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爭,而且還很慘厲。
它不同于男人之間的爭斗,用笑里藏刀可以囊括女人們的斗爭。
暄和公主之所以視謝阿蠻為眼中釘肉中刺,那是因為她意識到快要失去南宮瑾,亦或者說皇家將要失去南宮世家這個強有力的後盾。
南宮瑾是優秀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品更是沒得挑剔,公主真心喜歡也無可厚非,但是她的喜歡又有多少是單純的喜歡,而不參合著名與利呢。
阿蠻淡淡地看著一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暄和公主,腦中回放著之前看的各種宮斗電視劇,不由地狠狠地同情了一把皇帝,尼瑪,被一群女人耍著玩,還真是有損皇帝的臉面。
算了,還是幫幫那丫吧,好歹也是自己美男閨蜜不是。
于是,小腦袋一轉,對上南宮瑾看過來的眼神,眉頭一挑,那意思——我幫你搞定。
後者會意,略微一點頭,那意識——玩吧,玩過火了,我幫你善後。
乖乖,這謝阿蠻的逆天狗屎運,同時得到兩個優秀男人的寵溺,能不招人恨麼!
「公主妹妹!」阿蠻從容不迫地對上暄和藐視的目光,「姐我學本領只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這耍猴給人看的鬧劇姐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那意思,你一公主願意耍猴耍就是了,姐我可嫌丟人吶!
「你……」公主嬌生慣養,何來有人敢對她說個不字,更別說是被當眾羞辱,公主羞愧得直跺腳,精致的臉龐紅一塊白一塊。
在場的其他人則是面色不變的欣賞著這出好戲。那些個修仙門派可都恨著謝阿蠻一窩端了他們的靈獸果,這會冒出個公主出來挑釁,也算是給他們出了口惡氣。
「我怎樣?」謝阿蠻瑟,反正有靠山,而且這個公主確實挺欠揍,人家都送上門來了讓自己踩了,沒道理回絕呀是不是。
「哼……」公主努力咽下惡氣,不在糾纏比試一事,而是鳳眸一斜,突然調轉話頭,「你本就是個無法聚集靈力的廢物,談何救瑾哥哥,說,是不是你等故意設下的陷阱!」
「南宮哥哥,」只能看不能吃美食,已經讓她很是惱火,好吧,就陪你丫的玩玩,所以也學著公主嬌滴滴的口吻喊了一聲南宮瑾,「這貨居然懷疑哥哥你的智商耶!」
南宮瑾忍不住一個發抖,那邊蒼玄也是,手中的茶水都灑了出來。
暄和公主本以為能激怒她讓她當場發怒,然後自己可以順著治她個藐視皇族的罪名將其賜死,也省的粘著她的心上人不放。可是萬萬沒想到她非但沒有中計不為自己辯解一句,反而話鋒一轉,苗頭直指南宮瑾,氣的公主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更重要的是,今日在座的,不僅僅是她一位公主,還有其他三國的公主,他們可都是沖著南宮世家來的,更準確一點說,是沖著南宮瑾來的。
他是南宮世家唯一的繼承人,能嫁給南宮瑾,也就是擁有了南宮世家的龐大財力和他背後的神秘勢力。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暄和公主的笑話時,她的兄長適時的出來賠禮道歉,才算是阻止了這場鬧劇。
「阿蠻姑娘,家妹年紀小從小又嬌生慣養,方才多有得罪,我這個當兄長的來陪個不是!」來拽住暄和公主的是她一母所生的皇兄東懿軒。
「沒事!」謝阿蠻非常大體地在這件事上畫上個句話,但是後面的話說的還是讓在座的暄和公主和她皇兄氣的吐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即便是個廢物,也一樣能把你踩在腳下。所以,做人低調點為好,生為公主更應該為大局著想!」
兄妹二人灰溜溜地回到座位,熱鬧的大廳死一般的沉靜,南宮越對身側的管家投過去一個眼神,陳管家會意,忙張羅著侍女為眾人添酒。
于是整個大廳又是一派和樂,仿佛方才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似得。
「喂,南宮,就那刁蠻任性的公主,你不會要娶回來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阿蠻肚子也算是填抱了,舞池中歌舞升平,但是一向只對金子感興趣的謝阿蠻可沒耐性欣賞。
而且跳舞的那些個公主什麼的,個個都對南宮瑾拋眉眼,無聊的她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話題。
「自然不會!」南宮瑾沒遇到謝阿蠻之前就對無理取鬧表里不一的公主們沒好印象,這下心里滿滿裝地都是阿蠻,你說怎麼可能去接受她們呢。
「嗯嗯嗯,千萬頂住壓力,這種女人娶回家,你一輩子也就算交代了!」
「呵呵……都听你的!」
二人眉來眼去的說笑,那邊一道冷冽寒氣襲來,謝阿蠻下意識的搓手臂,知道有人亂放冷氣,撇嘴斜眼看過去,「又怎麼啦!」
