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劉瑞茵那種自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人走茶涼,以前她還仗著自己是軍長夫人,找那些人辦事人家自然客客氣氣的,現在和王仁孚沒有了關系,別人能躲則躲。
劉瑞茵想到了王家女乃女乃,但是她在鄉下療養,要托人辦事,一時半會兒也是遠水止不了近渴,她只好自己來找駱景程。
剛到聚人集團的大堂,見安然從電梯里出來,劉瑞茵也眼尖,一眼就在那麼多穿梭來往的人中看見了安然。
想著王博約在公安局吃的苦,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可是這會兒她卻大可以這麼輕輕松松地出入于另一個男人的地盤,劉瑞茵氣不打一處來,她追上安然,猛地從後面一推,安然冷不丁地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因為穿著高跟鞋的原故,她明顯的感覺到腳踝的刺痛感。
疼痛加委屈,還有著急讓她落下淚來。
「阿姨,你這是做什麼啊?」
「做什麼?你個不要臉的,害得我的兒子蹲了大牢,你卻在這里和別的男人約會,虧得王博約還時時刻刻念著你。我們王家攤上你,真是倒了大霉了,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劉瑞茵又叫又鬧,立馬引起了眾人圍觀。
「這不是咱們勇士基金的法人申小姐嗎?她怎麼這樣子的?」
「唉,家里的事都鬧到公司來了,真是不成體統,駱總家人向來都很好的啊,這申小姐也太不講究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小聲議論著,那些碎語卻擋也擋不住地落進安然的耳朵里。
「你們看看啊,別被這女人漂亮的外表給騙了,好腳踩兩只船,害人不淺,今天我就是要讓她的狐狸真面目現原型的。」
劉瑞茵推倒她不要緊,她還在這里大聲吆喝起來。
安然不想在這里和她吵,她艱難地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想走出人群,卻被劉瑞茵抓住︰「想走是吧,沒那麼容易,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兒子?」
「你放開我。」
安然猛地一甩,劉瑞茵便甩了一個大踉蹌。
「哎呀,她打人啦,打人啦。大家都看到啦,這就是表面看起來無害的申大小姐,她有多凶悍啊。還指望做我的兒媳婦,我呸。」
劉瑞茵又哭又鬧,這會兒更是拖住安然手臂,讓她動彈不得。
安然無奈只得再次想掙月兌劉瑞茵地桎梏。劉瑞茵感受到安然的反抗,這會兒又掄起手來就要扇過來。
那意想中的刺痛感並沒有落下來,安然回頭一看,劉瑞茵的手被駱景程牢牢的抓在手里。
「你動她試試看。」
他的聲音里透出一股狠勁。
「哎呀,你們這對狗男女,欺負我一個人啊。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劉瑞茵叫得更凶。安然想像不出,平時光鮮亮麗,看起來高貴得很的一個人,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潑婦,一個在菜市場吵架一樣的市井婦人。
「都散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保安呢?干什麼吃的?」
駱景程朝四周一掃,大家都做鳥獸狀散去,保安這才畢恭畢敬地上來。
「駱總,剛才我們阻止了的,可是這位女士太強悍,是我們失職人了。來了,把這位女士請出去吧。」
「明天你們到部門結算工資吧,我不想在聚人再看到你們」
駱景程甩開劉瑞茵的手,對一旁的安保人說喝斥到。在這個下班的高峰期,在自己公司的大堂里發生這樣的事,竟然任其發生,讓他的女人白白受這季屈,他的火都快要把安保部給燒掉了。
「我告訴你,申安然是我的女人,不是你們王家的一個丫頭,一個下人,不是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下次你再動我的女人一分,我定讓你嘗到十分的痛苦。不信,你可以試試。」
駱景程甩下這句話,徑自走到安然的身前,瞪了一眼哭得鬼樣子的安然,一把把她撈在懷里,公主抱的抱起來,揚長而去。
駱景程把安然塞進車里,臉色鐵青,發動了車子便 出了聚人大廈。見他在氣頭上,安然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再開口,他便會把自己丟在這大路上。腳踝那處扭傷仍隱隱作痛,低頭一看已經腫得像個包子了。
心里不限的淒楚,劉瑞茵的反應像是一道越積越高的山,橫在了她和王博約之間。只是王博約現在怎麼辦?但凡有些辦法,劉瑞茵也不會找到駱景程了。
安然想瞅個機會再找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說說,只要他站出來,說一句會重新與然博工作室合作,王博約便會沒事了。
駱景程電話響,他也不管,好久終于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安然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原來是竹青打來的。
「安然,你是不是和景程在一起?他怎麼不接電話。」
安然抬眼掃了一下駱景程,他的表情緩和了一些,自己緊繃的心也放松了下來。
「阿姨,他正開車呢。」
「哦,我們在等你們回來吃飯。你們到哪里了?」
安然又抬頭看駱景程,他剛是說帶她回去吃飯的。只是這男人太自信,篤定她不會不去。可是明明剛剛她沖出他辦公室時,他並沒有阻攔。
「和媽說,我們今天有別的安排不去了。」
駱景程終于開了口。安然如實轉述。
「也行,那你們玩得開心點兒。」
竹青倒是沒有什麼情緒上的不快,很快就收了線。
「我想要回家。」
安然的聲音懦懦的,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駱景程不禁扭過頭來看了看她,卻不置可否。
他果然沒有听安然的建議,送她回家,而是直接把車開到城東的一棟臨海別墅里。
「我們來這里做什麼?」
安然有些心虛和害怕,莫明的,等他停穩了車,手緊緊地抓著車柄不放。
「你想腫著個腳回去,我再向你母親大人做如實匯報,行啊,我現在就送你走。」
他陰陽怪氣的,關了車門,繞過車子過來打開安然的車門,作勢要抱她。安然抓著車頂篷的手柄不放。
「放手」
「不放」
他也不再爭辯,俯來,準確地吃住安然的櫻唇,吻得霸道而急切,任憑安然捶他,推他他都不放手。終于吃夠了,他才一把把安然撈起,打橫抱著,像抱一只小白兔一般。
安然強烈地感覺到一種危險,一種被壓抑的火山即將要爆發出來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