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箭射在牧天的胸前,他感覺到一股火辣般的疼痛在燃燒一般,繼而驚疑地低下頭去看,結果發現其竟然是擊中在九天玄鏡之中。
在那一瞬間,牧天只覺得自己運氣太好了,臉色一喜,他撕開胸前的衣服,看到一道血箭在九天玄鏡之中晃動,結果被一陣金光反彈,一道光芒迅速包住它。
血箭似乎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險,但這時已經遲了,在九天玄鏡的包裹下,它一切掙扎都顯得徒勞無功。
慢慢地,被九天玄鏡金光吞噬,過了片刻,此鏡恢復了平靜,血箭已消失在其內。
這時,牧天的身子雖然還有一些疼痛,不過他咬著牙撐過來,抬頭望向李林時,臉上猙獰而冒著汗水,而且還有一抹邪邪的笑容。
「怎麼可能?」
李林看到牧天竟然還可以安然無恙地站著,他的眼眸瞪得像燈籠一般的大,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他整個人都陷入了驚呆的狀態。
「嘶!」
石奇在一張椅子猛地一跳,站了起來,臉色失驚地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人可以擋得了禁技之術。」
裂天宗的弟子此時也被嚇到了,他們臉上布滿著不敢相信的樣子,但是牧天卻真真實實地站著,他們不得不相信,那麼是怎麼回事?他們繼續凝視著廣場之上,深怕漏掉每一個細節。
「這怎麼可能?你說說那個玄武宗的弟子,怎麼可以擋得住禁技之術?」
「這個?可能是李林武境不夠,所以施展起來有一些不足。」
「但也不至于這樣啊,我們一定是那個玄武宗的弟子有什麼寶物防身,才能渡過這一劫。」
「真的有可能,我們多看一下,也許就知道答案。」
……
在觀看的同時,那些裂天宗的弟子還是忍不住在那里討論著廣場上的那一幕。
這時,玄武宗的弟子動容了,他們原以為牧天就此敗下去,結果又發生了逆轉的一面,他除了驚詫之外,還有一份深深的敬仰和佩服。
「真是好樣的!」柳天不由擊掌叫好。
這時,他看著牧天,心情不禁大好,原本這個比試是他的一塊心病,現在因為這場驚險地打斗,竟然完全消失了。
「哈哈,牧天不愧是我們紫陽院的人。」羅橫嚷嚷地笑道。
這時,柳天不由假裝流露出一抹嫉妒,戲弄道︰「羅橫,你可是撿到寶咯,看得我都羨慕死。」
「哈哈!」
羅橫干笑了一聲,隨而把目光轉回廣場之上,他知道如果牧天想贏的話,那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牧天望著那個石化般的李林,邪邪地笑道︰「嘿嘿,你很讓我吃驚,差點我就中招,你還有什麼戰技,盡管使出來,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他一步一步地邁步前進。
這一步步的聲音,周圍空間也跟著混亂起來,因為牧天此時需要恢復,正在廣場之上吞噬所有能轉化為元氣的氣體。
「呼呼!」
廣場上,彌漫著扭曲不定的氣息。
李林此時已完全沒有力氣,當他緩過神過,卻發現牧天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走來,他驚慌了。
曾經信誓旦旦話,已不復存在。
冒著冷汗,他感覺自己就如墜入冰窖之中。
害怕嗎?有用嗎?牧天望著李林的表情,他沒有一絲的同情,如果之前沒有九天玄鏡的幫忙,那麼自己恐怕早已成為一具尸體。
冷血在冰封他的身子,他變得像一個殺人狂魔,邪邪的笑容,令李林寒顫不已,甚至連廣場邊上的一些強者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牧天這麼癲狂的人。
牧天越走近的時候,李林的身子就越顫抖不已,他想過離開這里,但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更何況宗主還在廣場邊,如果看到自己這個失敗的人,肯定是當場格殺。
他面如死灰,慢慢地變得一副認命的樣子。
但牧天豈會因此寬容對方,對于李林這樣兩面三刀的人,而且使用禁技之術,早就列為必殺名單。
此時,牧天已恢復了力量,站在李林的面前,他目光冷峻,閃過一絲殺光,高高舉起飲血刀。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在玄武宗這邊,可謂是群情激憤,不斷地縱容牧天動手。
石奇看到這一幕,心情奇差,緩緩地閉上了眼眸,仿佛進入一種事不關已的狀態。
牧天听到宗門弟子的聲音,仿佛就是一道道魔音在催使著他的腦子。
「喝!「
他立即喝出一聲,運足了力量使在飲血刀上。
「慢著!」
卻在這時,李林突然睜開了眼眸,他死死地盯著牧天。
