知道惡心了多少回。牙刷都刷壞了好幾枝。
「葉馨」
張繼東叫她,聲音不大不小,不粗不細,不重不輕,絕對的語氣淡淡又泛著若有若無的溫柔。
葉子裝作沒听見。
張繼東再叫,葉馨仍和範婷她們說說笑笑,這會兒範婷意識到葉子的不對勁,放著這個高富帥不理,她葉子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葉子,帥哥找。」
範婷故意高聲說。
葉子便轉過頭去看張繼東。張繼東也不含糊,拉著她的手便走出這人堆。
「你干嘛,這麼多人拉拉扯扯,整得我和你好像有什麼似的。」
葉子試著甩開他。
「難道沒得什麼嗎?那是不是要我當眾宣布我們親吻過?」
張繼東死不要臉地說。不提親吻還好,一提接吻葉子就火大,他張公子的吻就那麼不值錢嗎?是女人就吻?
「宣布吧宣布吧,你這只大種馬!」
張繼東無語了,合著是自己惹了這只會蟄人的母蜂,申安然是為朋友報仇來的啊。他馬上換成很柔和的表情,伸手圈住葉子的細腰,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想明天還見著我,那現在答應我一件事,和我一塊回市里。」
這是**luo的威脅啊,說得她葉子有多在乎他似的。見不著就見不著唄。只是葉子也不知道,張繼東指的是他恐高這事兒,以為他就是自以為是,公子哥病慣了的語氣。
她冷哼了一聲,便轉身和範婷她們一塊上山了。
王博約見張繼東在葉馨那踫了一鼻子灰,更不想讓他上纜車。
「你別逞能了,直接告訴葉馨你恐高不就得了。」
張繼東憋著氣,板著臉說︰「好歹到山頂再見機行事吧。」
安然和駱景程早早就到了山頂,這才見王博約他們後面跟來。範婷一幫女生,不知她們老大從哪里整來這麼多帥哥,個個都坐了纜車來看熱鬧,其他項目也只有一些已婚帶著老公的幾個女同事在玩。
張繼東一到山頂,這還沒綁蹦極的裝備,人就覺得暈了。王博約見他狀態不對,心里知道這小子的個性,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願半途投降的種,他看不過去了,拉住正在綁蹦極帶子的安然,厲聲說︰「你這是作什麼?會鬧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他一時情急,捏得安然的手臂有些痛了,安然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沒人逼他來,也沒人逼他要去跳。我就是想讓他知道,如果對一個女人沒動情,就不要隨便親熱,既然親熱了,就不要左顧右盼,不要像孬種一樣縮在後面玩陰的。」
王博約扭頭望望張繼東,他哪里知道張繼東和葉子那茬。听這意思,他家女人這是又在管人家的事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
「人家兩個人的事兒,你這麼橫一杠合適嗎?」
王博約語氣軟了一些,但說的話卻明顯的帶著刺。
「合不合適,要你管?我覺著合適就行。」
安然緊了緊身上的綁帶,氣乎乎地走到駱景程身邊,不再看王博約。駱景程雖不知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從安然的只言片語里也大概清楚事情的經過,見張繼東那樣子,他便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