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覺醒來,以為自己夢游了,竟然華麗麗地躺在王博約的大床上。枕邊空落落的,王博約不知去哪里了,她索性賴在床上,抓過王博約的枕頭樓在懷里。
她不是粘人的人,可是那五年漫長的等待,就如同一個人在漆黑的夜里獨行,太過孤獨無望,太冷,現在那些多年來沉積下來的希望也罷,心願也罷,不服也罷,這樣現世安穩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竟覺得一刻也不願意放手。每一分每一秘都覺得美好得讓人窒息,讓人雀躍。
安然正抱著枕頭做打滾狀,王博約推著輪椅不知幾時過來,支著手在床邊,難得安靜地望著自己的女人。
安然傻傻地笑著︰「怎麼那麼早起來?」
「床上有股怪味兒,燻死了。」
王博約壞笑著做得捂鼻狀。
安然左聞右聞,哪里有?
「你身上的。誰昨晚沒洗澡就爬我床上來了?」
王博約一臉嫌棄的樣子。安然氣絕,報復性地跳下床,撲到他身上猛蹭︰「燻死你,燻死你。你這鼻子真和狗鼻子有得一拼了。」
橫坐他腿上,想親他,怕窮講究的他嫌棄,便雙手掛著他的脖子,眯著眼傻笑著。
右邊的耳垂卻被王博約吃在嘴里,一陣酥麻傳遍全身,他時而輕咬,時而輕舌忝,時而往耳朵里吹著熱熱的氣,百般挑弄她那厚厚的耳垂,胸前的柔軟被他肆意的揉捏著,只差擠出水來。安然不自主地微閉著雙眼,軟軟地趴在他的肩上,享受著蝕骨的耳鬢廝磨,又隱隱地抗拒著地呢喃著︰「嗯……王博約……你作死……小心我把你給強了。」
「期待已久,求之不得,最好心動不如行動。」
他說著真就滑動著輪椅,把倆個人往床邊送。接近床邊,他自是一用力,把軟軟地安然推倒在床上,這就要欺身上來。安然卻一個機靈躲開了,捏著他的鼻子揶揄道︰「咦,誰放的屁?臭死了。」
王博約馬上皺起了眉頭,知道被她耍了,臉色又轉為傲驕的樣子,將一旁強忍著笑的女人拉到懷里,抱得緊緊的,狠狠地說︰「關鍵時候,破壞氛圍,看爺怎麼收拾你。」
他的雙手往安然的胳肢窩里撓了撓,安然直癢得狂扭身子,礙于怕用力推傷他,只得連連求饒「好弟弟,饒了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什麼好弟弟?你叫我什麼?」
王博約又伸出了魔爪,作勢要來模她。
「好哥哥,帥哥哥,饒了我,饒了我。」安然無下限地喊停。她本就大王博約幾個月,叫他弟弟也天經地義。但是王博約最反敢的就是安然叫他弟弟。
大學時兩人去s市的步行街逛,拉著手,端著女乃茶,到處壓馬路,遇到安然媽媽醫院里的張阿姨,媽媽一個科室的,關系很不錯,帶著她的女兒一起來逛街。
張阿姨笑嘻嘻地問︰「然然,怪不得你媽媽不著急給你物色人家,你都有這麼出挑的男朋友了。有眼光,有眼光。」
「阿姨,你誤會了呢,我表弟。在z市很少來這邊。」
安然每說一半名,王博約就掐她一下,等那張阿姨好不容易走了時,安然的手掌都青了。
這死男人用得著這麼用力嗎?不僅這樣,一個下午他都沒有再和她講話,無論他如何無下限的哄他,逗他,就是不開金口。直到安然「哥哥長,哥哥短」的在**後面,喊了好多句,他才轉怒為喜,摟著安然的脖子,一臉嚴肅地說︰「記住了,我是你哥。情哥哥的哥,不是親哥,表哥,堂哥,哪門野路子的哥。」
那一年他們剛拍拖,掉進蜜罐里劃不出來的一段時光。
只是這一刻好像又時間倒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