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閃閃說,水兒現在不再纏著金默了,她也不會急匆匆的跑來看它!畢竟她對水兒的纏功可是印象深刻,就連過了三十年,還是覺得當初的畫面徐徐如新,仿佛昨日般。
「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沒和金默在一起了?」嚴箬伊嚴肅的問道。那架勢就跟審犯人般。
水兒扶額,無奈的道︰「都三十年前是事了,有什麼好說的?」
這兩只,埋的可真夠深的啊!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若非剛才閃閃說這兩只並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她也不會想到這些。
真夠白目的!嚴箬伊為自己的遲鈍深深的嘆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了?」嚴箬伊追問。一臉的關心。
水兒卻是毫不在意的道︰「突然發現金默並不是我以為的樣子,我就放手了。」
嚴箬伊有些好奇,問道︰「你以為的是什麼樣子?」
「英雄啊!當然是高高在上的英雄。」水兒很坦然的解惑道。
嚴箬伊默默的動了動唇,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水兒該有多瞎才會覺得金默是英雄?
「你又是怎麼發現金默不是你以為的英雄的?」嚴箬伊好奇。
「哦,就那回我們去思過崖的那次。金默的表現真是太差了,居然不敢還手。不敢還手就算了,居然被修為不如自己的一群雕追殺,還一點辦法都沒有。由此可見,金默以前的表現該有多差啊?才會消失了那麼一點時間就被全族背叛!這樣的金默還可能是我以為的英雄嗎?」水兒說的十分理所當然,分析的頭頭是道。
嚴箬伊默了。她深深覺得自己想太多了,純粹是瞎操心!水兒跟不跟金默在一起,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況當初的所謂的雙修儀式並不正規,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實在當不得真。她以前怎麼會覺得控制了金默就等于控制了水兒呢?她怎麼會認為水兒和金默那如同兒戲般的結合會長長久久呢?真是太天真了!簡直是腦袋被驢踢了。
深受打擊的嚴箬伊也不多說,跟水兒擺擺手,找金默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水兒看著嚴箬伊踉蹌的背影。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算了,人類的思維太復雜,它還是睡覺去吧!三十年如一日的日子真的是很無聊啊!哎!為什麼要打破它的幻想呢?不然天天追著金默跑也比現在的日子有意思一些。水兒深深的郁悶著。
在閃閃的幫助下,嚴箬伊很快就找到了金默。
金默的住處離幻蜂谷頗有點距離。嚴箬伊到的時候。金默正在睡大頭覺。嚴箬伊小心查探一番,確定金默只是在睡覺,才敢把金默給拎起來。
使命搖了搖,好不容易才把金默搖醒。
金默睜開眼,一看是嚴箬伊,馬上哭了。
嚴箬伊的手頓時僵在那里。
好半天後,才反應過來把金默放下。
「你這是怎麼了?」嚴箬伊莫名有些心虛的問。
金默又抽泣了老半天後才回道︰「沒什麼,看到你,太激動了!」
嚴箬伊頓時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干笑兩聲,嚴箬伊道︰「那你慢慢激動。我先走了啊!」心里深深的憂傷著,為什麼她的靈獸們就沒有一只是正常的呢?
金默反應極快的抓住了嚴箬伊的衣角,兩眼淚汪汪的道︰「別啊!好久不見了,你走了,我怎麼辦?」
嚴箬伊頓時有一種在風中凌亂的感覺。難道金默被水兒弄瘋了。看上了她?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嚴箬伊驚恐的抖了抖,看向金默的眼神都變了。
見嚴箬伊沒反應,金默繼續哭訴道︰「主人啊,這里好無聊啊!除了那群幻蜂和跟我互看不順眼的水兒,就什麼都沒有,好寂寞。好無聊啊!您能放點別的東西進來嗎?不然,您把我放出去也行啊!」
嚴箬伊抽了抽嘴角,頓時有一種從天上回到了地上的感覺,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就好。
「就這事?」嚴箬伊臉色不善的問道。
金默含淚點頭,心中對嚴箬伊輕描淡寫的態度十分不滿,恨聲道︰「什麼叫就這事?這事太嚴重了。我活了幾百年還從來沒有如此孤獨寂寞過。這日子太難熬了!」
嚴箬伊咬牙。二話不說,帶著金默就離開了閃閃的空間。她要把它丟回思過崖,讓它跟它的那群碧眼金雕們自相殘殺去。她就不信,被追殺的時候它還有心思去想什麼孤獨寂寞!合著她養著它,那麼高級的幻蜂蜜隨它吃。還吃出一大爺來了!
