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明山,是玄武宗的後山,這里一片蒼綠,還帶著一點清幽,偶爾幾聲鳥獸之聲響起。
夕陽西下,一抹霞光灑落。
一個身著一襲長袍的少年出現在這里,瞭望著周圍,這是他第一次到此地,覺得這里一切都充滿著神秘感。
清溪、流水、蒼木、花草……這一切都映入了他的眼中。
「真是一個好地方!」牧天微微喃了一句。
他聞著這里的空氣,雖然已是黃昏,但依然感覺是那麼清新。
一陣微風掠過,他望著清溪邊的一條小道,徑如通至一座小山峰之上,那里似乎還有一絲若無若現的白霧,一看就知道那里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牧天欣而向往,腳步不由慢慢地走去。
過了一會,他站在了山峰之上,俯視著下面。感覺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樣子。
呼吸了一口氣,他拿出了身上的一張符紙,這是戰技九品《焚天之怒》,相信在玄武宗也很難見到這種級別戰技。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來到這里修煉,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的目光還是在周圍再掃視了一番,看看沒有其他人不小心出現在這里,打擾自己的修煉。
片刻之後,牧天判定周圍沒人的時候,他才拿起了符紙在一邊看了起來。
焚者,顧明思義就是燃燒之意,是一種在天地之間可以焚燒至毀滅之意。
怒者,以天之意,發咆吼之怒,是一種無可戰勝的意念。
牧天讀完了這《焚天之怒》,他眉頭皺了一下,感覺這開頭寫得很霸氣,如果所施展出來的戰技真像介紹的一樣,那麼他相信在玄武宗之內,沒有幾個內門弟子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這里,他就有一點熱血沸騰的感覺,仿佛在一刻,自己就傲視在玄武宗的內門弟子之中。
過了一會,牧天再繼續看下去,忽然符紙一閃,一道黃色的光芒耀出,從里面透出一股怒氣,似乎是一種遠古的氣息。
他心頭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更奇怪的是,他感覺這符紙這一刻變得非常沉重,似乎有一種千斤之重,他被壓是臉色都為之一變。
牧天沒來得及多想,此時,他想著怎麼才能把這張符紙扔掉。
可是由于過于沉重,他根本來不及,現在唯有堅持下,他倒是想看看這張符紙出了什麼原因會如此沉重。
慢慢地,越來越重,就算牧天的武境是天元境初期都有一點吃不消。
他咬著牙關在堅持著,額頭上,冒出幾滴汗水,漸漸地由臉龐的兩旁流下,還有一些汗水浸入了他的眼眸。
這種痛苦的感覺,是他修煉的時候沒有想到的。
他看向前方的時候都有一些模糊不清,甚至都有一些恍惚的感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的雙腿都有一些發麻。
在這山峰之上,泥土何謂是非常堅硬的,就如堅石一般,可還是讓牧天的雙腳還陷入了泥土之中,有半寸之深,何想而知,這符紙的重量在這一刻有多重?
「啊!」
牧天用盡全身力量大喊一聲,這已是他最後保持一絲意識。
就在這一刻,他的眼眸一黑,整個身子轟然倒下。
「怦!」
他的身子狠狠砸在地上,並且滾落到一邊的坑里。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驚奇現象出現了,只見一張符紙忽然變得很輕,它飄浮不定,似如一陣風一樣在空中游蕩。
一道黃色的光芒再次從符紙之中迸出來,慢慢地,罩在牧天的身上。
扭曲的光芒,如同一陣詭異的風,緊緊地包圍著他的身子,漸漸地,越來越小,猶如一道光芒在瞬間縮至一點沒入了他的身子。
而在此同時,符紙不見了,牧天身子動了一下,他腦子仿佛進入了一個無盡的空洞之中,漆黑而幽藍,仿佛在一個神秘的世界一般。
牧天的心神完全被攝入其中,他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一股莫名的恐慌,驚顫地喃了一句︰「這是哪里,我這是在哪里?」
然而這時,在這個空間卻沒有一點聲音,仿佛像黑夜一樣消沉得可怕。
牧天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知道這些都是幻覺,怒視著四周,他決定要打破這黑暗的空間,可就在這時,他提起的拳頭,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下牧天徹底慌了,他臉色一變,一股冰涼之意在後背不寒而栗,難道,難道這一切因為那一張符紙?
