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竹青的房間,原本走在安然前面的駱景程突然停了下來,安然不明所以的抬頭望向她,她還在為如何和竹青說而絞盡腦汁理由,見他這會兒站那兒看著她,安然揚眉︰「有事?」
駱景程不作聲,伸手過來將安然的心拽在手心里,把她輕輕一帶,帶到自己懷里,就這樣俯身吻住了她。
毫無征兆,毫無原因,莫名其妙的。安然又氣又急,暫且不論他的發神經,里面還有他母親和他妹妹啊。分分鐘她們會出來。她們會認為他和駱景程就這般的蜜里調油,那麼迫不及待地就在這里親熱。
駱景程本是淺嘗,故事手肘踫著身後的木門,弄出一些響動,見房內沒有動靜,他反倒趁機享受起來。
她是有些功夫,力氣也不小,可是因為在母親房間的門口,她生怕他再弄出些什麼聲響來,死死地咬著牙關,身子繃得緊緊的,只得用力抵著那壓下來的女人。這樣倒是便宜了駱景程,他本就高了安然半個頭,她不張嘴,他便迂回到她的玉頸,她的耳背,密密的吻,濕濕的吹氣,甚至低語︰「放心,母親會讓我們走。」
「你放開啊」
她的聲音里透著怒氣,火氣,無奈只能干瞪眼。
「剛才我沒有說完,如果我們配合得不好的話,說不定沒那麼快走得了。」
又是打著那麼亮堂的旗號在佔便宜,還讓人反駁不得。
他雙手環過她的細腰,穩穩地落在她的****上。盡管隔著一條羊呢裙子,仍能感覺到他的熱度。他又把她拉近了些,彼此貼合得沒有縫隙,胸對胸,腿與腿交纏著,她是繃直而沒有反抗力的,他像****一只小刺蝟,饒有興致的輕咬,力吸她厚厚的耳垂,甚至整個耳朵都他溫濕的口腔里,那瞬間傳遍全身的戰栗,很是陌生。
好像全身的細胞都醒了,卻又瞬間在陷在那種麻醉里。那種麻醉眨眼間消失,可是又一拔襲來。她簡直要瘋了。
「駱—景—程」
她閉著眼很是大聲的喊他的名字,可是這死男人卻趁機長舌侵入。誰說他沒有女人,正派老實?誰說他性情冷淡,不精男女之事。可是他深吻的技術,哪里有半點的青澀?
竹青听到聲音,打開房門時,看到的便是兩個年輕人深擁在一起,那唇齒契合,甚至還發出一些另人臉紅的聲音。
「嗯哼」
景秀沒想到自己平時看起來對于男女之事完全沒有興趣的哥哥,正在母親的房門口上演著這麼香艷的一幕。
安然听到開門聲和駱景秀的那聲故意揚高了聲音的咳嗽,忙用力地掐了掐駱景程的手臂,再次用力的推了推他。
駱景程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的唇,可是手仍環住她縴細的腰,迫使她依偎在自己的懷里。
安然不敢去看竹青和景秀,縮頭烏龜般把頭埋進他帶著清冽氣息的胸膛,她想看這男人厚臉皮到什麼程。
可是駱景程卻淡定自若︰「媽,不好意思,吵著你們了。我看我和安然還是回香山美墅吧,」
竹青倒是笑眯眯地,望了一眼一副小鳥依人躲在自己兒子懷里的小媳婦,早已面頰緋紅,比面頰更好的是那微腫的紅唇。
她是過來人,只是想著自己的兒子養到34歲了,現在終于開竅了啊,新婚的小兩口,正是如膠似漆的階段,何況駱景程剛出差回來,這加上小別的新喜,兩個人情不自禁沒走到自己房間便親熱,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就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安然,以後晚上沒別的事,就來家里吃飯了。老宅那邊,你媽媽怕是要照顧老爺子,吃飯也冷清。我也可以趁機給你好好調養調養,這身子骨要懷小的,還是偏瘦的。」
听竹青這麼一說,安然更無地自容了。這都是哪和兒啊。可是又不能辯白什麼。一抬眼卻見身邊的男人微揚的下巴,他說話時喉結上下動著,竟然有幾分性感。
安然被自己的想法惡寒了一把,不禁罵自己是被吃暈了吧。可不是有些暈,他的吻時而溫柔得如羽毛輕掃過的觸感,時而又用力地似乎要把她吃了,她是真感到眩暈。可是仍不能讓那些不受主人控制的細胞偷懶下去,仍要堅持著緊繃身體。
因此這會兒駱景程倒是感覺到懷里真的是抱著一團香軟了。
見她仍不答話,駱景程接過話來︰「嗯,知道了。我們先走了。」
听到這句話,安然的心才放了下來,用力推開駱景程,站得直直的,聲音有些怪的和竹青、景秀告別。
明明想走得急了,卻又不趕表現得太急切,要不在景秀和竹青眼里又不知想成什麼了。
竹青見駱景程和安然轉身,一前一後的走著,沒到樓梯口,駱景程又停下來執了安然的手,她才關了房門。
「景秀,你說我明年是不是就可以抱上孫子了。」
「我看未必」
景秀倒在大床上,聲音懶洋洋的。
「我哥一看就是妻管嚴,如果嫂子不要,他能拗得過嗎?」
「你懂什麼?你哥可不是一只溫順的羊,那麼大的一家企業都管得好,一個女人會拿不下?」
竹青的話里無不洋溢著自豪。景秀也懶得和她爭了,起身回房,腦子里卻瞬間閃過王博約那隊狡黠的小眼楮,那張有著如刀削斧刻五官的臉,哥把安然娶到了,那不就意味著王博約單著了?可是他會和那個姓舒的美女好嗎?
「景秀,你哥的終生大事終于有了著落,你再也沒有理由說你哥都沒有結婚,你不著急了。什麼時候給媽帶一個過來瞧瞧?」
駱景秀快速的關了門。帶一個,老媽,你以為真是牽牛麼,大街上見著一頭便牽回來?
那輛駛向紫荊路的賓利車里,一片沉默。駱景程用兩眼的余光瞥了瞥安然,見她一直偏頭看向窗外,讓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會讀心術的他定是知道她在生氣了。
「在生氣?」
安然不理。
「不這樣的話,母親是肯定會留我們在這里住的。比起我和在一個房間里度過一個晚上,剛才那點小事是不是很不值一提了。畢竟母親什麼都沒說,還巴不得我們快點走,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讓你留宿了。」
安然冷哼,還有比他想得更周到,更長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