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安然否定,駱家確實有著讓人很舒服的氛圍。吃完飯,駱逸山不像別的爸爸,端著架子,一聲不吭,他爽朗地笑著拉幾位年輕人陪他一起飲茶聊天。
駱家的這棟別墅不像是安然家的老宅,不僅大,而且設計超有格調。大家喝茶的地兒是有專門的一間屋子,門口掛著「清可軒「的門匾,倒不是附庸風雅,與駱家的這些中式的家具和裝修風格,渾然一體,給人感覺幽閑而不奢侈。其實是蠻奢侈的,單看那茶壺便是清朝乾隆年間的荷露茶壺,藍地茶鐘。
「駱叔叔,您這里可有不少好東西啊。「
安然由衷的嘆道。
「賽琳娜有眼力啊,我這里確實都是有不少真家伙。不過都是我家小子幫我淘的。老爺子要是喜歡的話,改明兒讓我家小子給弄些去。」
「呵呵,那倒不用,我外公現在也用不上這個。我和我媽也不懂這些。」
幾人落座,景秀便主動大方的承擔起沖茶的任務來,駱景程一直不聲不吭。他倒是狡猾,知道什麼時候該遁跡,什麼時候該出山。
屋子里瞬間彌漫了茶的香味,那種味道讓心底的一種屬于家的沉靜,溫馨,安定席卷而來,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駱景程端了一杯清茶放在安然的面前︰「這個茶味道雖香濃,卻不會讓沒習慣的人喝了睡不著,還可以美容的。」
他的話安然都是自動選擇不信的,駱逸山見她不動手,忙接著說︰「我家小子說的沒錯,這個即使晚上喝也不會睡不著的。」
安然這才端起那杯茶,聞了聞,輕輕地抿了一口,口感滑而潤,那種熱度穿過腸肚直抵內髒的深處,人也瞬間暖暖的。
「安然姐,這戒指是我哥送的?」
許是剛才用左手端杯子的緣故,那枚粉鑽在這灰色系的茶室里便顯得份外的耀眼,大家眼光又齊刷刷地盯著安然的手指看了。
駱景程臉色馬上不好看起來。他何時給她買過戒指?可是這玩意是誰送的?王博約?她就那麼毫無顧忌地戴在手上。看來昨晚的懲罰還不夠。
「啊,這戒指啊,戴著玩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安然倒是坦然,本來嘛就是假的情侶關系,他知,她知,糊弄一下他的家人,也不是什麼錯啊。
「哥,你一定是沒有買到安然姐喜歡的,戴在無名指上的啊,怎麼是戴著玩的?那是求婚戒哎。」
駱景程盯著安然看,他能說什麼?什麼也說不了。
「駱景程,听到沒有了,你看不只是我說你了哈,連景秀都看不過去了。回頭一定買只更大,更好看的給我。」
駱逸山听安然這麼直率的反應,哈哈大笑。
「我家小子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賽琳娜你喜歡什麼樣的,盡管挑哈。」
駱景程毫不客氣地握住安然放在案上的那只蔥白女敕手,好好先生的說︰「是我不對,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我們就去看看駱太更喜歡哪個樣式的?」
「呵,不急吧,有這只也不錯,真到了結婚的時候再補送一只不就行了。」
安然抽了抽手,抽不動,裝作自然的回答。
「賽琳娜,我看我家小子是想和你單獨待會兒,我還想坐會兒,你們年輕人都撤了吧。」
駱逸山多少看出了些痕跡,順著自己兒子的意思來了個順水推舟。
駱家兄妹都站了起來,安然也不好再坐著了,只好跟著他們倆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