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安然拒絕了駱景程的好意。她不確定劉瑞茵是否還在樓下,這麼多年的打交道,從大人眼里,和自己的觀察里,對于王博約的媽媽的為人,安然還是了解的。
劉瑞茵和安然母親一樣,要強。因為她和王博約的事情,兩個人心里早就剌下了一根剌,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各自看不順眼,容不得自己身邊的人和對方有什麼關聯。何況現在剌到頭上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她能不跳起來嗎?
「那我在樓下等你。」
「嗯。」
安然扭頭看了駱景程一眼,他的眸子里有些許的擔心,但表現得卻不明顯。
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駱景程按了一樓和二樓的按鈕。零晨時分,連生病的人都要休息了,身心疲憊的家屬們這會兒也終可以眯會兒了吧。平時熙攘的電梯冷清得只余下安然和駱景程了。
安然倚在電梯的鋼板上,想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留意到駱景程那灼灼的目光。他不知道她與王博約到了何種程度,當時認識她,緣起于她躲著王博約。可是這個讓她避之不及的人,現在卻成為了她擔心惦記的人,他還是行動得晚了。
電梯很快到了,安然站直了身子,站在電梯口等待著門打開。沒想到門一開便有人迫不急待地進來,撞了安然一個踉蹌,安然正站不穩時,腰間穩穩當當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擋住,她就這樣輕輕地落在駱景程的懷里。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沒事。」
安然抬眼看了看剛進來的人,正想出去,卻看到劉瑞茵一臉嫌棄的目光,正狠狠地盯著自己。
「申安然你還有臉過來?他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他還躺在病床上沒醒來,你這就迫不急待地撲到別的男人懷里去了?你們申家的女人還真是……」
「阿姨,我只是想看看王博約,確定他沒事便好。再說剛才的事只是一個意外。」
「我見著的是意外,沒見著的呢?申安然,你省省吧,五年前我不同意讓你進我們王家的門,五年後我也不會同意。」
安然氣得冒青煙,她做什麼了?讓她這麼詆毀她,讓她這麼嫌棄。知道她是沒事找茬,故意挑起這些事非吵架,安然不理她,仍邁出電梯準備去王博約的病房。
劉瑞茵卻拽住她的手臂︰「申安然,我說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我都這麼說了,你還有臉去找王博約。」
「阿姨,你放開……」
安然的聲音在發抖。
「你休想踏進他的病房一步。」
劉瑞茵拉著安然不放。
「啊,你干什麼?」突然劉瑞茵尖叫一聲。
駱景程微微用力,將劉瑞茵鉗住安然的手拎開,冷冷地說︰「誰給你的權利對她動手動腳,大喊大叫?劉軍長就是讓他的太太這樣氣指頤使嗎?」
「你是誰?不就是申安然的備胎嗎?你有什麼權利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吧?讓自己的女人劈腿,沒用的東西。」
安然不知道堂堂的軍長夫人,文工團里舞台上光鮮亮麗的劉瑞茵吵起架來和街上賣菜的大媽沒有什麼區別,那麼的胡攪蠻纏,那麼的蠻橫無理。
安然去看王博約的心思被折騰得一點都不剩了,冷言冷語她是听得少,而且是從以前和藹可親的王博約的媽媽口中听來的。
安然站在電梯里,一動不動,駱景程見狀,拉著安然出來,上了另一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