「你這女人,冷落為夫就算了,還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和別的男人說笑,真是可氣!」蒼玄一口烈酒猛灌入喉,不喜飲酒的他受不住烈酒的刺激,咳嗽了起來。
「哎呀!」阿蠻趕緊替他去拍背,不忘佯斥一句︰「小毛孩一個,學大人裝什麼深沉喝酒!」說完,把酒杯拿走,給他倒了杯水讓他潤嗓子。
阿蠻現在全部精力都在蒼玄身上,南宮瑾看著他們坦誠的互動,心里有些失落。
這時,從宴席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越突然開了口,只見他含笑對大家擺了擺手,頓時熱鬧的宴廳安靜了下來。
「告訴大家,我南宮家也有一寶,至今未拿出來讓大家一飽眼福,趁著大家都在,也感激大家一直以來對我南宮世家的眷顧!」說道這里,下面一陣嘩然,交頭接耳的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寶貝能讓南宮世家一直珍藏到現在。
南宮越對下面的反應很是滿意,而後抬頭對著半空三擊掌。
大家都跟隨著南宮越的視線,抬頭看足有三層樓高的好話大廳。
「喂喂喂,你家有啥好貨啊!」阿蠻心癢癢,她就是對值錢的東西感興趣,一臉興奮地抬頭看。
南宮瑾嘴角輕蔑一勾,他不似其他人這般興奮,而是淡定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回答︰「女人!」
「啥?」謝阿蠻掏耳朵,表示不解,女人有啥好看的啊,還寶貝咧,又不能當錢使。
蒼玄對這些一向不上心,但是耳中清晰地傳來南宮瑾的話時,也是不屑地撇頭看阿蠻說道︰「這世上沒有比我家阿蠻好看的女人。」
女人愛听好話,即便不愛打扮只愛金子的謝阿蠻听了,都開始冒星星眼,這會就覺得吧,蒼玄那丫怎麼看怎麼可愛。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一根開滿桃花的樹枝緩緩地飄在空中,一個白衣女子屈膝而坐,手中一把樣式非常古樸的琴。
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白紗半遮面,眼簾半垂,長長的睫毛給她清純的臉蛋平添了幾許嫵媚,臂腕上的絲帶在微風輕撫之下,在空中飄飛。
縴細白皙的玉指輕揚,流水般的行走在琴弦之上,頓時,琴瑟之音凌空飄下,琴聲時而悠揚清澈,如山澗中嬉戲的山泉,時而又如梢頭飄然而過的微風,輕柔綺麗多情多姿,突然,又變成花叢中翩翩飛舞的彩蝶,熱情高貴。
在場之人無不被優美的琴聲和仙子般的身姿深深勾住了魂魄。
一曲終了,當最後一個音節飄渺的落在眾人耳中時,她一手抱琴,一手半張,輕飄飄地從桃花枝頭上飛落而下。
「呃……南宮,你家爺爺把這寶貝亮出來,是不是看上某個金龜婿啦!」阿蠻看的心里直流口水,尼瑪,女人長這樣,難怪男人不****。乖乖,這女人,不適合當家中紅旗,只適合當外面的彩旗哇!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這個可不是方才的公主那般沒頭腦,這貨可怕著呢!」
噗哈哈……
阿蠻听得「這貨」二字從書呆南宮瑾口中說出來,就覺得好玩。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何如此說自己的妹妹,于是,替過去一眼神,那意思——那女人怎麼得罪你啦!
話一說完,突然爆瞪雙眼,似是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立馬轉過身,湊到蒼玄跟前,板著臉問︰「喂,你丫的有沒有被那個女人勾住魂啊!」
蒼玄雙眼一凝,低聲說道︰「不感興趣,沒看!」
「真的?」阿蠻不相信,尼瑪,都把女人的魂魄勾住了,沒道理勾不住男人的啊!
「做作,虛偽,裝清高,扮冷艷!」冷冷地幾個形容詞穿進阿蠻耳中,末了,蒼玄還很配合地抬頭越過阿蠻的肩頭看南宮瑾,問道︰「我說的對與否?」
呵呵……
阿蠻在這一聲笑聲中回過頭,正看見南宮瑾非常夸張地豎起大拇指,對蒼玄挑眉道︰「精闢,精準!」
不會吧!這男人看女人怎麼能看到內心去啦,不都是看表面的嘛!
阿蠻傻眼,轉身上下看了好幾眼坐在南宮越身側的女子,眨巴好幾眼,還是被她的美貌給閃瞎了眼楮,愣是看不進去人家內心世界啊!
只不過在她看過去的同時,高台上的女子同樣朝他們看過來,只淡淡一瞥,便移開視線,獨留發蒙的謝阿蠻。
嘖嘖嘖……
欣賞了美人良久之後,謝阿蠻最後搖頭嘆息三聲,最後得出結論,「紅顏禍水啊!」
末了,似乎還是不放心,又湊了過去繼續問,「你真看不上!」
「笨女人,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你說這個世上最美得女人,我蒼玄唯一的女人。」
阿蠻听到如此煽情的情話,狠狠地捏了一下大腿,「撕」一聲劇痛襲來,「哎呀媽呀,姐這不是在做白日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