「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聞聲,牧天劈下的刀硬硬地停下,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疑惑,就如死神一般詢問著。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能擋得了我那恐怖的一擊?」
聞言,牧天嘴角一翹,譏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問這個問題。」
「這,這真的不行,難道對于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也不肯說嗎?」李林眉頭一蹙,遲疑地問道。
听到對方一說,在這一刻,牧天眼眸眯著,如一道光芒刺入對方的胸前,他冷冷地道︰「告訴你也無妨,嘿嘿,不過你得先死去。」
話一落下,牧天的飲血刀就如電光石火般的速度劈下,一道刀芒隨之而出。
李林看到刀芒瞬間一落而下,他一下子驚恐得毫無反應,整個人就像呆在那里。
他的瞳孔里,刀芒在無限放大,漸漸地,他的瞳孔很快便被刀芒就完全佔滿了。
「刀路唯尊,殺!」
在對方的頭頂上,牧天大喝一聲,使勁地劈下一刀。
霎時,刀芒進入了李林的身中,並沒有一絲鮮血冒出的跡象。
「這怎麼回事?是牧天不舍得殺對方嗎?」
「肯定不可能,你沒有看到牧一那雙帶著凶光的眼神嗎?」
「那我怎麼還看到裂天宗弟子還好好的站在那里。」
……
玄武宗看到剛才的那刻的人,都不禁在想到這個問題,拿出來討論了一番。
柳天皺眉頭,他也疑惑了,這牧天到底想干什麼?為什麼那個裂天宗弟子還能發好的站著。
羅橫則一臉嚴肅,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內心有一種預感,牧天已把那個裂天宗弟子殺死了。
「唉,那個玄武宗弟子那一刀竟然沒有殺死李林。」
「是啊,沒看到李林正好好的站在那里嗎?」
「李林既然還活,那就出手啊。」
「李林,快打死那個玄武宗弟子。」
……
裂天宗弟子以為李林還活著,正使勁地叫著。
「轟!」
然而就在這時,李林的身子轟然倒下。
那一刻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揉了揉眼眸,想再看清楚一點,結果依然只是看到李林的那一具尸體。
「嘿嘿,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只有死人的話,我才會相信。」牧天彎下腰笑了笑,道︰「我有一面九天玄鏡擋住了你一擊,要不然這時倒下的人就是我,這樣說的明白,你可以安息了。」
他用手輕輕地在李林的臉上一遮,頓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在李林的尸體上,慢慢地破裂,就如膨脹要爆炸一般,繼而一聲悶響,尸體變成了血雨滲在廣場之上。
牧天閉上了眼眸,神情慢慢地恢復之前的狀態,他喃喃自語道︰「我這一刀,是為了減少你的痛苦,希望以後投胎不要再做我的敵人。
在听那一聲悶響,石奇眼眸忽然一睜,他望著廣場之上的血雨,知道那就是李林的,他此時沒有再怨任何一個人,他甚至懷疑是自己一個人的錯,才造成裂天宗的損失。
神情呆呆地一直望著,有失落,也有悲愁。
「喂,你們裂天宗還有誰要上來,趕快報名,馬上就要開始下一場。」主持比試的長老此時信心爆滿,不由催促道。
「嘶!」
看到牧天那一個凶神站在廣場之上,裂天宗弟子眼里盡是恐懼,就算武境很高的弟子都不想上去冒這個險。
听到對方的話,石奇猛然一醒,他可以輸,但絕對不能讓對方用這種語氣和自己這樣說話。
他怒了,掃視四方,最後冷冷地道︰「別太囂張,我們還有武境更高的弟子,可以就讓你嘗嘗我們的厲害。」
仿佛賭氣的話,但他卻忘記了當初是誰一副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樣子。
玄武宗弟子們在听到石奇的話,全部哄然一笑,顯而對他的話不感興趣,因為他們對牧天充滿著信心。
「你,給我上。」
石奇看到對方都是一幫弟子竟然敢嘲笑自己,不給他們一點厲害,就不知道裂天宗的厲害。
可是,那個被點到名字的內門弟子,顫動地猶豫了一番,他咬著牙情不自願地道︰「宗主,你看今天天色已晚,要不明天再來。」
聞言,石奇抬頭望著上空已有一點暗暗的感覺,他知道此時的確已晚,看來自己是被氣暈了,他瞟了玄武宗主持比試的長老一眼,哼道︰「此時天色已晚,明天再來比試。」
說完,他拂手而行,獨自一人氣匆匆地離開,而那些裂天宗的人則緊跟其後。
「哇!」
當看到石奇已走遠,玄武宗這邊沸騰了,他們興奮地沖上廣場,想一起擁抱牧天。
看到宗門熱情的一面,牧天卻眼眸一黑,毫無征兆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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