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交替,樹屋里傳來附近小鎮的鞭炮聲,漪荷湖的僕也三兩在畔邊燃放,當新年的鐘聲敲響,她跟他一身是汗的擁緊彼此,嬌吟里,他悶哼一聲,把積聚到滾燙的種子,全涌進她身體里。
薄唇含一絲近乎察覺不出來的笑,他即便要跟她分開,他也會讓她逃不出手掌心,不管她在哪都會記得,她是只屬于他君無慕的女人。
扳著她臉頰,印一吻在她眉心,她被他折騰累了,迷迷糊糊嘟噥了聲︰「討壓」,趴他身上就睡著了,他停留在她身體里,慢慢偃旗息鼓,拉被子捂好彼此,一起夢里見。
天色微明,他叫醒她,衣裳給她穿好,還拿斗篷裹著。
「干嘛?」她還沒睡醒了,還有她的腰,坐著都吃力,哪還有功夫跟他出去走動。
君無慕穿好衣裳後,掀窗簾子探了探外面的溫度,真真挺冷的。他將就被子一起,多裹她一層,抱好了,戳輕功模式翻飛上山頂。
東方,日輪如期攀升,天地一片溫暖的紅。舒紫辛撐眸子瞅了瞅,才了然到他帶她來看日出,像去年的今時今日一樣,相擁在一起,看新年的第一道晨光。
但與去年不同的是,他並沒讓她許願,也許是他根本就不信這些的緣故吧。
「無慕,」還是趁這會他消停了,說說正經事。
「嗯?」
「你再這麼折騰我,我們會有第二個孩子的。」她算過了,這幾天可正逢危險期。
「那就生吧。」
「萬一是兒子呢?不怕將來跟燮兒爭個頭破血流?」
「會是女兒的。」
君無慕極為肯定的道,舒紫辛才不信呢,鄙視人家一句︰「切,我們那的醫學技術都不能說生男就生男,說生女就生女。」
「那你是你們里,在孤這,孤自已播種子耕耘出來的,結什麼果當然孤說了算。」
「如果呢就是兒子呢?」
「不會。」
「我是說如果呢?」
「沒有如果。」
「……」
隨新年的日輪不斷攀升,山的輪廓被天的綻藍,映襯得格外清晰,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大肆折射出嶙峋金光,壯闊遼遠,又是一片蒼芒如畫。
走走停停的牽走回到樹屋,梳裝打扮好後,大年初一的清早,做為兒媳婦,她去了佟晚荷那,有禮有度的向佟晚荷敬了杯茶。
然後她借口有些冷,支君無慕回樹屋幫她拿件衣裳,她瞞著君無慕,也向君無慕的父皇敬了杯,老人端著杯子,懺悔的眼淚流個不停。君無慕拿上衣裳折回,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在沒人看到他之前,他一下子閃到門邊上,站了許久才當什麼也沒發生的進到屋子里。
之後在漪荷湖住了約一個星期,君無慕越見如狼似虎,舒紫辛越見如凋似枯。
回去路上,舒紫辛趴輦車里動都動不了,她的腰,她的骨,她渾身的皮,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疼。
等下回來漪荷湖,她一定要帶上倆孩子,有兩孩子在榻上,君無慕沒那麼囂張。
離皇宮漸近,君無慕目色越沉,看著窗外走了神,那瞳子明明睜著,卻亦如閉著般,什麼都沒有入目。
「無慕?」舒紫辛喚了他三聲,他才像是听到了,待收回的視線看向她時,目光已偽裝成了細膩。
「嗯?」
「剛在想什麼嗎?」
「嗯。」
兩聲慣用的鼻音,讓舒紫辛覺出,他有事,但不想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