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倚墨此時是一點****都沒有,抓了女人的手,扯出來,語中有著一絲厭惡「滾。」
如此一個字讓女人煞白了臉,訕訕地松開手,知道自己觸踫了他的極限,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顧少爺,您……這次國際電影節上我……我的那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嗯。」不清不楚地回了句,卻讓女人的心中瞬間有了底氣一樣,揚起巴掌大的小臉,沖著他甜甜一笑,拿起他手中的領帶就想著幫他系上的。
誰料手剛觸踫到就被他側開了,尷尬地伸著手,臉上寫滿了委屈。
顧倚墨只是掃了她臉一眼就沒了下文,拿著領帶,一邊自己胡亂打個結邊出門。
已是深夜的街上行人少的可憐,偶爾一兩輛車子經過,匆匆一兩聲摩擦後就又歸為平靜。
顧倚墨開著那輛剛買來的勞斯萊斯,速度慢地像是在街上漫步,手撐在窗子上,薄涼的唇畔抿地緊緊地,不悅不爽不開心。
記住一個人需要一秒鐘,而忘記卻是一輩子的事。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句話是真理,是血的教訓。
席時歡,歡歡!
你這個該死的死女人,憑什麼讓他記住這麼久?
低聲咒罵了聲,一掌拍在方向盤上,立馬發出一陣尖銳的笛音,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馬路中央,打開車門,跨步走出來,一個翻身撐著車架,到車頂上,雙手枕在腦袋下,看著星空下的一片璀璨,心情卻愈發的低落。
因為深愛,所以容不下一絲背叛。
因為深愛,所以遺忘才這麼難辦。
可是席時歡,你他媽先讓我失望的是你,憑什麼受折磨的卻是我!
直到現在,他還忘不了,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朝朝暮暮。
生了根發了芽掙不開。
慢慢地合上眼簾,不想去想了。
弈日
月影酒吧包廂內
三個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樣貌才能都站在令人仰望的高度上的人,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酒,聊著話。
突然包廂的門被拉開,緊接著便出現了一個驚為天人的男人。
酒吧的燈效罩在他的身上,隱約可見的傾世容顏,嘴角掛著慵懶的愜意,懶散地走進來。
高貴神秘,不自覺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即便他的穿著實在是太過隨意,白襯衫黑褲子,街上一抓一大把。
「咻……」易唯歡快地吹了聲口哨,打了個響指,下結論「大哥,你又迷倒了多少人?」
利景符合地點頭,所謂妖孽不過如此而已。
「你遲到了,別拿公事當借口,實話實說。是在溫柔鄉走了一遭還是在美人冢剛死過一次?」
韓清也過來摻一腳,安靜不是他的個性。
顧倚墨百無聊賴地抓起一邊的酒杯,輕搖了搖,紅色的光影襯在他華麗的容顏上,隨即在眾人企盼的目光中薄唇輕點著酒杯,看著他們一怔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你猜。」
「…………」
「靠,你沒事涮我們玩啊。」韓清率先爆粗話。
「瞧你這萎靡不振的樣子,做過度了?」幸災樂禍地吐出一句,笑的他倆到嘴里的酒都噴出來了。
高!實在是高!
「呵呵……」顧倚墨輕聲一笑,咬著玻璃杯,模糊不清地說了句「我要去趟法國,公司交給你們了。」
「哈哈哈……額?」
「啊?」
「納尼?」
「最近公司沒有事項跟國外有關的,你去做什麼?」疑問過後,易唯輕挑著眉問他。
顧倚墨喝了口酒,輕抵著唇妖孽一笑,眉尖都帶上笑意。
「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