嚴箬伊自動忽略了金默能隨意吃幻蜂蜜其實跟她關系不大,是如夢自己感謝金默,自動提供的。如夢認為,沒有金默就不會有嚴箬伊,更不會有水兒,就不會有幻蜂一族現在的好日子。所以,它非常的感激金默。不同于對嚴箬伊偶爾還會耍耍心眼,若有若無的防備著,它對金默是完全沒有防備,無條件的滿足著金默的小愛好。
當然,嚴箬伊知道如夢和金默之間是怎麼回事時,她對如夢表示,她是不認同的!她告訴如夢,金默除了恰好擁有天眼,能看到它們外,金默一點貢獻也沒有,完全沒必要對金默這麼另眼相看。
如夢當時是淺淺的笑道︰「沒有這至關重要的一點,又怎麼會有後面的善果?」
嚴箬伊糾結著,沒有反駁。當年的情況正確來說是錯一步都不會有後面的善果!一人一蜂都說服不了對方,最終作罷。
但之後,有需要的時候,嚴箬伊總是把金默能隨意吃幻蜂蜜這一點,歸功到她的身上。
……
當嚴箬伊拎著金默走到悠然居大門的時候,便猶豫著停住了腳步。一旦邁出這個門,師祖恐怕就會知道她出關了。那就意味著她又要開始釀酒上供了!嚴箬伊想想就覺得很可怕,一只腳怎麼也邁不出去。
被拎著脖子的金默兩眼淚汪汪的艱難的問道︰「主人,怎麼了?」心中哀嚎,能不拎脖子嗎?腦袋都快缺氧了,它難受啊它!
嚴箬伊不爽的掃了金默一眼,還是覺得不能為了一只蠢鳥搭上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于是把手一松,金默就掉在了地上。
一地塵土飛揚,金默咳了起來,難受的眼淚直掉。
嚴箬伊冷眼看著金默那裝模作樣的痛苦樣,只覺得金默太假了。一只五階的靈獸要是會因為那麼點灰塵而咳成那副要死的樣子,嚴箬伊願意把頭砍下了送給金默當球踢!
但轉念一想,又突然覺得願意彩衣娛親的金默並非沒有可取之處。對金默的怒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金默偷眼看著嚴箬伊的神色,見嚴箬伊不再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不,是不再一副要殺雕的樣子,才停了下來。
正在這時,鏡月峰上空風雲變幻,周遭靈氣四溢,一時間春回大地,嚴箬伊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嚴箬伊不由微笑,師傅結嬰了!她不再和金默多說,讓閃閃把如夢和水兒都送了出來,然後就盤腿坐了下來,一起吸收這難得的靈氣盛宴。
……
嚴箬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七天過去了,結嬰天象已經消失。嚴箬伊顧不得師祖的麻煩,直接往師傅的住處跑去。
嚴婉珍的大門外,尹晟謙和傅青雲正在等,見到嚴箬伊都笑了。
「師妹,出關了!」二師兄傅青雲率先友好的打招呼道。
嚴箬伊點頭,向兩位師兄問好。
三人都沒心思聊天,于是一起默默的等了大半天,見門還沒開,嚴箬伊不由有些心急。
「師傅怎麼還不出來?」嚴箬伊問。
傅青雲對嚴箬伊的心急有些不解,但還是安慰道︰「快了,師妹有急事要找師傅?」
嚴箬伊搖頭,不好意思的道︰「只是許久不見師傅了,有些想念。」
兩位師兄默默的把頭撇到一邊,心中感慨,女弟子就是不一樣啊!怪不得師傅偏疼小師妹。
只是,修真之人如此多情真的合適嗎?大師兄尹晟謙有些憂慮的想著。這事恐怕要跟師傅提醒一下才行。修仙之路漫漫,一路走去,失去的人會越來越多,師妹到時豈不是要傷心死?
傅青雲沒有尹晟謙的杞人憂天,想的卻是︰他以後也要收女弟子,多可愛啊!
嚴箬伊緊盯著大門,沒理兩位師兄的反應。
「進來吧!」
果然,一炷香後,大門開了,嚴婉珍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
嚴箬伊跟著兩位師兄走了進去。
看向上首的嚴婉珍,嚴箬伊立馬目瞪口呆。那真的是她的師傅嗎?嚴箬伊滿腦子的問好。幻覺,一定是幻覺!
她的師傅是「冰仙子」,喜歡一身白衣,從來不化妝,氣質冰冷,淡漠,卻並不傷人。
但現在坐在上面的那個人,卻是一臉的濃妝,穿著一身極為刺眼的紅衣,神情慵懶,卻給人如火般熾熱逼人之感。
嚴箬伊有一種接受無能之感。這真的是她的仙子師傅嗎?不是什麼魔女假扮的?轉頭看向一旁的兩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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