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幾人離開明清館後,王博約圈著安然往店里走︰「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哥幾個常聚的雅間。」
「王博約,這家館開多久了?怎麼都沒听你們提起過?」
「慢慢發現不是更有趣嗎?」王博約笑笑。
館里兩千平米的展示大廳,盡頭處有一間采光極好的小房間,養了很多綠植,放了很多的石頭,清一色的明清家具,王博約往那八仙椅上一坐對安然說︰「這里頭的都是真貨,我這個館里的真寶貝還真多是吧。」
「給我也不懂,放作一些土豪來說也就是附庸風雅的東西,看不出真價值的,倒是很好看。」
安然轉了轉,給予王博約這處雅間很高的評價。
王博約長臂一伸,示意安然坐到他的腿上來。雅間里沒有其他人,安然便也不扭捏,橫坐在他腿上,雙手掛他脖子上,燦笑著不說話。
王博約頂著她的額頭,低聲說︰「變乖了,見著爺喜歡的東西會馬上想到爺了。」
安然想抬頭說什麼的,可是沒機會了,剛一仰面,唇便被他覆上,不知饜足地深入再深入,彼此口腔的津液交融,舌纏繞、觸踫,那是一種久違的甜蜜。
兩人都太動情,太投入,壓根不知道張繼東來。張繼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繞了那麼多彎,他哥終于是抱著美人了,還是蠻圓滿的。便不願去破壞人家的好事,他退了回來,到館里繞了一圈,過了十分鐘折回來時,發現這兩個人還摟在一起激吻。
張繼東受不住了,十幾分鐘的激吻啊,不會缺氧嗎?反正他是沒試過。他惡作劇心大發,深咳了一聲,屋里的兩個人這才聞聲松開,卻還是摟在一起的。安然見來人是張繼東,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知道剛才的情況他都是見著了的,頓時紅到了脖子根。王博約這家伙卻淡定的很,頭枕在安然的頸窩,不滿地說︰「張賤人,你來的還真是時候。」
張繼東不要臉地笑︰「唉,還真不是時候,我十幾分鐘前就站門口了,看那樣沒敢進來,哪知十幾分鐘後你們還在那樣,我怕再消失,過十幾分種你們仍在那樣……」
什麼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安然不是沒見識過他們哥幾個拿對方開起涮來那種沒節操,沒下限的,她推開王博約起身︰「你們聊吧,我回工作室還有事。」
「別啊,嫂子,我這一來你就走,等會皮還不得給王博約扒掉。」
「活該」
安然拎著包,回頭來丟了兩個字,便準備出雅間。身後張繼東喊著,不愧是王博約的女人,那心都不是紅色的。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她和他膠著,他的兄弟開著他們的玩笑。想起老爺子昨天的警示,安然不知如何向王博約提,現在只字不說,大抵也是有逃避的意思的。
驅車到了工作室,卻不想駱景程早已經在這里等她了。這不是剛剛才見過面的嗎?難道剛才有他母親在,有王博約在,不方便說一些話,才特意過來的嗎?也好,那就趁這個機會把她和王博約的情況向他說清楚吧。
心里有了主意,安然嫣然一笑,沒事般地說︰「怎麼駱總對我這小小的工作室也感興趣?想注資?」
駱景程淺笑,目光炯炯地直視她︰「插畫對我是外行,我感興趣的是這個畫室的女主人。」
來者不善,安然心里暗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