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燦然一笑︰「好好養傷,快點好起來吧。一切等你好了再說。」
王博約躺在床上,身子往一邊挪了挪,空出一些地方來,呶呶嘴,示意安然躺在他的身邊。
安然搖頭,溫柔地抵抗。這是在醫院里,他媽媽隨時會來,她真不想和劉瑞茵再有什麼正面的沖突。
「別亂鬧,我坐一會兒就走。」
「上來……」
王博約無賴道。
安然仍不動,揀了他床頭的一本書隨意地翻著,壓根把王博約滿是期待的眼神擋得遠遠的。
「呀,好癢,安然你給我撓撓。」
王博約側過身,指著肩膀後的一塊位置說。
「王博約,你別那麼幼稚,安份地把傷治好,我還等著你出來解救我。」
安然知道他心懷鬼胎,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我要是不想著快點治好去找你,會容你家老爺子關你這麼多天?然然,真是癢,躺這里好幾天沒有痛快洗過澡了,我覺得我全身都不舒服。」
他這麼一說,安然便也信了,誰叫他有那窮講究的毛病呢。怕王博約移動身子不方便,安然便月兌了鞋子,半跪在床上,有些涼的手伸進王博約的病號服里。
「是這兒嗎?」
「下去一點,左邊」
「是這兒嗎……」安然一本正經地找王博約所說的癢的地方,王博約卻一個翻身,將安然壓在自己身邊,緊緊地擁抱,頭擱在她的頸窩,猛地吸著她的雛菊味。
安然起初還為這家伙的發瘋而不快,看他難受的樣子,自己何嘗不想和他時刻粘著,便由著他緊箍著。病房里安靜得听得到彼此的心跳聲。
王博約輕咬著安然的耳垂,軟喚著安然的名字,一句一句帶著沙啞和王博約式的溫柔。
那一聲聲急切的呼喚落在安然的心里卻如同一塊塊丟到湖心的石子,讓本就不平靜的心,越加的激起波瀾。
她轉過身,與王博約呼吸可聞的面對面躺著,王博約眸子滿滿的都是笑意。他忽地抬起了安然的左手,不知從哪里拿來一只粉鑽的戒指,動作流暢的套在安然的無名指上,顧不得安然驚愕的表情,啄了啄她櫻紅的唇,魅惑無比地說︰「親愛的申安然童鞋,嫁給王博約童鞋好嗎?他會是你想要打的沙包,是你能依靠的大樹,是讓你笑也讓你哭,讓你擔心,讓你生氣,讓你提心吊膽,也讓你感動,生活永遠鮮活、生動、飽滿的高富帥。」
他炯炯的眸子里除了跳動著往日的調皮,還泛著一股柔情,一絲期待,一種憧憬和充盈著閃光淚水的東西。
安然嗯了一聲,眼淚便掉了下來。如果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听他說出這些話,她一定幸福得暈過去吧?可是此刻心里的滋味卻很復雜很復雜。
「申安然,做王博約的太太可不能一嗯了事,請你大聲地說出來yesorno」
王博約得瑟中早已嘴角咧得開開的,將她柔軟無比的細手握在手心里,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