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紫辛虛弱的挪下臥榻,要去抱回她的女兒,阿媛幫著扶了扶,幾個嬤嬤走過來,拉開阿媛,也把舒紫辛攔在臥榻前。
阿媛被拉到了屋子外,趙天恆護住妻子,拳頭握的咯咯響,他和易辰都想沖進,怎奈技不如人,司空和司徒看似懶散的一個靠著門框,一個掛在窗口。
「不要!!把女兒留給我!你的皇位有燮兒就可以了,你也可以找別的女人給你生一大把,為什麼要搶走我僅有的女兒!」
舒紫淒厲的哭喊聲傳出來,趙天恆和易辰互視一眼,忍無可忍,一起朝屋子里走去,門口的司徒雲跡道︰「省省力吧,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們善後,萬一娘娘鬧著上吊,總得有人幫娘娘割白綾。」
一句妖里妖氣,但半點不帶半點玩笑的話,叫趙天恆和易辰停在原地,像被一條無形的繩子給綁住了。
屋子里的君無慕,讓女乃娘取薄紗來搭住女兒,女兒還很稚女敕,別叫外面的風給吹著。
然後,他用沒有溫度的嗓音,又听得出來疼愛的語氣,對舒紫辛道︰「女兒在清晨時最清新的蔚藍天色下出生,孤給她取叫文蔚,孤想親口告訴才會等到你醒來。孤走了,女兒也一並帶走,等你養好身子,可以隨時回仲天看她,還和文灝和燮兒。」
「不!把女兒還我!」舒紫辛揮攆開嬤嬤,嬤嬤們收到君無慕投來的目光,用力把舒紫辛拽住,舒紫辛眼看君無慕轉了身,抱著她的女兒朝門口走去,那背影沒有一絲絲猶豫。
她想起她在生孩子那會,還覺得他待她從來沒有變過,現在看來,他變了,徹徹底底的變了,無心無情。她的女兒她都還沒抱過,甚至沒有好好看看女兒的模樣,就這樣被他奪走了。若說這幾個月來,她對他還心存那麼一點點幻想,那麼此時全被他掐碎。
她痛恨︰「君無慕!今日你奪走女兒,你我從此就是仇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到失去的滋味!」
君無慕頭都沒回,微見步子頓了下,拉開門走了。嬤嬤女乃娘隨後跟著走了,司空和司徒斷後。
阿媛跑進屋子,看到舒紫辛褲子上有新染的血漬,生產完出血是很危險的,阿媛慌忙叫趙天恆和易辰進來。
趙天恆和易辰有心去追回孩子,听到阿媛的喊聲,不得不先顧一下舒紫辛。
易辰先把了脈,確定出血是因為用力掙扎引起的,他讓阿媛和趙天恆扶舒紫辛躺好,他去取銀針囊,一翻施針後,出血止住了。易辰跟著開方子,舒紫辛道︰「不用開藥了,就這樣吧。」
「現在不是說負氣話的時候,」易辰勸道。
舒紫辛苦澀的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語︰「是不是,他知道我這副身子骨受傷會自己愈合,他才這樣子肆無忌憚的傷我……」
什麼?
易辰憑他對醫術的了解,世上沒有傷口會自己愈合這一說,除非是流傳已久,絕對存在又無人親眼見到過的天命鳳凰。
難道是她嗎?
應該是。
她是天命鳳凰,才能叫君無慕從毫不在乎,突然間又寵愛有佳,再到要孩子而把她一個人丟下,因為君無慕只得而不敢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