他不由把這一切歸于那一張符紙之上,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清楚。
不過現在就算知道了,也無濟于事,牧天的神情幾乎變得不可自撥,他內心著急無比,變得六神無主一般。
「恆古不存,天地毀滅,焚火重生,破碎諸空!」
空曠蒼涼的輕嘆聲,似如一句警世之言,在漆黑的空間回蕩,仿佛穿越了時空古今。
牧天被此聲音狠狠地震了一下,心神一下子錯亂起來,不由慌叫了一聲︰「什麼人?」
他的目光在周圍環視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人,更沒有發現任何的氣息。
這是怎麼回事?
牧天眉頭深深地擰在一起,此時,他就像在茫茫的黑暗之中發現了一道聲音,他渴望有人相伴來度過這時光。
但時,自從剛才那一聲之後,空間再次回到了沉默之中。
牧天怒了,這是誰在玩自己,出聲之後,竟然消失了,是要困自己在這里了嗎?他不服,在無數的危險都度過了,這里又算得了什麼,他不相信有什麼可以難倒自己。
他的心仿佛有一股怒火開始燃燒,他的眼眸深處一點怒火正在點燃……
「哈哈,沒想到在世間還有如此怒火之人。」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帶著一種欣賞之意說出了這一句話。
「什麼人,在此鬼鬼祟祟,快給我出來。」
牧天壓住內心的恐慌,大聲地喝了一句。
「有緣人,你得我焚天一脈之技,必要一展怒火之威,好好努力,別讓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
漆黑的空間,驟然之間涌出一股橫掃八荒之意,漸隨那聲音慢慢地消失……
一切回歸平靜。
可是牧天的心卻不平靜,這是怎麼回事?他還沒有理解剛才神秘人所說得話,連忙喊出一句︰「等等。」
然而聲音卻沒有得到反應。
難得真的消失了?牧天皺著眉頭,不禁想到。
過了一會,他覺得神秘人的話很有玄機,似乎和自己得到的戰技九品《焚天之怒》有很大的關聯。
剛才那一幕幕的回憶,牧天知道這個神秘人就是《焚天之怒》的擁有者,可是他人呢?為什麼突然出現,現在又忽然不見了?
難道在這里是他的一道印記?
這也太厲害了,就這樣也能把自己的武境全面壓制,讓自己動都動不了,他想到這里,就覺得心驚膽顫。
吞了一下口沫,他眯了一下眼眸。
就在這一剎那間,漆黑的空間忽然消失了,一抹血紅的夕光照了下來。
牧天緩緩地睜開了眼眸,在此同時,他的腦子猶如被重重地一擊,里面一下子多了一一些記憶。
他不由驚駭,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那些東西就停留下來了,並且佔據了他的腦神經。
過了一下,他臉色大喜,原來剛才的那些東西是《焚天之怒》的招式,現在一下子全部存在了里面。
他立身一跳,開心得興奮跳了起來。
牧天隨便一拳擊出,空中猶如響起一聲奔雷般的響音,而且久久未曾散去。
這下可把他高興壞了,感覺比《雷勁爆》厲害不知多少倍,這下他內心只想大吼來發泄一下自己。
沒想到一個盒子得到的戰技,會如此厲害。
如果使用上招式,那不是更厲害,這一刻牧天都不敢想象,他站在山峰之下,想再繼續修煉一下《焚天之怒》。
心神一動,結果腦子里的招式就一下子活一樣出現,他修煉一遍之後,覺得自己又有了一番感悟。
望著快要漆黑的天際,牧天覺得是時候回去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話,自己就要在外面度過。
他實在不想在外面度過,明天還有去見院主。
匆匆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牧天稍稍整理了一下,他慢慢走下山峰。
走在清溪邊的小道上,他看到一一的水光映在路面上,剛才照亮了此路。
忽然,在走到不遠之後,一道危險而恐怖的氣息朝著這邊而來。
牧天臉色一變,這時候誰會到這里來?心頭不由駭然,向四周望了一下,想趕緊找個地主隱藏起來。
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山丘,剛才那里離自己最近,而且可以擋住自己的身子,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他只身快奔過去,在霎時間就躲了起來,並且屏蔽了自己的氣息。
過了一下,他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這里,感覺有一點熟悉,但又陌生,這一切都是因為對方穿著一件黑袍,並且遮住了臉,根本看不出是誰?
也許是玄武宗的人,也許是外人,這一切的可能都在牧天的猜測下,但如何猜測都歸根一個問題,
這個時候已快天黑,對方一個人來這里干什麼?
有什麼陰謀?牧天不得不為玄武宗著想一下,他抱著好奇心,決定跟上去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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