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笑聲嘎然停止,駱景程便也看見了王博約。他起身走到安然的身側,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居心叵測地和王博約打招呼︰「王總,是來解釋下午安然挨的那兩巴掌是怎麼回事的嗎?」
王博約像是沒听見駱景程說話一樣,死死地盯著駱景程懷里的安然。
「申安然,跟我走,還是跟他走?」
他向安然逼近了兩步,咄咄逼人地問到。
安然也不知哪里來的倔脾氣,今天的事沒一個說法也就罷了,現在又是這樣的鬼態度,她並沒有什麼錯,憑什麼看他的臉色?
「駱景程,我們走吧。」
安然從水里起來,立刻感覺到冷,她裝作沒事人一樣盡量大步的往岸邊走。駱景程卻沒動,而是和王博約對望了兩秒,這才起身,慢條斯理地跟上來。
王博約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申公豹一定是故意的,可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他拉不下臉子去向自己的女人放段哄她,就這樣看她一點點離自己越來越遠。
見駱景程拿了一條干的大毛巾把安然包在里面,攬著她的肩,小鳥依人的一起走,她竟然一點兒也不介意。這還是當著他的面兒,背地里還不知進行到哪一步了?怪不得從城市山林里出來後,哪兒都找不到她,她就那麼迫不急待地跑到別的男人的羽翼下?
王博約追上前幾步,沖著抹倩影怒吼︰「申安然,有本事你跟他走,跟他走了,你就別回來,別回來。」
安然頓住了腳步,在前面停了兩秒,可終究沒有回頭,甚至以更快的速度往前走,盡管她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卻只是這樣如行尸走肉般的向前沖著。
「人都看不見了,你準備沖到哪里去?」
駱景程拉住她的手臂,輕聲問。
「駱景程,你少在這里裝好人,看我們兩個這樣,你是不是特高興?」
一陣風吹來,安然哆嗦了一下,說出的話都有些顫音了。
「嗯,是挺高興的。最好他從此在你眼前消失。不過他即使今天不消失,總有一天也會自動離開的。」
駱景程自信滿滿,手插在褲兜里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安然突然就猥瑣起來,憑什麼讓這小人得勢,自己要和自己慪氣呢?
她甩掉身上的大毛巾,也不管自己穿著盛滿了水的靴子, 地轉身飛奔,在駱景程的愕然里,跑到那個還在怒火中燒的王博約面前。
安然猛地撲到王博約的懷里,拉下他的腦袋,力道不算輕的朝王博約吻去。
兩個男人都被這女人的舉動弄瘋了,一個是氣瘋了,一個是欣喜若狂的瘋。
失而復得的幸福幾乎要把王博約淹沒,他很快從這被動中覺醒過來,緊扣著安然的後腦勺,用力的索取著屬于他的每一寸她的領土。
吻也吻了,親熱得也夠了,安然把身邊的王博約拉開,王博約拽著她的手便要走。
這女人卻不動︰「我要跟他走。」她指著駱景程說。
駱景程就在五步之遙,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的親熱互動,不顯喜怒,安然說要跟他走的話他听得清楚。
「然然,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博約蹙著眉,滿眼都是急切。
「別問了,這段時間我會和他走得很近,但相信很快就會過去,你也好好的用這段時間處理好家里的事吧。」
安然說完松開手,朝駱景程走去。
她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難道要她告訴他為了不逼他,為了顧及雙方家里人的感受,她接受駱景程三個月的****契約?她說不出口。可是轉身的剎那心居然窒息得快要死掉。她害怕他們的感情就如剛才一樣,經不起一點點的離間,到那時她該怎麼辦?
不會的,只要自已固守,即使是五年他不一樣還是回來了嗎?何況只有三個月,三個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