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慕…」舒紫辛轉過身子骨,小手晃晃他袖子,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君無慕闔瞳半秒,調整好情緒,道︰「沒什麼,想起了一件棘手的事還沒處理。別擔心,嗯?」
她暫時信了他這句話,沒再多問下去。穿戴好後,大手牽小手的吃晚飯去。君無慕也再沒在她面前表現出任何異樣,天亮後照常去上早朝。舒紫辛在他走後,自個在被窩里伸手模了模後背。
昨天的事讓她想起後背上的紅記,也想起翠珠說過兩次紅記越長越大,莫非大的離譜,把君無慕嚇著了?
可他當時的表情,不是嚇出來的,而是一種恨,深惡痛絕的恨。
「翠珠,拿鏡子來。」
翠珠模不清楚公主大人大清早的不睡懶覺,無端端照鏡子做什麼?但翠珠還是照做的,取來一面鏡子。舒紫辛拿手里,照來照去,想看清後背上的東西上,一面鏡子是不夠的。
「再拿面鏡子來。」
翠珠更模不清了,取來又一面鏡子後,翠珠開口想問,還沒問出聲,敲門聲先響了。值守的宮女去開門,看清來人後,行禮道︰「參見司徒夫人。」
舒紫辛一听便知是左映溪來了,司徒大將軍的老婆,自然是獨一無二的司徒夫人。鏡子塞給翠珠,一時半會照不成紅記了。舒紫辛起身迎出去,看到左映溪兩眼紅紅的,懷里抱著枕頭,一步一哽咽的走進來。
「兒姐姐,」左映溪喚了她一聲就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
舒紫辛暗暗猜測,八成是小倆口鬧別扭了,于是她拿掉左映溪懷里的枕頭,道︰「別了哭,有什麼事說來听听,我幫你出氣。」說完,她帶左映溪到龍榻上,她才不管龍榻不龍榻的,小姐妹傾述血淚史的最好地方,就是捂在同一個被窩。
左映溪邊抽泣,邊斷斷續續的說出事情原委,原來昨兒晚上,左映溪聞到司徒雲跡身上有一股子陌生的香粉味,司徒雲跡說在顏惜那沾上的,顏惜進了新貨,讓他去試試。左映溪隨後差人去核實,顏惜那又說沒這一回事。
擺明司徒雲跡在撒謊。
這男人啊,的確很容易在老婆懷孕的時期玩劈腿。舒紫辛在心里罵了司徒雲跡一頓,但直覺司徒雲跡應該是有什麼事想隱瞞左映溪,而不是真正的劈了腿,可就算是這樣,因此而橫生出個大誤會,也是不應該的。
「兒姐姐,我挨著你住段日子,好不好?我不想看到那個家伙。」左映溪哭著道,看起來可憐巴巴的,眼楮都哭腫成了核桃。
舒紫辛模模左映溪的頭,道︰「嗯,天璽殿空著的軒室多了去了,你隨便挑一間住。但是,生氣歸生氣,等氣過還是跟司徒好好談談,別把這事搞成你們倆解不開的心結。」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哼,」左映溪氣呼呼的道,可那眼淚啊抹了一把又一把,這麼的傷心欲絕,無疑左映溪心里對司徒雲跡是很愛很愛的,哪會真的說不理就不理。舒紫辛再次模模左映溪的頭,道︰
「氣話說說就是了,心里還是很不舒服的話,我讓無慕賞他幾十大板,可好?」
「……」
左映溪垂頭,板子真打在郎君屁/股上,會疼進在她心尖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