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老宅,便氣呼呼地把自己栓在樓上的房間里。
老爺子不讓她出去,她還懶得出去呢,餓自己幾天,憔悴了,心疼的指不定是誰。
電話響,安然猛地抓起手機一看,不是王博約,而是葉子。
「安然,是我,王博約又悲催的病情加重,再次暈倒過去了,這會兒正在醫院的手術室里。」
「你說什麼?」
安然心里本就惴惴不安的,沒想到事情果然一團糟。
「張繼東和梁家俊都在,還有王博約那奇葩的媽媽也來了,一堆人圍著呢,你就別擔心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討老爺子歡心,快些放你出來吧。」
葉子安慰到。
「葉子,他有什麼狀況你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
「知道了,姑女乃女乃。」
「咚咚咚」
正聊著安然的房門響了起來。
「然然,請開一下門」
是勤姐的聲音。
安然收了線打開屋門問勤姐什麼事。
「然然,老爺子說讓你把手機給我,諾這個給你,讓你這幾天靜心在這里待著,等想好了再去找他談。」
安然瞥了一眼勤姐手里拿著的《金剛經》,心里涼了一截,老爺子這回是鐵了心要斷她和王博約的了。記憶中老爺子這麼久來也就懲罰過安然一次,那是五年前她掉了孩子,倔著不願和母親去瑞士治療,堅持要在s市等王博約。老爺子舍不得打,舍不得凶她,卻也由不得她任性,硬是把她關在樓上,讓她一遍遍抄這經書。
說來也奇怪,起初不知撕了多少草紙,靜不下心來寫幾個字,可是即便是安然堵氣兩天沒怎麼吃東西,老爺子也沒松品,自己便真的抄了下來,似乎也就打開了一點心結。
「我去找爺爺談。」
安然氣不過,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為什麼在自己的家里,還要保持這麼傳統的婚姻的規矩,她想告訴外公,他這是在逼婚,強扭的果子是不甜的。
勤姐一把攔住安然︰「老爺子從你工作室回來,就累得厲害,剛才喝了一些中藥剛躺下,這段時間,他的身子骨是越來越不在狀態了,然然,你向來懂事,這回就別直接和老爺子擰了。」
安然听得心里一揪︰「那我下去看看他。」
到樓下時遇到張伯,他停下來十分認真地說︰「然然,別怪你外公,他真是怕你受委屈的。你知道,他最疼的就是你。」
安然心酸,難道自己的愛情注定要在最親的人和最愛的人之間做選擇嗎?
安然點了點頭,推開老爺子的房門,那曾經魁梧的身軀,躺在床上,顯得那麼的蒼老;那曾經總是中氣十足的說話聲,變成了時不時的喘,這十幾年來,是眼前這個老人給母親和自己撐起了那片無風無雨的天空。
安然走近老爺子的床頭,老爺子閉著眼,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安然給他掖了掖被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望著外公良久,自言自語地說︰「外公,你叫我怎麼辦?幸福不是我自己感覺好就可以了嗎?現在的我和王博約一起感覺很快樂,難道這還不夠嗎?可不可以不要用老眼光去看他,給他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抓住幸福的機會?」
老爺子原本沒有多少力氣說什麼,听到安然的這翻言語,還是睜開了眼楮,滿是寵溺地望著眼前出月兌水靈的孫女,長嘆了一口氣︰「然丫頭,就听外公一回吧。以後外公不會管你,也管不著你了。」
安然以為外公說的是氣話,哪里听得出外公說的是那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