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倚墨艷麗的笑容有了碎裂的痕跡,頭一次痛恨自己干嘛這麼精通心理學,只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實話,發自內心的實話。
倚著她坐在沙發上,就著她喝過的水杯,喝起水來,他需要什麼東西來讓自己冷靜一下。
兩個人之間又開始沉默,直到顧倚墨再次出聲打破寂靜。
「歡歡。」
時歡身子一顫,听著他叫著自己的昵稱,專屬于他的稱謂。
背對著他站著,小小聲地應了聲,等待著他下面的話。
顧倚墨拉著她的手,一拉一扯,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然後手按在她的腰上,阻止她起來。
「如果我說,你沒拿到最佳新人獎,是我在背後搗鬼的呢?」
時歡抬眼,皺著眉頭,無力地看著他問「為什麼?」
顧倚墨卻忽略掉這個問題,或者說根本不想回答,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值得更好的。
「歡歡,告訴我,三年來,想我了沒?」
輕咬著她的耳垂,欣賞著她小巧的耳朵變成紅色,狡猾地伸出舌頭舌忝趾著,懷中的人顫抖地更厲害了。
「你放開我。」沒有底氣地推著他的肩膀,白皙的臉上浮現一層淡淡紅。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開。」
「……」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想嗎?當然想過了,可是我再想怎麼做可以把你忘記地干干淨淨「想了。」
還來不及高興,她的話卻直接把他打入深不見底的地獄。
「我再想怎麼做可以把你忘地徹底。」這樣子她就可以解月兌了,可以過的自在了。
「……呵呵……呵呵」顧倚墨突然發出一聲聲輕笑,想擺月兌他嗎?想就這麼不相往來了嗎?
歡歡,可惜我找不到放手的理由。
抱著她往臥室走去,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時歡一接觸到床馬上滾起來,站在另外一側,防備地看著他。
防備有用嗎?要是他真想怎麼樣,她真以為反抗得了他嗎?
「歡歡,我有話對你說,說完我就走。」
他嚴肅認真的臉上沒有一點開玩笑,西裝革履的精英範。
「嗨,你好!」
你好,這是我們的第一次重逢,當然不是最後一次,歡歡,我已經開始全力以赴了,你呢?準備好重新投入我的懷抱中了嗎?
看了眼一床之遙,目瞪口呆的小女人,顧倚墨意味深長的傾城一笑,轉身離開,末了還不忘加了句「晚安。」
坐在車里,顧倚墨一直等到燈關上之後,才開車離開。
時歡凌晨才睡著,一向講究早睡早起的人,頭一次賴床不起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吃了早餐就接到公司的電話叫她來公司,她還以為是有什麼新戲,匆匆收拾好了就往公司趕。
可是誰知道趕到的時候卻得到這麼一個消息-她要被調到中國去?
「為什麼?」時歡看著自己的經濟人,還是問了出來,她在法國的事業剛剛起步,為什麼就要被調走呢?
「時歡,這是上頭的意思,你的合同上面簽訂的時間尚未到期,公司有職權給你調職。」經濟人把新擬好的合同交到她手邊,眼中含著笑,打趣到「這次你真走運了呢,你簽署的新公司,可是娛樂圈的龍頭老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