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約見安然是鐵了心要整張繼東,這東子也是只倔驢,硬是要上來。這會兒他見東子靠著一棵樹,腿是在發軟的,不敢動,雙手抱著雙臂,手指都快按進肉里去了,臉色蒼白,額頭直冒汗。但是臉上的表情看著還算鎮定,葉子和範婷他們就看著張繼東、王博約和梁家俊這幾個帥哥,看他們如何瀟灑地跳下去,像風一樣的男子是怎樣的。
王博約向梁家俊要了支煙,點著,送到張繼東的嘴邊掛著,輕聲在他耳邊說︰你裝作中暑暈倒吧,我和梁子會配合你。
東子搖頭,在他看來這比承認自己恐高更遜,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他天成集團首席還怎麼在混啊。
梁家俊踹了張繼東的**一腳,低聲說︰「張賤人我看你要靠到幾時,我先去替你擋一擋,希望我回來時,你已經下去了。」
蹦極教練給安然做好了防護措施後,正在仔細地檢查,駱景程卻忽然把身上綁好的綁帶松了出來,淺笑著對安然說︰「兜里還有個打火機沒有拿出去,幸虧發現得早。」
他揚了揚手中的打火機,沒有就近找個地方放起來,而是走進了張繼東。王博約他們也奇怪,以為駱景程也是個恐高的人,要不怎麼會臨陣又下來了呢?
迎接大家疑惑的目光,駱景程不以為意,不急不緩地走到張繼東身邊,低聲說︰「張總,我剛上來的時候,看到教練的那個小屋子有一些酒瓶,興許里面裝著你想要的。」
張繼東費力地扯了扯嘴角,酒能壯膽,並且最好是烈酒,喝兩口下去就暈了那種,他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地的就跳下去了。
「哦,駱兄,麻煩帶路,你這真是雪中送碳啊。」
駱景程笑笑,瀟灑地轉身走向教練員休息納涼的地方。
張繼東一走進去才發現,這處木頭頂的屋子修得極為的巧妙,另一面牆壁是一面空玻璃,人一走進來,朝前望去,簡直就像自己在一步步逼近絕境,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讓人既喜歡又害怕。
駱景程見張繼東有些不敢向前了,便說︰「張總只要向前走幾步,我會和大家出去說,你是因為暈血才倒下去的。」
說完,他也不含糊,手指在屋子旁邊一塊突出的木板牆角上用力地刮了一下,手掌中便應鮮血直流。
「駱兄,你這是?你這麼幫我,真不知讓我如何感謝你?」
張繼東有些尷尬,他和駱景程並不熟悉,第一次正式打照面他還是上次在海琴灣的party上,他自認為和這個男人是沒有什麼交集的。甚至對他還有敵對的情緒,因為他是王博約眼中的情敵。他真有些納悶,這個駱景程還真就心細如發地幫自己策劃好了這些。
駱景程只是淺笑︰「張總客氣了,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告訴你這里有瓶好酒而已。」
張繼東也爽朗地笑了起來,不過在他得意忘形時,被駱景程往玻璃牆方向用力一推,張繼東下意識地往下一看,媽媽呀,腳下是幾千米的懸崖。他當場就暈了。
駱景程拍了拍張繼東的臉,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個力道將他扶在自己的肩上,攙扶著他走出這個小木屋,一到門口便喊著︰「快來人幫忙,他暈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